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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真真實實地刺痛著我。“木家與我跟本就毫無關係,所以我跟本不用走也不用逃,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不管你是誰,總之我一定要帶你走!”他心一橫,絕對的態度難得一見。
“我在這裡過得很好,不需要逃。”我的話堅如鐵。“之彥,你心心念唸的是美美,而不是我沐雲,就算跟你走,我的心裡也會有個難解的心結。何況你肩負朝綱,為皇朝的棟樑,如此重責豈能當作兒戲?再者你家有年邁的父親,尚需你傳承膝下,好生贍養,豈能因一己之私將他置之不顧?即便是有個萬一,我自己也能照顧得了自己,今天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我的理由都是他所不能拒絕的,他一介儒生,定會將家國之事看作頭等大事,尚不至於昏頭到如斯地步!所以即便是他一身纖華無塵、所向山野,卻終還是踏入了步步為營的朝政之中。倘若需要理由,那便是大愛無私,一個皇朝,一個老父,怎會是一個木美美能匹及的呢?忠孝與愛情不能兩全。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對我觀察入微,又像是在細細思量著什麼。那雙溫暖人心的眼睛將他複雜的心思洩露無遺。良久,當風吹來的時候,細碎的花雨之中,緊抿的兩片唇張開,又複合起來,隨後開開合合地說著:“你不是美美嗎?”那聲音分明是憂傷,分明是妥協,分明是夢破碎的聲音!
是的,我不是美美!再見了,我的之彥。我說不出話,因為他的憂傷填滿了我的心靈;而我的堅持也劃破了他的夢!
他輕輕地,張開懷抱,淺淺地擁抱著我,安靜得出奇!我閉上眼,聞著滿懷的香,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假裝我是那個正被他愛著的人。只是風聲漫過,他心微搖而惆悵;燦爛的桂花在風裡飄灑,零落了滿地的傷,我不是他的過往,也不該再為他思量!
這一天,秋日,之彥向左,而我向右。我們有了命運中不同的方向。
[第三卷 鳳飛於天:第四十五章 刺殺(上)]
石之彥走了。好色的皇甫文森也老實了。我在伐木署的日子依舊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次靜如死水,毫無波瀾。我不再去溫泉。我喜歡在溪邊看黃昏落日,希望溪水能將我的愁一天天帶走,希望我的心不要再這樣空落下去,更希望就這樣充實地過日子,哪怕平平淡淡,哪怕無人牽絆。
自從石之彥來了皇陵之後,陳同就對我表現出超出平常的關心。但凡是朝中大小事件,他都會有意無意地透露過來,好似他就是我的一雙眼睛,每時每刻都睜著眼仔細地留心著朝裡朝外的世事。我想他一定又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了!有時,我真想不明白,他明明長得五大三粗,居然與石之彥成為摯友,還心細如髮地將這些瑣碎的事情料理得消消停停,真應了俗語中那句‘人不可貌相’!
皇朝的金銀礦開發一向是統一掌握在戶部中單獨設立的礦務司中,木正南身為戶部尚書,竟貪汙了開採出的金銀總數的一半,木家之所以這麼富有便不難想象了。
原本淳厚的木長風因養育之恩而對木正南言聽計從,成了這出私自販賣皇朝金礦的戲碼中的主要人物,其罪其情又是怎樣一番光景?還有那與我相處過一段時間的蘭花嫂子,又將會有什麼樣的下場?要知道她只是弱女子一個,從不摻和木家的生意,若是論罪,何其無辜?女人,為何總要作為男人的附屬品?難道就因為她嫁給了木長風就該認命嗎?我不敢苟同,最少我不要自己成為這樣的附屬品。
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木正南為官多年,侵吞皇朝財產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也無怪乎皇甫文昕當時還只是皇子時,就已著手在調查他,想必也是先皇授意。自古皇帝后宮命婦的動向與朝政亦是息息相關。如今我被拉落下馬,罪貶皇陵。朝中各派人物,尤其是擁立皇甫文昕有功的姬家紛紛對木正南落井下石,上奏彈劾的摺子怕是早已如雪片般堆積在了天子的案桌上。以皇甫文昕的才智,不難看出這是擊垮木正南的最佳時機,加上他手上所掌握的那份蝌蚪文契約以及其它證據,又及皇朝江山經過前幾十年的內憂外患而國庫不豐,木家的日子當然不好過。
正因為木家所面臨的情勢不妙,石之彥才會擔心皇帝對木家下手時會波及我,匆匆趕來皇陵。只是他沒想到,皇甫文昕早就知道並且相信我的真實身份,而皇甫文昕的坦蕩與真誠決不會成為傷害我的利器。
如此種種,都是從林同口中聽來,九分真是有的。
“沐廚娘,天都快黑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啊?”有人打斷了我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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