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聖人廟宇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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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廟是儒門紀念先賢的廟宇,上古聖人的塑像都供奉在此。
謝景行心中過遍儒宗祭禮時間表,皆對不上號,“白宗主,我們這是去拜孔聖?”
“拜孔聖做什麼?你的師尊是聖人謝衍,當然是拜他。”
白相卿木屐踩在青石板上,響聲清脆,“師尊執掌仙門,復興儒道,功績彪炳史冊。我們為他塑像立廟,享萬世香火,有何不可?”
當年,聖人謝衍對於給自己立生祠興致缺缺,所以未曾在聖人廟留下塑像。
在他過世後,弟子們竟是立了一座聖人像,定期舉辦祭祀,以此懷念儒宗輝煌的歲月。
陌生的表象軀殼下,轉世聖人闔目嘆息。
五百年的時光,竟然這麼長。
穿過垂花門,走過林蔭小道,前方就是聖人廟。廟前一株合抱之木,已經參天。
白相卿駐足,仰望參天巨木,笑道:“這棵樹,叫做‘思歸’。數千年前,師尊親手所種。”
葉色金黃,形如歸鳥,得名“思歸”。
“它都這麼高了,宗門故人卻已離散。”白相卿唏噓不已。
對於情感與離別,聖人總是緘默於言。
時過經年,連座下弟子都不知曉,當年聖人手植此樹時,究竟在含蓄地思念誰。
謝景行撫著粗糙的樹皮,想的不是儒宗的盛衰,而是當年植樹時的心境。
當年,殷無極叛道入魔,遠走北淵,登臨尊位。從此,他與恩師迢迢萬里,隔洲相望。
他走後,謝衍徘徊於儒宗之中,與形影相弔。
他感念,好景依舊,故人卻不知何處去,於是在此種下“思歸”。
“可惜了。”謝景行心想。
直到他墜天那一日,也沒能帶別崖回家。千年已矣,空留遺恨。
思及此,轉世聖人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葉。
這飛鳥似的樹葉,已有他手掌大小了。
他失笑,想起當年選擇種這棵樹,也是因為思歸夏花如火,頗似那少年豔烈的緋眸。
白相卿不知他的愁緒何處來。他山間清修,不與外人接觸,時常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他回憶時,當年仍歷歷在目,道:“……我們決定給師尊塑像。以前都是師尊替我們遮風擋雨,師尊去了,總不能委屈了他。”
“師尊生前天下朝聖,身後卻譭譽參半。可見仙門是個捧高踩低的地界,若連我們都不能銘記他、供奉他,誰又記得他一生的功績……”
白相卿說到此,突兀打住,神情微暗:“不提這個。”
謝景行也不打擾他,由著他說。
他過去仙門事務繁忙,不怎麼有空管三相,總是半放養著,只是偶爾帶一帶。還好孩子們也爭氣,接連跨過渡劫的門檻,才教他當年能放心離去……
他還沒欣慰片刻,就聽到白相卿道:
“塑像時,我們還吵過一架呢,最後還是打了一架才分了工。遊之畫樣子,飄凌雕刻,我上的漆。我們也沒動大神通,這麼敲敲打打,廢了不知多少神木……”
白相卿不避諱,“說來也好笑,我們明明記著師尊的容貌,卻總是雕不好他的眉眼,只有形貌,卻不傳神。最後還是‘他’看不下去,動手雕刻,才有這九分神韻。風師兄氣壞了,也沒辦法,誰叫‘他’是聞名天下的煉器大宗師,比不過也正常吧……”
謝景行腳步一頓,他大約清楚這個“他”,到底是誰人。
“他?”謝景行先追問,又覺得語出倉促,摩挲玉笛掩飾心虛。
“白宗主言語間有幾分親近,在下好奇,不免一問,如有冒犯,還請勿怪。‘他’是聖人生前好友?”
“師門舊事了。”白相卿駐足,語氣放緩。
“我不似飄凌和遊之,對‘他’的存在閉口不談。先進聖人廟罷,你若能拜入師門,以後,我再說與你聽。”
謝景行想起師門當年的雞飛狗跳,以竹笛抵著下頜,淡淡笑道:“那就洗耳恭聽了。”
最初,聖人謝衍的首徒並非風飄凌,而是當年還在仙門,號稱“無涯君”的殷無極。
殷無極遁入北淵,成為執掌一道的魔君後,聖人膝下空虛,也陸續收了儒門三相,繼承儒家道統。
或許是殷無極離家太早,聖人更偏愛帝尊,覺得他吃苦太多,所以寬縱他的任性,對他的茶裡茶氣故作不知,甚至認為這很可愛。
殷無極在他面前告小狀時,矛頭多半對準的是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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