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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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博雅的侍從不愧是伺候皇二代的專業人士，源博雅一聲令下，不到一刻鐘，隨從們就已經再度整裝待發。

當源博雅的牛車再度駛離安倍宅的時候，天色竟然沒有變，依舊是那副伸手不見五指的模樣，因為早，整條街上寂靜無聲，唯一的光明赫然只有隨從們手裡的行燈。

源博雅看著上車之後就閉目不言的風間薰，心裡咯噔一聲，道：“風間姬君，請問，梨子夫人是不是很不好？”

風間薰一愣，繼而微笑：“抱歉。我不擅長感知。我會閉目養神，完全是因為我有些疲憊。當然，我也需要為接下來可能的戰鬥做準備。”

“接下來可能的戰鬥？”

“方才沒看見晴明公，想來是發現梨子夫人不對勁之後，立刻追了出去吧？”

“是的。”

“那麼，源氏公子以為，梨子夫人一介女流，她的腳程比起晴明公如何？”

“這……”

這還真不好說。

沒辦法，平安時代是個講究風雅的時代，翻譯過來差不多就是：平安貴族們天天吃素，鄙視吃肉的人，男性貴族比起健碩之美更普遍流行文弱的病態美。

作為文官，老實說，在源博雅看來，安倍晴明就是一個文弱的文官，真要在這上面比，安倍晴明和安倍梨子兩個就是菜雞互啄，誰強誰弱，真不好說。

源博雅只能略帶尷尬地道：“梨子夫人是一位堅韌的女性。”

風間薰恍然大悟。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咕咕咕”的聲音，侍從們慌成一團。

風間薰莫名其妙。

源博雅卻已經掀開了車簾，道：“怎麼了？”

“是，是妖怪？”

隨從瑟瑟發抖，卻不敢拋下源博雅離開，有些人則已經抽刀團團護住了牛車。

風間薰皺眉：“源氏公子，這是何故？”

聽到“咕咕咕”的聲音，風間薰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姑獲鳥。而姑獲鳥是去世的產婦所化，執念是孩子，她會去照顧父母不在身邊的孩子，卻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更不至於讓源博雅的隨從驚慌成這個樣子。

“姬君不知道？”源博雅回頭，他的臉上寫著濃濃的疑惑。

“是的。我對日本的妖怪不熟。”

源博雅道：“那我不能說出口，尤其是現在，還在夜裡，更不能出口。那會讓它留意到我們。”

“它會攻擊我們？”

“是的。”

“那麼，晴明公和梨子夫人呢？”

“這……它對天皇心懷怨恨，也十分仇視高官。晴明終究只是天文博士，連殿上人都不是，因為不會入了它的眼。”

源博雅這話說的十分沒有底氣。

風間薰立刻注意到了關鍵資訊：對天皇心懷怨恨，仇視高官？

這是什麼節奏？難道是因為災荒而死、仇恨天皇的難民的怨靈嗎？

“源氏公子可知道它的攻擊方式。”

“這……傳說它會把蛋下在人身上，它的蛋纖細若浮塵，一旦人被寄生，最終只會落得一個下場，五臟六腑被吃空，雀破體而出。”

風間薰一愣。

雖然不太一致，卻讓她想起了她還在唐國的時候看過的一部漫畫。這部漫畫其中有一個單元小故事裡說了一種妖怪，它的蛋很美味，因此終身追求美食的美食家們吃了它的蛋之後，下場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淪為這種妖怪的產床。

高溫是殺不死這種妖怪的。

“姬君聽說過這種妖怪？”源博雅立刻注意到了風間薰的神色。

“只是很多年前曾經偶爾聽說。若是我知道的那種妖怪的話，一般的火焰怕是奈何不了它。”

源博雅心有慼慼焉：“是啊。”

“公子知道？”

“知道。近來平安京裡已經發生數起命案，死者的衣物雖然破破爛爛，卻依舊看得出大致模樣，可死者的血肉、骨頭，全部消失了，只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殘留在衣物之上。就連天皇也憤怒不已。”

因為死者多是有資格面見天皇的殿上人，昨日還跟天皇閒談說話，明日就下落不明，還留下那麼驚悚的現場，天皇震怒，理所當然。

“如此說來，陰陽寮那邊應該承受著不小的壓力？”

“是的。蘆屋道滿又是平民出身。唉~”

風間薰道：“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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