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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人才最貴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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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三也曾聽過風塵三俠的評話,這在大宋已經是評話家熱衷的段子之一,只是各人說的細節有些不同罷了。

張海三聽了茅庚由風塵三俠故事引出的密辛,一時將信將疑:

“評話中講,那個高人,哦,那個蚯蚓---蚯蚓客當年率領千艘海船,十萬兵士,殺進幾千裡之外的扶餘國,在那裡自立為王,這段評話在下是聽說過的。想不到那---那蚯蚓客遠渡之前竟然在新化這裡隱居過,真是聞所未聞。”

茅庚一聽這張哥兒居然真的聽過虯髯客的評話,既然大宋就有虯髯客的故事流傳,而且說什麼“千艘戰船,十萬兵士”,誇張之言,甚至遠過自己編的故事。茅庚不知《虯髯客傳》其實是五代時杜光庭所撰,經大宋的評話家發揮,自然流傳甚廣。

許是張海三聽書時誤將虯髯客聽成了蚯蚓客,此時嘴裡一口一個蚯蚓客,茅庚拼命忍住,才沒有笑出聲來,想想還是糾正道:

“張兄,不是蚯蚓,是虯髯。”

一邊用鴨毛筆寫出一個“虯(qiu)”字,“髯(ran)”字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該如何寫,只好撓頭道:

“這是虯字,那個髯字,在下也記不起---那個該如何寫了,王老先生想必---那個是會寫的。本來叫蚯蚓客---那個倒也差不離---那個是這麼個諧音,但人家是高人,還是叫正宗的---那個虯髯客的好。”

張海三雖也學過評話,不過學得非常有限,虯髯客這段評話並未學過。聽評話的時候聽成了蚯蚓客那也難怪,張海三也覺得蚯蚓客這名字甚是古怪,所以適才聽茅庚說故事時說到虯髯客發音不似“蚯蚓”,便也含糊著只稱高人。但是後來一說到評話,就忍不住將心中熟記的“蚯蚓客”三字說了出來。

張海三聽了茅庚糾正,也只是自嘲一笑,心說茅庚師門既是與這虯髯客有些淵源,維護虯髯客也是應有之意。不過張海三關心的不是虯髯或者蚯蚓,而是茅庚道出的密辛:

“茅兄是說虯髯---虯髯客真在這裡隱居過?新化這裡真有金礦?還是一個大金礦?”

金礦當然不會有!這本就是憑空捏造的一個故事。茅庚剛才的話裡故意說成是師門推測,其目的是隻要有這麼個傳說就好,人們將信將疑之際,不信沒有人想去嘗試挖金礦。而且這話真真假假,虯髯客的傳說受眾極廣,冷水江那裡又的確有發光的石頭——輝銻礦,也能挖出燒不透的石墨,也許逐漸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相信這個金礦傳說。茅庚不介意新化百姓四處挖坑,一不小心挖出煤炭也是一寶啊,四處挖坑的結果也許真就能挖出埋在這裡地底下的礦藏,包括輝銻礦和石墨。自己要的就是所謂“金礦”的“伴生物”——輝銻礦和石墨。

茅庚以肯定的口氣說道:

“這也是師門的---那個推測,不過你想啊,既然人家能帶著---那個大隊人馬跑到---那個海外立國,沒有雄厚的財富,只怕是斷然---那個無法創下---那個宏大基業。故而,或許此地真的是---那個---是有這麼一個大金礦,就在張兄說的---那個江水很冷的地方附近。”

茅庚又覺得話不能說得太滿,還得留下退路,於是補充道:

“當然這也是依據零散記載得出的---那個推測,究竟有還是沒有---那個大金礦,師門也不能斷定。”

張海三一時還是難以相信,但又惟願此事是真的,呆呆的半響才嘀咕道:

“或許,或許真的是有。”

茅庚丟擲這個釣餌,心裡其實也有些沒譜,但是每當覺得自己在說謊而有意退縮的時候,心中便有一個強勁的聲音在提醒自己:為了將來南宋不至於淪於蒙古人之手,在手段方面大可變通一點。想想後世的辯論會上,還有正方堂而皇之地宣稱:為了高尚的目標,無妨使用卑劣的手段!所以這不算什麼。再說新化人到處挖坑挖出大把礦產之後,到時大發其財,那時真要感謝這個傳言才對!

想到此處,心情大為輕鬆。茅庚也不再多在這上面糾纏,心想多說無益,讓張海三自己去琢磨吧,有的時候讓人自己多琢磨,反而越琢磨越覺得事情可能是真的。

傳言是需要一個發酵過程的,茅庚壓根就不指望馬上就傳言洶洶,也不指望馬上就找到礦脈。釣魚嘛,丟擲釣餌,就得有足夠的耐心等候,時間一久,總會有效果的,茅庚如此想道。

接著,茅庚就轉移話題,請張海三幫忙找些石灰石和鐵礦石,以及找一些白色的泥土,再就是買些煤炭——現在這年代叫石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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