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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迴歸線》第十三章(3)
如果我不從這一點開始的話,那麼這是因為沒有開始。如果我不馬上飛到光明天地的話,那是因為翅膀完全無用。這是零點,月亮處於最低點……
為什麼我會想起馬克西·施納第格,我不知道,除非是因為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天夜裡我坐下來第一次讀陀思妥耶夫斯基,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甚至比我的初戀還重要。這是第一次對我來說有意義的有意識行為,是深思熟慮的;它改變了世界的整個面貌。在一口氣讀了許多頁以後抬頭看鐘時,是否鍾真的停了,我已記不清了。但是世界突然停頓了片刻,這我知道。這是我第一次瞥見一個人的靈魂,或者我應該乾脆說,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將靈魂披露給我的第一個人?也許在這之前,我不知不覺地有點兒古怪,但是自從我沉浸到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去那一刻起,我的古怪便是確定無疑的,不可挽回的,又是心滿意足的。普通的、清醒的日常世界對我來說不復存在。我曾有過的任何寫作抱負或願望也被打消——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就像在壕溝中,在炮火下呆了太長久的那些人一樣。普通的人類痛苦,普通的人類妒忌,普通的人類抱負——對我來說,狗屁不如。
當我想起我同馬克西及他妹妹麗塔的關係時,我非常清楚地看到了我的狀況。那時候,我和馬克西都對體育感興趣。我們常常一塊兒去游泳,我們遊了許多許多,這我記得很清楚。我們經常整天整夜在海灘上度過。馬克西的妹妹,我原先只見過一兩次;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我提起她的名字,馬克西就會相當發狂似的談論起別的事情來。這使我很生氣,因為我同馬克西在一起實在已經煩死了,只是因為他很樂意借錢給我,並替我買我需要的東西,我才容忍他。每次我們出發去海灘,我都暗暗希望他妹妹會意外地出現。但是沒有,他總是設法把她留在我夠不著的地方。嘿,有一天我們在更衣處換衣服,他給我看他的精囊有多緊,我突然對他說——“聽著,馬克西,你的兩個蛋沒問題,高階,一流,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可麗塔究竟一直在哪裡?你為什麼不在哪天把她帶來,讓我好好看一看她那眼兒……是的,眼兒,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馬克西是一個來自敖德薩的猶太人,以前從未聽說過“眼兒”這個詞。聽到我的話,他深為震驚,而同時又被這個新詞所吸引。他帶幾分茫然地對我說——“天啊,亨利,你不應該對我說那樣一件東西!”“為什麼不呢?”我回答。“她有一個窟窿眼兒,你的妹妹,不是嗎?”我正要再說些別的話,他卻可怕地大笑起來。這暫時緩和了局勢,但馬克西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個念頭。這使他整天煩惱,雖然他從來沒有再提到我們的談話。沒有,那天他十分沉默。他能夠想到的惟一報復形式,是敦促我遠遠遊出安全區域,希望把我搞得精疲力竭,讓我淹死。我清楚地看透了他的心思,因而我以十倍的力量拼命,我要是就因為他妹妹像所有其他女人一樣有隻窟窿眼兒,就讓自己淹死,才他媽的怪哩。
此事發生在遠羅卡威。在我們穿好衣服,吃了一頓飯之後,我突然決定,我要一個人待著,因此,非常突然,我在街角同他握了手,說再見。嘿,我一個人了!幾乎馬上我就感到在世界上孤零零的,一個人只有在極端痛苦中才會感到如此孤單。我想,是在我剔牙齒的時候,這股孤寂浪潮像龍捲風一樣襲擊了我。我站在街角,全身摸了幾下,看看我有沒有被什麼東西擊中。這是難以解釋的,同時又十分奇妙,十分令人振奮,可以說,就像一種雙重補藥。我說我在遠羅卡威,我的意思是說,我正站在大地的盡頭,在一個叫做“桑索斯”的地方,如果真有這樣一個地方的話。無疑,應該有這樣一個詞來表達一個根本沒有的地方。如果麗塔來的話,我想我也不會認識她。我已經成了一個絕對的陌生人,站在我自己的人們中間。我覺得他們,我的人們,看上去瘋了,他們的臉剛被太陽曬得黝黑,他們穿著法蘭絨褲子和邊上繡有花樣的襪子。他們像我一樣,一直在游泳,因為這是一種健康愉快的娛樂,現在,他們也像我一樣,曬夠了太陽,吃飽了肚子,還因疲勞而有一點點笨重。直到這種孤寂襲擊我以前,我也有一點兒疲勞,但是,正當我站在那裡同世界完全隔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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