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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錯身一瞬,符桓身軀不知怎的忽然微微一震,這一下極其輕微,幾乎讓人看不出來,卻躲不過元讓的眼。
她本坐在亭子裡,把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看得興味盎然,看到符桓一震,她鳳眸一細,卻又立刻舒展開來,一副笑吟吟的姿態。
略微向前走了幾步,和符桓錯過一段距離,蕭逐轉身又向元讓行了一禮,便翩然而去,直到甘露宮門口,臨上車之前,他忽然頓住。旁邊馬車前面睡得一塌糊塗,剛被拍醒的花竹意乜斜著一雙睡眼惺忪的眼,從車轅上橫過半個身子,把自己當蒼蠅拍,狠狠拍了過去,模糊不清地說:“大哥,求你了,還不走啊……”他困死了啊啊啊啊啊!
“……”蕭逐沒有說話,他維持著那個猛然頓住的姿態,慢慢的,慢慢地回頭看向趴在自己背上的大越中書令——
此時夜色濃釅,整片漆黑的夜空裡,只有甘露宮門前幾盞燈籠微微閃動搖曳,月是青白,光也是青白,便分外帶了幾分無法形容的悽幽味道。這樣光芒之下,蕭逐一張面孔雪一樣白,然後,這張絕色美麗的容顏上,忽然毫無預警地滑過一痕鮮血——
這場景實在是太靈異了,花竹意的瞌睡蟲一下子全飛了,他一把捂住自己嘴巴,在喉嚨裡慘叫一聲,顫巍巍湊過一張臉去,仔細一看,才看出他額心一道鮮紅傷口,正慢慢滲著鮮血。
好,不是鬧鬼就成。不過剛才出來還好好的,怎麼才掀了個簾子,臉上就多出一道口子啊?
左右看了看,花竹意跳過來一把把他塞到車裡,快手挖出藥匣扔了過去,
蕭逐一把接過藥匣,往旁邊一放,隨手拿袖子抹了一下臉,也不上藥,只一把抽出自己隨身佩劍。
他是親王之尊,拜見太子時特許帶劍,所佩的自然是儀式用劍,不是什麼神兵利刃,但也不是凡鐵,這一下抽出,小小車廂內立刻寒光閃爍,車角鬼工球內點著的蠟燭一映,端的是劍氣森寒。
喂喂,大哥你莫非是覺得自己被毀容了抹不開面子要自殺吧?
心裡轉著奇怪的念頭又不敢說,花竹意賊溜溜地打量蕭逐,只看到他眉頭一皺,輕輕一震劍身,只聽“波”的一聲,彷彿什麼氣泡炸開了,藉著就是數聲脆響,只見那柄秋水一般的長劍已然在蕭逐掌中化為寸碎——
花竹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到蕭逐一張俊美面容上雪白更勝,襯著他白皙額間一痕殷紅傷口,越發顯出一種森森的鬼魅。
蕭逐掌中長劍碎得只剩一個劍柄,他看了片刻,手腕一翻,看著劍柄落地,和寸碎的長劍一樣鋪了一地。
慢慢閉上雙眼,長而漆黑的睫毛掩去了他眼中所有情緒,頭頂上一線暖黃的光靜靜透出來,卻不能為他臉色沾染半點溫暖。
花竹意向來識時務,看到現在情景,立刻把腳底下碎劍揀吧揀吧收拾好,乖乖蹲坐一旁,剛坐下,他眨眨眼,忽然覺得身旁什麼硬硬的,便伸手摸了摸,然後一擊掌,想起來什麼似的,從旁邊抽出兩個細長的錦盒,遞給對面這個明顯不在平日溫和狀態的平王殿下。
“鳳鳴和太阿,剛才送到的。“
蕭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閉著眼點了點頭,示意花竹意把兩樣武器放到一邊,過了好一會兒,他修長指頭慢慢撫摸向自己額頭傷口,然後,唇角一點點彎高,“……我本來以為,單打獨鬥之間,普天之下已沒人傷得了我。”
適才他和符桓錯身而過的剎那,他恨極了符桓,瞬間便出手一劍。
他這一劍急若奔雷,饒是符桓武功極高,手中長笛一遞,也只堪堪架住這一劍。
蕭逐不以為意:他這一劍足以碎金裂石,這一隻笛子能有什麼作用?哪知笛劍相交的一剎那,他貫注長劍之上的內力忽如泥牛入海,反而一股極奇怪又極強大的力量反震而出,迅捷如電,他只來得及側身一躲,只覺額頭一涼,劍上一沉,錯步卸力,已是和符桓分開。
他表面上絲毫無事,經脈流轉,卻已知道,自己體內已蓄了那奇怪力量,趕緊疾步而出,還是在登車剎那爆了開來。
——那一瞬間,他長劍已被震碎,不過是靠著他內力未消,才勉強維持原型。
“我也這麼認為的。”聽到他這麼說,花竹意點頭;所以他現在十分好奇他額頭上的傷怎麼來的。
單膝曲起,蕭逐手撐在膝蓋上,託著下頜,輕輕笑了起來:“不過符桓也不過依仗兵器之利罷了。”
“兵器?”呃,根據現在的情報判斷,貌似是這兩位是在甘露宮裡小掐了一下?眼神轉向車角那堆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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