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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事了，你去吧。&rdo;姜笑川離開客廳，留下了原本就是殘局的殘局。越青瓷在走廊的花園邊等他很久了，見他出來就問道：&ldo;你跟老爺子下棋了，怎麼樣？&rdo;&ldo;和棋。&rdo;到了越青瓷的面前，他卻又不說兩敗俱傷了。越青瓷沉默了半晌，站在廊間的石柱下，才道：&ldo;你棋藝很高。&rdo;姜笑川搖頭，&ldo;我很會計算。&rdo;越青瓷說：&ldo;我以為你會說算計。&rdo;姜笑川再搖頭：&ldo;我以為你很會算計。&rdo;……二人相對無言。越青瓷帶他去了客房，姜笑川沒有拒絕，他現在似乎的確找不到地方住，市政大院那個地方，於他而言已經是名不正言不順。只是不知道，連城是不是能夠發現他留下的東西。晚上的時候，他躺在陌生的床上，睡在陌生的地方，腦子裡轉著的似乎也是一些很陌生的想法。他用房間裡的電話給喬餘聲打電話，確認薛延的情況，喬餘聲卻在電話裡問他：&ldo;今晚你方不方便到省院來？&rdo;&ldo;怎麼？&rdo;他不知道喬餘聲是想要幹什麼。喬餘聲在那邊，看著自己桌上擺著的一支改造過的五四式手槍和一把鋥亮的手術刀，眯起了眼：&ldo;有一場好戲。&rdo;容少白於喬餘聲有過大恩，他雖在有的事情上不聽從容少白，可是人情債是世界上最難還的債。&ldo;姜市長，來看看吧。&rdo;站在燈下，姜笑川沉默地壓下了電話。殺意&ldo;姜市長來時,有碰見什麼人嗎？&rdo;&ldo;你希望我碰見誰呢？&rdo;夜裡,喬餘聲的辦公室裡，出現了這樣的對話。喬餘聲玩著手術刀，斜斜坐在椅子上，沒說話了。姜笑川才到沒一會兒,所謂的好戲，似乎還沒開場。&ldo;碰到不該碰見的人,自然就好了。&rdo;喬餘聲聳肩,然後看著沉靜的姜笑川,忽然冒出一句，&ldo;我覺得你心裡有殺意。&rdo;殺意。姜笑川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習慣性動作,指甲是透明的，點在眉心時候動作很輕，&ldo;有殺意的人看誰都帶著殺意。&rdo;&ldo;我竟然不知道你跟越青瓷很親厚。&rdo;喬餘聲沒接他方才的話，卻換了個人談。話題與話題之間的跳躍性很快，姜笑川的思維也跟著跳躍。他說：&ldo;我跟他只是認識，算不上是親厚。&rdo;&ldo;只是認識的話，你才從紀委手裡出來，白天就跟他走一起了。&rdo;潛臺詞是，這還算不上是親厚嗎？喬餘聲又在玩手術刀，姜笑川其實很想知道這把刀到底是哪兒來的，醫院的刀都是有管制的，大約是外面私貨進來的。&ldo;你怎麼想都無所謂，我只是跟他們家某位有淵源而已。&rdo;準確地說，是姜恩成跟越華盛之間有牽連。&ldo;你從紀委回來，有什麼發現嗎？&rdo;薛延給的那份檔案上有明確的貪汙名單，還有一些銀行轉賬存款的資料和房產證，可以說是觸目驚心。喬餘聲也看了這份名單，其他的還好，可是他沒有想到中紀委的高官的名字也會在這裡。不知道姜笑川拿到那份檔案看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從薛延把東西交給姜笑川這事看，姜笑川應該也不是他之前以為的全黑，和容少白混在一起‐‐姜笑川這個人的成分很複雜。他相信姜笑川跟紀委那邊是有聯絡的，只是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姜笑川知道他是在問檔案裡的資料提到的一些事，&ldo;的確是有問題的。&rdo;&ldo;你不會心灰意冷嗎？&rdo;尖銳的問題。喬餘聲就是想知道他在想什麼。說實話，他突然為容少白不值，雖然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ldo;中紀委能夠為你做什麼？只是放你出來嗎？&rdo;放他出來的不是中紀委，而是連城。姜笑川才不相信章青會同意連城的決定，連城大約也是先斬後奏。越青瓷回來的時間太巧，正好在那個時候，他就被連城放了出去。之前調查的時候連城已經知道姜笑川跟越青瓷之間的聯絡，這兩人之間的相互扶持也是過界的，可是真到了腰放了姜笑川的時候，連城是通知了越青瓷的。掃黑行動之後，成州的黑道是一慘淡，不過因為之前反撲的事情，現在這些原本很有組織的黑道都散開了，有些遊散人員不滿政府作為，尋釁滋事，也給社會治安造成了很大的混亂。成州現在很亂，普通人不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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