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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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俢仁藥鋪有人來鬧,就讓他們把仿製的丸藥化在水裡。贗品會沉渣,百草堂不會。”
“新藥的方子,最後幾味藏在配藥房老地方。水路丟貨的損失,可以從東街幾家鋪子的賬上勻,工人的錢不可拖欠……”
懷寧咳嗽了會,平復呼吸梳洗,又把徒弟當歸叫到跟前,安排他諸事。
她的態度,總讓當歸覺得疏離。
雪色髮帶鬆鬆繫上鴉色長髮,眉眼疏淺,加上長期病損的憔悴,就像一縷輕嫋的煙,隨時都能散掉。
“師孃當真要進宮?”當歸好奇。當然知道問也是白問,最近玄甲軍頻繁來催,再推諉,恐怕就要把人抓去。
懷寧掀起長睫,瞥了他一眼:“說過多少次,別叫我師孃。”
看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肯定是張況教的。
當年阿雉殿走水,懷寧被煙燻暈厥,再醒來,已經在一輛簡樸的馬車裡。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張況。
不管他真名叫什麼,他自稱“張況”,是個木匠。那段時間恰好在修繕鳳徽宮,得知阿雉殿裡還有人,就衝進去救了。
“為何直接把我救出宮,而不是留在宮裡?”懷寧記得,自己當時很警惕。
張況笑眯眯的,“看夫人在宮裡不開心,索性帶出來。”
懷寧被這理由噎住,“你何時看見的?”
“以前。”他突然湊近她,像狐狸盯住獵物,“以前我見過夫人。說實話,當時驚鴻一瞥,就對夫人一見鍾情。”
懷寧心跳漏了一拍,縮到角落裡。
“夫人”二字從他這玩世不恭的人嘴裡說出,竟古怪得很。
但張況猜得不錯,在被祁迦引移居阿雉殿後,她的心已經死了。存留在大殿中,仍幻想著讓祁迦引回心轉意的那個人,不過是具行屍走肉。
哪怕還有很多原因,她沒有離開。也不代表重獲自由時,並不高興。
可張況的話,她不能全信。
張況手指修長根骨分明,沒有任何做苦工的痕跡,不可能是木匠。
想把一個大活人從宮裡帶出,也沒有那麼容易。
至於一見鍾情……懷寧確信,從未見過他。他太年輕了,懂得何為情愛嗎?問起年紀,還胡言亂語,說自己二十三四,和她一般大。
分明十八九歲,細皮嫩肉的,形容俊美。
懷寧最後當他在開玩笑,也知道自己從他嘴裡撬不出什麼東西,就不再過問。
出宮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很難熬。
她本來就病重,加上火災傷了心肺,在半醒半昏中,苦苦地煎熬。也就是那時候,張況帶她去找蔡神醫。
在那之前,懷寧總是夢魘。
她很恨,恨祁迦引,恨鄭氏,恨不得他們下地獄。甚至幻想著重回皇宮,刺殺帝后一死了之。
張況看不下去了,說和仇人同歸於盡的想法,過分的蠢笨。一味沉湎於仇恨,不一定損人,肯定不利己。所以他讓她拜蔡神醫為義父,跟對方學習藥理,又鼓勵她做生意。她才漸漸好轉。
但懷寧還是沒放下,她很自責,若非自己識人不明,薛氏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於是她開始抄寫經文,借師父的名義,賣滋補丸藥、盤酒水鋪面,積攢銀子,聲名,籌謀至今。
張況經常外出。因為她離開了皇宮,他便辭了木匠活計,四處做零工。有時出去三五日,有時十天半個月。
每次回來,都給她帶禮物,順便沒譜地調侃:“女子拋頭露面多有不便,不如我們拜堂,從此你就是我夫人,絕對沒人敢欺負。”
“想得美。”懷寧不接他的茬。
他很狡猾,藏了那麼多秘密,她不可能答應。
他不坦白,卻也不氣餒。蔡神醫死後,就開始教唆周圍人,喚他“師父”,喚懷寧“師孃”,屢罵不改。
世上沒有不求回報的親近,懷寧已經吃過教訓了。不管他怎麼鬧,她不會當真的。
“好了,你去忙吧。”懷寧回憶了會往事,支走當歸,“記得把前幾日做的潤喉糖備上,我路上吃。”
她如今已經落下病根,咳嗽不好。常需服藥。
這潤喉糖,還是張況根據神醫藥方改良製成的。
說她醫術不精,玄甲軍根本不信,只說宮裡必須請到神醫。退而求其次,請神醫的親傳弟子也可以。
如果沒推測錯的話……是德嘉太后病了吧?作為自己的姑母,德嘉太后是唯一一個看好祁迦引,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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