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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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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往外就走。蔣太太還問,說:‘你待怎麼?拿著貓飛跑的。’我說:‘是俺爺賞的。’拿到外頭,叫挑箱的送了家來。人見了的,可不也都希詫的慌!到了年時三四月裡,退了毛,換了個白獅子貓。頭年裡蔣皇親見了我,還說:“你拿的我紅貓哩?’我說:‘合人家搭換了個白貓來了。’說起那鸚哥來,這也是我經過的。花店裡使了三錢銀子買了一個,嘴還沒大退紅哩,掛在我住的屋簷底下,每日客來,聽著人說:‘丫頭,姐姐要水哩,姐夫要下房。’他每日聽那聽的,他就會說了。但見個人來,他叫喚在頭裡:‘丫頭,姐姐要水哩,姐夫要下房。’每日說的是這個。那日劉海齋到,他又說:‘丫頭,姐姐要水哩,姐夫要下房。’把個劉海齋喜的極了,只是纏著問我要。我又不己他。他說:‘把我那黑叫驢合你換罷。’我說:‘你還搭上些甚麼?’他說:‘我再添上匹生紗罷。’我合他換了。他拿回去,掛在他住房簷下。那日他舅子來家,那鸚哥看見就叫喚:‘丫頭,姐姐要水哩,姐夫要下房。’躁的他婆子通紅的臉,越吆喝,他越叫喚。劉海齋來到,他婆子說:‘快把恁答拿到吊遠子去!可惡多著哩!’劉海齋叫人掛在客位簷下去。那日該他家司會,見個人來,叫說一陣,惹的那些人呱呱的笑。劉海齋遣人送來己我,還要那驢哩。說生紗送我穿罷。我說:‘那驢賣錢使了。’沒己他。”晁大舍道:“那鸚哥哩?”珍哥道:“那日我沒來家,黑夜沒人收進房來,已是凍的死了。楊古月說:‘身上還溫溫,待我治他一治。’煎了一酒鍾九味羌活湯灌下去,拿了箇舊首帕包著,丟在炕上去,也沒理論他。到日頭西,只見首帕動彈,解開,還醒過來了。還待了好幾個月,楊古月家熬膏藥,嗆殺了。”說著,吃完了飯,收拾了傢伙。

卻說晁老指望晁大舍過了二十五廟上,二十六就可回到任內,不想過了二十七還不見到,對著夫人說道:“源兒京中不知乾的什麼勾當,到了今日二十七,這時節多應又不來了!休被人拿訛頭,不是頑的!”晁夫人長吁了一口氣道:“別也沒有甚麼該拿訛頭的事,我只風裡言風裡語的,一象家裡取了個唱的,如今通不理媳婦兒,把媳婦兒一氣一個死。一似那唱的也來了,沒敢叫咱知道,在京住著哩。”晁老道:“你聽誰說?”夫人道:“誰肯對咱說?這是媳婦子們背地插插,我綽見點影兒。”晁老道:“有如此等事!咱那媳婦不是善茬兒,容他做這個?我信不過!”晁夫人道:“你倒說的好!皇帝到利害,百姓到軟弱,那百姓反了,皇帝也就沒法兒了!”晁老道:“若果真如此,一發接到衙門罷了,叫他外邊住著做甚?”夫人道:“你自家算計。只是叫媳婦怪咱。”晁老道:“這也顧不的,叫人己他收拾去處,明日使人接他去。”次日早,差了晁鳳持了一封書,又拿了一百兩銀子,急往京中。那書寫道:

暮年一子,又在天涯,極欲汝朝夕承歡,以娛兩人晚景。京城何事?

年近歲除,尚復留戀?聞汝來時,帶有側室,何不早使我知?僑寓於外,

以致汝有兩顧之苦。今遣人迎汝並汝側室,速來任所同住,我不汝咎也。

恐有雜費,寄去銀一百兩,驗收。晁鳳先著回報。父字與源兒。

晁鳳持了書物,騎了一匹官馬進京,尋到晁大舍行館,適值不曾關門。晁鳳一直走將進去,恰好撞見珍哥穿著油綠雲段綿襖、天藍段背心、大紅段褲,也不曾穿裙,與晁住娘子在院子裡踢毽子頑。看見晁鳳,飛也似跑進屋裡去了。晁大舍恰好從後層房出來,晁鳳磕了個頭。晁大舍道:“我正要起身回任上去,你卻又來做甚?”晁鳳說:“因等大爺不回,老爺叫小人來接大爺合珍姨同去。”晁大舍悄聲問道:“老爺奶奶是怎麼知道有了珍姨?是那個說的?”晁鳳道:“小人也不曉得老爺奶奶是怎樣得知的,只今早差了小人來接,說叫大爺即日回去,叫小人先走一步回話。有老爺的書,還有兩封銀子。”一面交上。

晁大舍拆看了書,見書上寫得甚是關情,卻也有幾分自己過意不去。一面叫快些收拾酒飯與晁鳳吃,好叫他先去回話。算計收拾僱夫馬,要同珍哥次早起身往通州去。晁鳳吃了飯,賞了他三百錢。回了晁老的一封書,寫道:

兒源上稟:兒乾的不成人事,豈可叫爹孃知道?今爹孃既不計較,

明日即同小媳婦拜見爹孃乎。但兒不在後邊住也,要在東院書房住也,

可速叫人掃乎?銀一百兩收訖之。兒源上覆。

晁鳳本日掌燈時候回到衙門,回了老晁公母兩個的話,說晁大舍同新取的那位姨明日就來,叫收拾東院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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