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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說不能輕易取勝嗎?”
“主公在十八歲之前從未指揮過一兵一卒,而對手從十三歲那年的初戰以來,已經歷過眾多戰事,即使老將也有所不及。您認為我們能輕易凱旋嗎?”
聽到雅樂助語氣如此嚴厲,瀨名姬明顯露出不快之色。
“幫助大人初戰凱旋,不正是你們的責任嗎?如果從一開始就如此氣餒,那這還怎麼打?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雅樂助毫不客氣地離開了。他無比擔心,十分不快,眼前這位駿河夫人和元康的親生母親於大有著天壤之別。這就是駿府女人和三河女人的區別。三河女人循規蹈矩,性格堅忍,而駿府的女人則膚淺虛榮。瀨名姬總是過分表達對元康的依戀,她總認為眼前這種穩定舒適的生活能永遠繼續,這讓雅樂助十分憂心,也使其他貼身侍衛深感不安。但元康卻對此不以為然。他對駿河夫人言聽計從,有時候甚至雙腿盤坐,豎起耳朵,一邊默默聽夫人嘮叨,一邊茫然地想著心事。
雅樂助剛回到田裡,拿起盛稻種的笊籬,就看到元康帶著侍衛平巖七之助,一臉輕鬆地走了過來。他來到雅樂助身後,停下腳步。雅樂助故意不做聲。駿河夫人定會馬上對元康講起她從義元處聽到的一切。年輕的主公聽後會作何反應呢?
“雅樂助。”元康無奈,只好招呼道。
“哦,您回來了。”雅樂助抬起頭。午後的陽光將松樹影子投射在剛剛掘完的黑土地上。元康的面孔在那黑土和松影的映照下顯得十分柔弱。
“蹴鞠真是一項有趣的活動。你看過嗎?”
“沒有。我也不想看。”
“為什麼?那是優雅之事呀。”
“我乃與雅趣無緣之人,對那些事毫元興趣。”
“前輩,”元康不禁和身邊的平巖七之助對視一眼,“你果然很執拗。我剛才正和七之助談論此事。果然不出我所料。”
雅樂助只是看著元康,沒有回答。
“倒也不足為奇。元康已經十八歲了。自從六歲作為人質,轉眼已過十二年。況且,不知何時才能返回岡崎城。”元康說到這裡,停了一會兒,方道,“我現在正琢磨著怎樣才能心情舒暢地迎接春天之後的夏天。自然的力量是無窮的。黃鶯今天又在城內的森林中發出了婉轉的鳴叫聲。但自然卻不會讓鶯時時都可以婉轉歌唱。你說是嗎,前輩?”
“是。”
“你說你無緣欣賞充滿京都風味的蹴鞠?”
“是。”
“我不那麼認為。我一直在想,但願有一天我能在陽光明媚的庭院中,輕鬆地為你們表演蹴鞠。”元康說完,催促著平巖七之助進了大門。
雅樂助兩眼燃燒著怒火,望著元康的背影。一切順其自然,等待時機——他雖能理解元康的心思,卻仍然怒氣難平。元康的祖父清康被譽為天下第一武士。想當年清康叱吒風雲,是何等威風。但這個梟雄的孫子已到了十八歲,卻仍然一事無成。人如刀劍,長期不用就會生鏽。每天除了進城看錶演,回來便偎依在駿河夫人膝前,雅樂助擔心岡崎人視為希望之光的元康,會變成一把生鏽的鈍刀。
平巖七之助在大門處大聲吆喝著“主公回府”。實際上並沒有眾多將士前來出迎。
雅樂助忽然垂下眼瞼,用袖子拭了拭眼睛。
元康在鳥居元忠和石川與七郎的迎接下,走上大堂臺階。
當年陪六歲的元康離開岡崎城的那些稚嫩孩童,如今都已長成勇猛的年輕武士。別說是這些年輕武士,就是雅樂助、大久保、鳥居、石川、天野、平巖等老人,也是滿腔熱血,隱忍待發。但他們內心對元康的不急不躁有著諸多不滿。元康不得不故作糊塗,索性將自己融人日常的瑣碎生活中。春天,便欣賞黃鶯的歌喉;夏天,便聽蟬的鳴叫,他要在自然的流轉中體味廣博的境界。
他邁上臺階,對眾人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道:“辛苦了。”然後便直接向內室走去。瀨名姬早已等候在內室門口,她的眼睛閃著光彩。
瀨名姬懷孕已久,隨時都會分娩,若是世道平安,當然應該建娩室讓瀨名姬住進去,但娩室沒能建起來。
“真是可憐!”今日,元康眼中的瀨名姬尤為可憐。她看似可以隨心所欲,實際上也不過是一羽闌鶯。臨濟寺的雪齋禪師去世以後,駿府的春天已經過去了。如今的瀨名姬只不過是毫無自由的犧牲品。她不過是義元為了留住岡崎人心而賜給元康的一件玩具。只要時機成熟,這個玩具的主人就會率領家臣奔赴戰場。那時大概不會再有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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