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夜宴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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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夜,日本國首都東京。神田町的一家居酒屋內,神田町的橋本書店老闆橋本一郎和小舅子犬養義仁、醫齒匠渡邊一雄、東京帝國大學人類學教授張逸風、《朝日新聞》社駐上海總社記者東里也夫,在狂飲。音樂聲中,畫著濃妝的歌妓野田愛子和傳馬枝子穿著豔麗的和服,在為他們表演日本傳統舞蹈。
橋本一郎端起酒盅提議:“來,請大家共同舉起酒盅,為我們支那聖戰前線歸來的大記者乾杯!為我們至尊的天皇陛下的健康乾杯!為我們的東亞聖戰早日勝利結束乾杯!天皇陛下萬歲!”
大家同時舉起酒盅高呼:“天皇陛下萬歲!”
張逸風端著酒盅,嘴巴雖然動了動,但好像沒發出一絲聲音。
大家一飲而盡,然後各自放下酒盅。下女來給大家跪著斟酒。
渡邊一雄瞥一眼張逸風,鄙夷地問:“張君,你的聲音怎麼那麼小?”
犬養義仁“哈哈”一笑,斜視著張逸風說:“張君,你一定是被我大日本帝國戰無不勝的皇軍嚇破苦膽了吧。”
張逸風唯唯諾諾的,嘴裡含混地應付著,臉上露出訕訕的笑容。
橋本一郎看著張逸風的窘態,心生同情,趕緊打圓場:“算了算了,你們就別為難張君了。張君是位典型的學者,一心只讀聖賢書,只管鑽研自己的人類學。關鍵,他是我書店的老主顧了,得罪了他,就是砸碎我橋本一家人的飯碗誒。鑑此,我橋本一郎懇請大家高抬貴嘴吧。”
大家“哈哈哈”大笑,包括張逸風。之後,張逸風又淺笑著給大家微微點頭,好像是在給眾人賠不是。眾人也都衝著張逸風寬慰地笑笑,但是,渡邊一雄的笑容裡更多的是鄙夷,他一點也不顧忌被張逸風發現。
瞅瞅一臉鄙夷神色的渡邊一雄,再看看如坐針氈的張逸風,東里也夫心生同情,拉場說:“聖戰以來,大家各自為聖戰忙碌,難得在一起相聚。既然今天是為了給我接風洗塵的,懇請大家不要取笑張君了。拜託了!”
大家又是“哈哈”一笑。張逸風也笑了,雖然笑得很勉強。
橋本一郎衝張逸風歉意地笑笑:“張君,我們在此喝酒、聊天,純屬娛樂,沒有其他意思,如果有冒犯尊駕的地方,請多關照。”
渡邊一雄神態依舊地說:“張君,我不論你怎麼認為我的話,我還是要說一句。日支正在進行戰爭,你作為交戰一方的國民,理當回國效力,而不是苟活於你的敵國。”
張逸風臉上訕訕地說:“其實吧,我就是個教書匠,其他的什麼也不懂。”
渡邊一雄說:“不錯,你確實是個教書匠。而我呢?也僅僅就是個東京街頭地位低下的小小的醫齒匠罷了,還遠不如你呢。但是,我每天都在竭盡所能為大日本帝國的東亞聖戰服務,為天皇陛下盡忠!”
犬養義仁說:“渡邊君也不要妄自菲薄啊,醫齒匠可是個很重要的職業呢。支那俗話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在軍隊,牙痛也是會嚴重影響戰鬥力的。這一點,絕不誇張。”
大家都說“是啊是啊”。
犬養義仁繼續說:“你們試著設想一下,如果皇軍士兵個個牙痛得咧著嘴衝鋒,該是怎樣一幅滑稽的場景。”
東里也夫指著犬養義仁說:“你這個傢伙,就會胡說八道!你這不是作踐皇軍的光輝形象麼!”
眾人“呵呵呵”笑了。
“其實吧,我這個教書匠,無論在哪教書,都是為了混口飯吃罷了!”張逸風無奈地說。
“張君,人生的意義在於奉獻,為天皇陛下,為大日本帝國,為他人!否則與豬狗何異?”渡邊一雄莊重地說,“想必張君作為研究人類學的大學者,絕不會只研究出人生的意義僅僅在於混口飯吃吧!”
“渡邊君,張君那話是自謙,請不要說話太尖刻!”東里也夫責怪地說。
橋本一郎和犬養義仁都說“是啊是啊”。
渡邊一雄看著張逸風,下巴一勾說:“請多關照。”他又看著野田愛子說,“張君不回國,該不是捨不得你的美人吧。”
張逸風一下子漲紅了臉,感覺手腳也沒處放了。
橋本一郎看到了張逸風的尷尬,趕緊說:“諸位,咱們不談其他的話題好嗎?還是請東里君說說他在支那瞭解到的最真實的情況。東里君,我聽說支那軍隊毫無戰鬥力,一觸即潰,一潰就是幾十裡上百里的。東里君,真是這麼回事嗎?”
東里也夫驕傲地說:“客觀地說,這種情況確實存在,不過也不是很多。要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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