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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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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淵去世後,院子一直由蕭天權親手打理,滿院子的繁花碧草,彷彿故人猶在,不免觸景傷情,生出幾分傷感。

蕭天權眼眶微紅。

沈搖光在蕭天權背上趴了會兒,感覺好多了,便讓蕭天權放她下來。

院子裡用鵝卵石鋪出乾淨的小石徑,花花草草都是蕭天權在侍弄,修剪得錯落有致,沒有能供人藏身的地方。

能藏身的,只有謝景淵舊時住的屋子。

萬籟俱寂中似有微小的動靜傳來。

蕭天權與沈搖光對視一眼,默契地踏上石階。

出來得倉促,蕭天權沒有帶星辰劍,沈搖光拿出自己的短劍,放入他手中,自己往後退了兩步,雙唇翕動,無聲地說了句:“師兄小心。”

她堵在門口,防止屋裡那人跑出來。

蕭天權一掌震開門板,擎著的劍光刺了出去。

那人就坐在窗畔,一抹剪影瘦削寥落。

劍刃反射著銀光,刺到那人眼前,他不避不躲,盯著手裡破舊的布老虎,滿目的失魂落魄。

窗戶開了半扇,銀霜似的月色一瀉千里,照出他的半張面容。

蕭天權及時撤回劍光,驚愕出聲:“司危,怎麼是你?”

謝司危目光幽涼如水,辨不出悲喜:“這是他給你做的?”

他說的是那隻被他握在手裡捏得近乎變形的布老虎。

那布老虎做得栩栩如生,不知是哪一年的舊物,被洗得發白,縫製雙目的綵線脫落下來,缺了一顆眼珠子,模樣卻依舊憨厚得緊。

除了謝司危手中的布老虎,桌上還零零散散堆著各色精巧的小玩意,有撥浪鼓、小木馬、麵人、七巧板,也有毛筆、字帖、算盤、木劍,甚至還有孩童時期穿過的小衣裳。

斑駁歲月倏忽已逝,在這些陳年舊物上鐫刻下清晰的痕跡。

謝司危也不點燈,就這麼孤零零地坐在月光裡,捏著布老虎的那隻手青筋凸起,指甲泛白,在他面前,還有一本被翻開的字帖。

字帖上的字從初時的斗大,到後來的俊逸瀟灑,見證了一個少年從稚嫩到成熟。

這少年不是旁人,是蕭天權。

蕭天權自幼失怙,是謝景淵撫養他長大的。

他的父親與謝景淵是舊識,不是兄弟,勝過兄弟,謝景淵的心中早已將他當做自己的親兒子。

他到星辰山那年剛滿七歲,這個年紀已經知事明理,謝景淵偏當他是幼童,怕他住不慣這裡,給他做了各種孩子的小玩意哄他高興。

到了稍長的年紀,謝景淵教他讀書寫字,打拳練劍,及至他獨當一面,小時候的東西再用不上,謝景淵也一一儲存好,珍而重之地鎖在一口箱子裡留作紀念。

謝司危不曾在謝景淵這裡得到的父愛,都毫無保留地被傾注在了蕭天權的身上,作為那個被拋棄的孩子,看到這些舊物,該有多失落和不甘。

蕭天權的雙眼像是被沙粒狠狠磨了下。

“一隻布老虎而已,難道謝老爺沒有給師弟你買過?”

蕭天權大為觸動時,沈搖光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幽幽燭火自她的指尖亮起,照出一張粉裡透紅的圓臉蛋。

沈搖光在門口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動靜,索性自己進屋一探究竟。

沒有想象中的針鋒相對,只有一個戲精,和一個被戲精耍得團團轉的大傻子。

謝司危朝她望來,一襲黑色錦衣隨風浮動,濃墨般流淌。

她算是明白為什麼謝司危要穿黑衣了,大半夜的,燭火幽微,衣服上有血也看不分明。

“謝家夫婦不能生育,獨師弟一個養子,又身體孱弱,必是捧在手上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捨不得師弟受一絲委屈,師弟這番表現,怎的像是謝家虧待了你?”

沈搖光的腔調不免陰陽怪氣。

“小師姐說得對,謝家不曾虧待我,養父養母待我如親生的一般,只是我幼時不知好歹,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卻始終記著自己並非他們的孩子,怕他們有朝一日再收養其他身體康健的孩子,不再像從前那般待我,因此總是患得患失,夜不能寐,恨不得重活一世,光明正大從養母的肚子裡出來,做他們真正的孩子。”

跟過來的大白道:“這是我沒有想到的賣慘方向。”

蕭天權道:“你有自己的父母,何須去做旁人的孩子,師父他雖不在人世了,還有你的母親,待諸事安排妥當,我帶你去尋她。”

“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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