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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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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便宜都是套人的網,說話盡是陷人的坑。”這話是一點不假,可張小辮卻鬼迷了心竅,竟把林中老鬼之言都當作了金科玉律,當真是言聽計從,自然是認定了成敗全都在此一舉,於是急匆匆趕奔雁冢,正是:“心忙似箭猶嫌緩,排走如飛尚道遲。”

引路的雁鈴兒,自幼生長在黃天蕩裡,各處水路最是熟悉不過,撐著雁排渡水而行,穿過密密匝匝的蘆葦叢,把張小辮和孫大麻子帶到一片開闊的水面,只見這葦叢深處,水平似鏡,煙波浩渺,幽深莫測。

雁鈴兒下竿停了雁排,告訴張小辮道:“三哥,此處便是雁冢了,那座將軍廟就沉在水裡,底下常有吸人的漩渦捲動,水性深淺難測,這許多年來,從來沒有誰敢下去探過究竟。”

張小辮不太擅長水性,最多會兩下子狗刨般的手段,到了水上,禁不住心下慄六,嘴上卻硬撐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咱們雁營都是好漢子,做事只求對得起天地良心,人言都不計較,信什麼鬼神之說?小的們只管放亮了招子,且看三爺如何把那埋骨水底的將軍請出來見見。”

孫大麻子歷來不懼鬼神,卻唯獨敬重古時先賢英烈,此刻與粵寇惡戰在即,他也搞不明白張小辮為何突然要做這等怪事,聞言急忙勸阻道:“俺的爺,此事可由不得你使著性子胡來,想來那位將軍老爺,也債個有英靈感應的水府郎君,你怎好輕易驚動?”

張小辮道:“倘若水中真有英靈,理當助我雁營平寇殺賊。”說完命雁鈴兒把排子撐到壩邊,那壩上都是拳頭大小的窟窿,被水鼠鑽得密佈無間,貫穿相連,水鼠這東西有點像是水狸子,同樣地牙齒鋒銳,能啃倒千年古樹,擅於築壩圍堤,但這黃天蕩裡的水鼠,在民間俗稱水耗子或陰鼠精,與水狸、河狸等物並非同類,喜歡陰冷潮溼之所,生性殘忍狡猾,可以入水拖了大魚上岸,又或是咬死棲於蘆葦叢中的水鳥野雁為食,其中的碩鼠甚至能夠搏殺老貓,它們在這片蕩子裡,趁著水中陰氣愈聚愈多,數量難以估計,只有靈州花貓才能鎮伏。

張小辮按照林中老鬼所授的“相貓之術”,把“月影烏瞳金絲虎”推到水鼠洞前,貓的性子是聞腥即動,雖然靈州花貓從不捕鼠,但造物相剋,它嗅得水鼠洞窟裡的陰腥氣息,還是忍不住“喊”出聲來。

可能有看官要問,怎麼是“喊”出聲來?原來貓叫之聲自古分為數等,凡是貓子,都以能“喊”為貴,比如戀灶畏寒之類的懶貓叫聲是“喚”,而最威猛的則稱為“貓喊”,那貓子喊非同小可,真個是:“響到九天雲皆散,聲入深泉游魚驚。”

《貓經》裡有言,說是:“眼帶金線者,聲如獅虎,鎮宅臥廳堂,雖睡鼠也亡。”而水裡的陰鼠精最為懼怕“貓喊”,正是聞聲即逃,恐慌的情緒更是一傳十、十傳百,迅速蔓延開來,那些躲藏在堤壩洞穴裡的水耗子們,都以為是大禍臨頭,就見那母的銜著小的,公的拖著老的,從各個洞窟裡蜂擁而出,潮水也似地在堤上望外亂竄。

張小辮等人都沒料到幾聲貓叫會惹出這麼大動靜,看那無數皮光毛滑、鋒牙利齒的水耗子奪路狂奔,一道道濁流般地在面面湧過,彷彿是天地傾覆的末日即將來臨,三人心下也自不勝駭異,真教人頭皮子發麻,雁鈴兒連忙把排子划向水中,只求離得愈遠愈好。

水耗子數目多得驚人,狹長的“鼠壩”上根本擠不下它們,就有許多被迫掉進了水裡,那些陰鼠生來便能夠涉水,落水的群鼠掙扎遊走,一時間把寂靜的水面攪得開鍋也似。

忽然從水面陷落,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吸水漩渦,水鼠們離得稍近,便為捲入其中,這一來使得水耗子更加驚慌,雁鈴兒叫道:“不好,多半是潛伏在黃天蕩水底的“彌洞陵魚”。她識得此物厲害,知道水面上是待不得了,就把雁排駛到附近的一塊高地上,這地方本是株古木折斷後殘留下來的樹根,勉強可以落腳。

三人前腳踏上老樹根,後腳雁排就被打翻了,只見水波分開,從中露出一個水怪般的大魚,見頭見不到尾,魚頭足比那大號的磨盤還大著三圈,魚首生得酷似人臉,皮色如石,嘴巴大得驚人,張口吸水,不斷吞吃身邊擠成一團的陰鼠。

世上萬物依照天道迴圈,有道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蕩子裡聚集的水耗子極多,自然也有專吃水鼠的彌洞陵魚,所謂“彌洞”,取的是吸水之意,此魚是個石性,整年整年地伏在水底一動也不動,但這時水面上群鼠雲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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