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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支援他,我工作幾十年還少見呢。”
我說:“如果沒有領導的支援,我一個平民百姓,哪有今天。”
龍部長又打量了一眼我說:“多大年紀了?滿四十五了嗎?”
我說:“已經四十六了。”
龍部長聽了,小聲地,自言自語地連說了兩聲“可惜,可惜”。我知道部長在這裡連說可惜的意思。按當時中央檔案有關幹部提拔年令的規定,四十五歲是一個門檻,基層幹部超過這個年齡,就基本失去了提拔的資格。我想“可惜”二字便是源出於此。“可惜”二字從一位素不相識的縣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口中說出,我感到莫大的榮幸。
聽著部長的褒獎,我想到了磨難的價值。我在磨難中成熟,在磨難中接受考驗,在磨難中得到相識的、不相識的各級領導和同志的關心支援;得到我想的和不敢想的,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許多許多……。人家說我是因禍得福,是的,我真是得了福了。我由鄉下人變成城裡人,由場派教師變成了國家教師,由農業戶口變成了城市戶口。我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福,我將時時告戒自己,決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事多磨事更好。歷經磨難的好事才更珍貴,更具生命力。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我的好事並未到此為止,而是還在發酵、延伸……
一九八九年元月,我的預備黨員在拖了四年之後,由常務副縣長(本書完稿時已調任縣人大任職)、當年曾接任南山墾殖場黨委書記的與我素未謀面的黃潤生同志簽字,“按期”轉為中共正式黨員。
一九八八年底,a領導也調離了南山,不久南山黨委來人,請我回去“官”復原職。我雖然沒有答應,但我對南山的那分感情永遠深藏於心!
還有一件事雖然也最終未成,我仍在此一敘,藉以對有關領導和同志表示謝意。
一九九零年上學期的一天,我在一中校園碰到縣政府監察局的朱臺英副局長。她叫住我說:“金校長,我有點事找你。”
我站住了,快步走到朱局長旁邊問:“局長,什麼事?”
朱局長說:“你願意去監察局麼?那是個得罪人的地方。”
那時我到上高一中已近兩年,妻子的工作一直沒有著落。她常在家裡埋怨,弄得家庭氣氛很不和諧,我常為此事傷神憂心,嚴重影響工作情緒。現在監察局要調我,當然是個好機會。監察局的工作物件大多是上層領導,長年同各行各業,各機關部門打交道,接觸範圍廣,對解決妻子的工作肯定有利。這樣的好事正是求之不得,說不動心,那是假話。基於這種動機,我毫不遲疑地說:“願意”。
朱局長說:“你願意就親自去給閔書記回句話,是他叫我來找你的。”
閔書記是縣紀委副書記兼監察局局長。他怎麼會認識我呢?這事還得從兩年前說起。
前面說過,一九八八年我在無計可施的時候,曾寫過一封信給縣紀委。紀委領導接信後,就派了閔書記和一位姓鄒的科長到南山調查。那時雖然我們互不相識,但透過這次調查,閔書記就明白了南山曾發生過一件什麼樣的事,還了解了金成是個什麼樣的人。於是,當監察局一位辦公室主任調走需要有人替補時,他馬上就想到原南山中學校長,現已調縣一中的我。
當天下午,我在縣紀委辦公室找到了閔書記。他熱情地將我迎進紀委接待室,又是請坐,又是倒茶。
我說:“感謝閔書記,事隔幾年,你還記得我。”
閔書記說:“我瞭解你,雖然年紀偏大一點,我就是要你這種人。如果你願意,我馬上去組織部開調令。”
我聽閔書記說馬上開調令,覺得太突然了。教育局把我從南山調過來,費了那麼大的勁,對我來說真是恩重如山。不要說如何報答,就是工作也不足兩年。連板凳都沒坐熱就想跳槽,已是愧疚難當。如果揹著教育局離開,於情於理都不妥。要走也要徵得曾局長的理解和同意。
我對閔書記說:“我當然巴不得!只是我要跟教育局通個氣。”
閔書記說:“千萬不能對局領導說,局長知道了就調不成。就這麼定,你帶調令回去,生米煮成熟飯,他想不同意也來不及。”
我堅持說:“教育局對我實在太情深義重了,我不能揹著曾局長連招呼也不打就走了。跟曾局長說清道理,我相信他會理解的。”
閔書記說:“你剛來不瞭解情況。你一打招呼肯定泡湯。”
我考慮良久,仍覺得應該向曾局長會報。閔書記拗不過我,惋惜地說:“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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