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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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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聲響,一切,靜。

病床旁的24小時監護器上時刻顯示著爸的脈搏、心率、呼吸次數、血壓等常規資料,而鼻腔叉的氧氣管則又暗示著爸此刻虛弱的生命跡象。

病房裡,那種寂,如鋼針,直逼骨髓。

此後的9天裡,我儘自己最大的努力陪在爸的身邊——喂水、擦身、倒尿、監護輸液…是的,我想彌補,想彌補在過去的幾年裡因遠離家鄉獨自闖蕩從而錯過的盡孝時刻,我,也想珍惜,想珍惜這最後的珍貴時光。畢竟,醫生也私下對我說,爸的生命,是以“天”甚至以“小時”來計算了。

聽了心酸,但,這是不爭的事實。

每天清晨,當陽光還未灑進病房,我便匆匆起床,然後開啟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滿足地灌在室內。親友送來的鮮花,我總愛擺在顯眼的位置。至少,讓顏色來裝點內心有些蒼白的底色吧。

從11月10日開始,爸的病情開始反覆,肺部感染,腹腔、胸腔都有不同程度的積水,而且,更嚴重的是,每天都有幾次吐血的過程。緊粗的呼吸,無法排出的濃痰,逐漸瘦弱的身軀……所有的一切,都彷彿是逐步榨乾著最後的靈魂。

記得老輩人說過:“人在去世前,都會有‘迴光返照’的片刻。在那個片刻裡,你還有機會和心愛的人說上最後的祝福言語。”

我,也是在等這最後的“迴光返照”。可惜,這“回光”的瞬間,我一直沒有等到。

11月12日,下午2點24分,爸突然呼吸急促,體溫再次攀升到39度,血壓170,心率120,所有的體徵表明,那可怕的一刻隨時發生。

一群白衣大褂的醫生,剎那間幢幢地擠滿了病房。血壓器、強心針、抽痰器…各種儀器同時加在爸的身上。

我站在爸的腳邊,心裡默求:“只希望一切平安度過。”

呆木著,我端望著受苦的爸,頭開始鈍鈍地蒙痛。耳邊傳來的,是主治大夫的聲音“呼吸減弱,心率失常,血壓下降…”緊跟著,爸的嘴角開始有血流出。

下午2點30分,那批實施搶救的醫生相繼離開。空留下爸僵躺在床上。

我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用手探試著體溫,竟是餘溫散後的冰涼。心裡有個聲音--“那個愛我的人,走了。”

就在那刻,我淚眼決堤,“哇”地一聲撲在爸的身上,長跪不起。 txt小說上傳分享

平和;就是我的願望

題記:這段文字,寫於2006年的12月7日。每每節日抑或慶祝,內心,竟微生悲涼。特別是在異鄉或者熙攘之地,彷彿一切,置身事外。“平和”是我在過去的三年裡努力的方向。雖然知道“平和”二字字面淡然,但背後,確是繁盛散去的恬淡之情。天空,落雨了。終於。很快就要到歲末,一朝復一朝,日子,就這樣湯湯而過了,江水一般。不再琢磨擾人心結,不再落魄於心情的瞬間。一切,平和,就好。

聖誕還未開始,上海的喜慶氣氛就一直彌散在所有人的臉上,心頭。人們都一直希冀著來年的好運與吉祥。

時間就是這樣,從左手流向右肩,又從一個岸頭飛馳向另一個所在。當百姓們用“天”來衡量日子時,一些領域內的精英們卻用“小時”甚至“分鐘”來權衡著自己的人生步伐。

小的時候,總認為2000年是個遙遠的紀年方式。那一連串的0彷彿是碾轉的輪子,一刻都不願停歇。當喜怒哀樂情在生活的串聯中一一品嚐後,年歲還是把我們推向了2000、2001、2002。。。有記者採訪過一對世界最長壽的老夫妻,妻子說“活這麼大的年紀真是麻煩啊”。人的壽命按理應該是120歲才算正常,而許多的人都是在古來稀或者耄耋之年撒手人寰,何故?

一個人是否真正活過,壽命只是很次要的論據吧。生命的精彩度,才是一把最豐富的標尺。

在12月7日的今天,我回望,同時靜默。

喧囂的時光在青春的階梯間,持續翻騰,而2006年的尾巴,並不會眷顧任何的嬉笑怒罵。我們在城市的圍欄裡,一直在追逐夢想的影子。也許跌倒、也許受傷、也許得到。。。所有的心情,只不過是自己調製的一杯個性雞尾酒。喝下它,然後回味,生活還是美的。火,用來形容熱情;水,用來修辭溫情;土,拿來比喻鄉情,木,拿來比作友情,而金,則拿來換比心情。心情的歡悲是自己的,所以金子的材質才格外珍貴啊。

期待著2006年最後一天的到來。當31日晚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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