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瀉邪的對立統一原理說。“古人用補藥必兼瀉邪,邪去則補藥得力。一闢一
闔,此乃玄妙。後世不知此理,專一於補,所以久服必至偏勝之害也。”(《澤
瀉根·發明》校點本第二冊,第1350 頁)
赤小豆,本可利小便,“消脹、治痢”。可是有的人吃了卻“肌瘦身重”,
這是什麼緣故呢?李時珍分析其中物極必反的道理說:“赤小豆,小而色赤,
心之谷也。其性下行,通乎小腸,能人陰分,治有形之病。故行津液,利小
便,消脹除腫止吐,而治下痢腸澼。久服,則降令太過,津血透洩,所
以令人肌瘦身重。”(《赤小豆·發明》校點本第三冊,第1510 頁)
根據物極必反的矛盾轉化思想,從消極方面著眼,警告醫家和病者用藥
宜控制劑量,不可太過,以免造成偏勝之害。從積極方面著眼,正確運用這
一原則,治療疾病,乃神醫妙術。李時珍引用了《後漢書》所載名醫華倫運
用物極必反法則為人治病的一則生動故事。有一老婦人,患寒熱注病多年,
華佗採用了非常特殊的治療方法。冬月,令病者坐石槽中:侍平旦之時,用
冷水灌其身,規定灌100 次。才灌了70 次,患者全身冷顫欲死,灌者害怕發
生意外,要求停止,華佗不同意。灌到80 次。果然患者身上熱氣蒸出,上冒
二三尺高。灌滿百次,用火溫床。臥其上,厚被之,不久汗出,以粉撲之,
終於痊癒。此等醫術,令人敬佩。李時珍還記述了《南史》中同樣一個病例,
然後評論為何須在冬月平旦澆以冷水呢?
二人所病,皆伏火之證。《素問》所謂諸禁鼓慄, 皆屬於火。治法,‘火鬱則發之也’。
而二子於冬月平旦澆以冷水者,冬至後陽氣在內也;平旦亦陽氣方盛時也。折之以寒,使熱氣
鬱遏至極,激發而汗解,乃物不極不反,是亦‘發之’之意。《素問》所謂逆者正治, 從者反
治,逆而從之,從而逆之,疏通道路,令氣調和者也。
——《新汲水·發明》校點本第一冊,第399—400 頁
李時珍的這一分析,堅持了辯證思維方法。火鬱必發,但物不極不反,冬月
平已澆以冷水,是利用陰陽矛盾雙方發生激烈鬥爭,促使矛盾的主要方面發
生轉化。若非國醫妙手,是不敢堅持此種治療方法的。說明堅持徹底的辯證
法思想的醫家,無所畏懼,敢於創造條件,促成矛盾的轉化,造福於人民。
醫家之於疾病,或逆者正治,或從者反治,手段雖有不同,目的都是一個,
即“疏通道路,令氣調和”。一旦陰陽調和,則暫時失去平衡的生理機能自
會恢復正常。
古代哲學中的矛盾學說,在《老子》、《莊子》中主要注重其消極方面,
即主靜、不爭、貴柔、守雌,害怕矛盾的轉化;《易傳》、《韓非子》則主
張陰陽相激,水火相射,冰炭不同器,矛盾不兩立,注重矛盾的鬥爭和轉化。
《內經》以來,古代醫學家們主張調和陰陽,但並不害怕矛盾轉化,遣方、
投藥,無不立足於促進陰陽轉化,達到陰陽調和的目的,這正是堅持了好的
思維傳統。不難看出,李時珍是堅持併發揚這一思維傳統的佼佼者。
四、質和量相統一的度量分析法
關於事物的質和量的辯證統一關係問題,在我國醫藥學中從來受到重
視。李時珍繼承這一優良思想傳統,在自己的藥物實踐中,靈活運用,做出
了獨到的貢獻。
李時珍強調,每一方劑中,君臣佐使的配伍,不只要認真考慮藥物的品
種,尤其要注意其中不同品種的量的區別。同一處方,藥物品種雖同,每味
藥物的分量不同,其療效就大有區別;而且強調,同一處方治同一病症,其
劑量應隨季節的變化和患者身體的素質不同而增減。
服藥是為了除病,病除藥即止,不可久服過量。醫家應充分考慮到藥物
的分量與除病的需要之間的平衡關係。藥物使用過量,反會造成人體生理機
能的平衡性的破壞。這同樣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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