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人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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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捕獵到的食物，山風揪著死去狐狸的屍體，步伐輕緩地朝著回去的方向走去。

抖了抖身上的積雪，冷風不知疲倦地吹拂著青年的身軀，卻並未感到不適。

作為妖怪，即使自己在冰天雪地中穿得再少，也不會生病，頂多可能只會感覺到有些寒冷而已。

撥開堆在山洞前用來擋風的草堆，微微彎下腰，鑽進了山洞。

洞穴是還未入冬，自己用的爪子刨出來的。為了防風，洞口挖的並不是很大，自己需要縮著身體才能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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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獸皮的孩子吸了吸鼻子，蜷縮成一團，蹲在火堆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敏銳的聽到了洞口的響動，翠綠色的的眸子瞪大，流露出喜悅的神色，不過迅速被按捺下去。

“肚子！餓！”不滿地叫嚷著，幼小的手掌在空中搖動著。

山風是不喜歡火的，野獸的本能讓自己對火焰並沒有多少好感。

然而在這寒冷的冬天，在自己離開去覓食的這段時間，只能透過生火來維持洞內的溫度。

“......”面無表情的看著在火堆邊，縮成一團的小孩，山風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慢慢走到小孩身後，拍了拍衣服，坐下“你喜歡這個嗎？”

似乎是在理解對方的話語，黑髮孩子眨了眨眼睛，幾秒鐘後慢吞吞地伸出了右手，摸了摸山風提著的狐狸屍體的皮毛。

“不喜歡。”停頓了一下，伊之助吞吞吐吐地說道：“因為......是癢。”

“因為很癢，這樣說才對。”如同水般沉靜的嗓音輕輕響徹在空氣中，山風拔出腰間的短刀，熟練處理著食物。

在小孩長出一排牙齒的時候，就停止了用血液餵食。

畢竟用血代替食物也是臨時之舉，如果長期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自己也不大清楚。

拿起烤好的肉，湊上前去打量了一下，用牙齒試著咬了咬，感受著食物的硬度。

昨天捕捉到的獵物肉質比較硬，伊之助很不好下口，今天尋找了半天，抓到了這種體型較小的獵物，也不知道適不適合這孩子。

平時還能找到一些適合小孩下口的東西，但是入冬之後就只能吃清一色的肉食了。

攤開手掌，指尖原本圓潤的指甲漸漸伸長，變得尖銳起來。手指弓起，輕鬆撕下一小塊肉，吹了吹，送到小孩嘴邊。

燒烤好的肉塊很快被黑髮孩子叼走。鼓動著腮幫子，伊之助皺著眉頭嚼動著，過了很久，艱難地把嘴裡的食物嚥下。

注意到對方吃完，山風繼續重複著剛剛的動作，不過這次卻意外地被拒絕了。

“硬！”張開嘴指了指牙齒“疼！癢！”晶瑩的口水順著黑髮孩子的嘴角淌下，順著細膩的面板向下滑落。

皺了皺眉，垂下眼眸，伸出手輕輕捏著對方的下巴，藉著搖晃的火光，山風觀察小孩張大的嘴巴，然後發現了對方粉紅色牙齦上冒出的白點。

......是發新牙了。

所以才不願意嚼東西嗎。

嘆了口氣，用手背擦了擦伊之助臉上的口水，茶發青年一口咬上手上的骨肉，然後閉上嘴細細咀嚼著。

過了一會，把嘴裡已經被嚼的細軟的肉吐到手心中，餵給對方。

“飽了？”看著小孩發睏的模樣，山風收回了視線，乾脆利落地收拾著剩下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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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垂在地上的獸皮傳來拉扯的觸感，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毛皮上細微的抓握動作。山風的身形一僵，轉過頭看著抓著自己毛皮的黑髮孩子。

“困！睡！”氣鼓鼓地揪著柔軟的毛皮，伊之助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口中的話語。

“......”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旁邊被丟在地上、孤零零的獸皮，然後挪過視線——看著往自己身下鑽的小小身影，山風嘆了口氣。

雖然外表看起來是作為野豬的頭套、是扣在自己身上的獸皮。但實際上，這也是自己的一部分，也算是身體的面板。

即便曾經是人類，但對於轉變成妖怪、繼承“山風”這一名諱的自己，早就脫離了常理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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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拽，很癢。”雖然獸皮的毛髮很柔韌，不會輕易被拽下，普通的刀劍甚至無法對其造成絲毫傷害，但是任由對方這樣抓撓，還是會有幾分不適。

手臂輕鬆撈起四肢亂蹬的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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