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夜宴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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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殿夜宴上。
落座不久的樓若,將目光落在了臣下之人中為首的那位。
她心中悸動難安。
齊元敘……
他一個長陵軍將士,來上京做什麼?
不覺間指尖已陷入掌心,她心中雖閃過無數種可能,但沒有一種情況,能解釋當下的境地。
她能察覺到,其他人也在因此而議論紛紛。
可齊元敘卻仿若身處無人之境一般,悠然自得。
這太異常了。
是以直到身前被人影擋住,樓若才堪堪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破綻。
“妹妹……”單謨喚了一句。
他不是沒有注意到,自從妹妹落座後,她的目光一直緊盯著下位處的那位齊將軍。但因他實在想不到二人的交集,所有的猜想都不必成立。
許是與往常一般,發呆罷。
樓若站起身,看著眼前人盈盈笑意,神色明亮,便隱隱放下了一些戒心。
“你是兄長……?”她試探性地問出口。
自然也等來了肯定的答案。
單謨知道自家妹妹因一場溺水而失了憶,但卻不曾想到,二人再見,竟說不出什麼話來。
家常,她都忘了;軍中事,在宮殿上,也不能隨意提及。
是以話到了嘴邊,他道:“父親都好,家裡人也都很想你。若是以後有什麼心事,寫信託人送出來,我們也能為你分擔些。”
他說得情深意濃,目光中盡是柔情。
可一想起輕苓之前所說,這位靜妃在閨閣之中的日子並不好過,便讓樓若一顆剛剛軟下來的心,頓時又提起來。
“不必了兄長,府中大抵也是不在意這些的。”
妹妹輕描淡寫的語氣在單謨聽來更像是賭氣,可他也不知該如何勸慰。畢竟,她出嫁之前,自己很少留在府中,並不知曉她的苦楚。
哪怕他知道,父親待他們兄妹之心從未變過。哪怕他知道,在這樣的時局下,父親是有苦衷的。
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尷尬,樓若不知該怎麼再開口。
最後還是單謨打破了這份沉寂,“那便寫信給兄長,剛好兄長以後,不會再離開上京城了。”
他低著頭望她的神情。
總覺得,妹妹和從前很不一樣了。
樓若無意間對上單謨有些熾熱的目光,鼻尖竟猛地酸了。
她想起她的皇兄。
錦繡十六年以前,她也曾見過這般寵溺的神色,她也曾同皇兄相對而立,成為他眼中無二的臉龐。
可這一切,終究是如鏡花水月般,在一夕之間,成了她的回憶、她的妄想。
單謨並沒有察覺到樓若神情的異樣。
因為此刻,這場夜宴的主人已至。
隨著內侍尖銳地聲音響起,“陛下到!”承德殿上下,一瞬之間跪得齊整無比。
樓若在低頭之時,一滴淚正巧落在了她的手背。
這一切,都好似在提醒她,錦繡十六年的仇她還沒有報,景和元年的恨還紮在她的心頭。
這一切,刺骨又寒心。
此時,殿內鴉雀無聲。上座之人在掃視過後,才開口道:“眾卿平身。”
“今日不必拘禮,隨心便好。”
他的語氣變得微弱無比,全然沒了適才在蘭園內的中氣十足。
沈棄還在裝病。
莫不是……那個人戒心過盛,並沒有來。
樓若懷著疑心落座,這才發現,後宮的宮妃只來了那幾位美人。抬眼上座,皇后清平竟未至。
可座下卻好似無人察覺。
只有淮州來的那幾位將軍,目光時不時地向上瞥,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望及此,樓若心中大致有了定論。
看來,那位讓沈棄不惜以身為餌做局,到了現在卻遲遲不肯入局之人,應是鐘王。
也是淮州軍主帥、皇后的父親。
可與此事毫不相干的齊元敘來這幹什麼?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身邊,卻又在剎那間,不得不對上與他正觥疇交錯的裴寂。
視線相交,他嘴角扯了一抹笑,向她致意。
樓若心虛地錯開,卻又很快意識到,這簡直是欲蓋彌彰。裴寂此人城府極深,叫他看穿她的心虛,總不是什麼好事。
眾人這場宴席均吃得心不在焉。
直到殿外一陣嘶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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