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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儒宗舊事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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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西斜,光如水滿而溢,透過窗戶漫入室內。

謝景行醒來時,正合衣躺在床鋪上。他起身,支臂斜倚床邊,撕心裂肺地咳嗽。

緩過一陣,他才知覺靈氣透支。有聖人元神護著,這具軀殼才沒有灰飛煙滅。

強行借用“太古遺音”,這種結果很正常。

殷無極贈與魔種,他卻沒有在靈脈裡發現魔氣,不正常。

謝景行皺眉,拉開衣襟,低頭看去,只見一個小篆的“殷”字,赫然烙印在心口。

他伸手覆上,印記裡蟄伏著洶湧澎湃的魔氣,卻意外的乖巧,不折騰他。

“何苦來哉。”謝景行啞然,“予我魔種,別崖總不會是怕師父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死了吧?”

“也罷,這是我欠他的孽債。”他搖了搖頭,不知唇邊竟是含著笑。

“幼稚鬼,孩子心性,帝尊多大的人了……”

從中窺見愛徒一兩分真意,謝景行也不急了,悠悠然收攏衣襟,披上儒門弟子外袍,下地走動。

風涼夜用肩支開門,端著一盆水進屋,見他清醒了,“小師叔,您醒了?”

謝景行把長髮撩到一側,拂衣戴冠,“我睡了幾日?”

“聖人祭已過十日,小師叔也睡了十日有餘。”風涼夜把乾淨的布放進水裡浸溼,遞了過來。

“沈師叔以杏林之術為您止血、疏通經脈、治療反噬,花了足足三日,才將您從鬼門關拉回來。”

謝景行:“這幾日,是師侄在照顧我?”

風涼夜:“前幾日您身上的魔氣沒有平復的徵兆,三位宗主怕您一身極佳根骨被魔氣毀去,危及性命,也怕魔君去而復返,就輪流守著。奇怪的是,魔君留在您體內的魔氣並未侵入靈脈,在您度過最危險的三日後,就徹底平息,蟄伏於魔種之中,不再作亂了。”

謝景行也不意外,溫和笑道:“想來魔君陛下還是給了三位師兄一個面子,才留我一條性命。”

“多半是聖人的面子。”風涼夜也不隱瞞了,他壓低聲音,示意謝景行附耳過來,“實不相瞞,魔君年年回山祭奠聖人,與三位抬頭不見低頭見,弄僵總歸不好。”

“年年如此?”謝景行的笑意,莫名淡了幾分。

風涼夜並未察覺他情緒的不對勁,“至於魔種,沈師叔檢查完後,難得說了帝尊一句好話,道‘那廝終於幹了件人事,不是個六親不認的畜生’。”

“……是沈師兄的風格。”

沈遊之這張嘴,最是鋒利,氣死人不償命。

等到謝景行整理好衣冠,藥也放涼了。

風涼夜端來,“這藥凝神定氣,調養經脈,晨昏各一次,沈師叔叫我看著您飲下。”

托盤上還有一碟蜜餞,色澤溫潤甜蜜。

謝景行捻了一顆,失笑:“怎麼還有這個?”

“師尊吩咐,說小師叔嗓子受了傷,很是敏感,受不得苦,藥湯以蜜餞送服。”

三相這般照顧人,就是正式接納他進入師門,把他當做“小師弟”來疼愛了。

謝景行受了好意,含入唇齒間,果真清甜。

他三兩下喝盡了藥湯,暖意充盈空虛的經脈。

“不知幾位師兄現在在何處,我要當面致謝。”

“三位應當在涼亭。”風涼夜笑道,“小師叔最好多休養一陣,還是我去喚師尊他們吧。”

“不妨事,我已經能下地活動。”謝景行堅持。

風涼夜無奈,領著謝景行向涼亭處走去。

庭中生蔓草,野花吐芬芳。

風飄凌、沈遊之正襟危坐,正在手談,廝殺正酣。白相卿坐於一側吹簫,樂聲清遠而不幽咽。

風飄凌落子,“遊之,該你了。”

沈遊之指尖夾著黑子,手撐下頜,懶洋洋道,“我說,風宗主,聖人祭結束,你怎麼在主宗賴著不走了?”

風飄凌一頓,“我怎麼就賴著不走了?”

沈遊之冷笑一聲,“當我不知曉你的心思?你想等景行師弟醒了,把他帶去理宗吧。”

白相卿突然錯了一個音,這對樂理大家來說極不尋常。

他道:“風師兄如此想?”

風飄凌反問,“相卿,我與遊之若是離去,你能在那一位的覬覦下,護住小師弟?”

白相卿沉默以對。

風飄凌:“如今的儒宗,加上景行師弟,也僅有一十四人。有你坐鎮,遭遇渡劫之下的威脅自然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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