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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桓氏九郎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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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季凌一聽登時皺眉,轉身面對桓越清,言語滿含譏諷,“世人皆言,桓氏九郎,長於文學,禮才好士。”目光上下揣度幾分,不屑神色溢於言表,“如今莫不是傷心過度,失了分寸。”

“聖上親命你督辦貴妃喪儀,禮儀複雜,名目繁多。”褚季凌冷言辭卻,坐進轎中,忠告自隱漆牙蘭,鏤面花釘窗內隱去。

“本官身為五品給事中,奉旨輔助聖上處理政務,監察六部,你若辦毀此樁差事,別怪本官不顧情面,朝中參你一本。”

桓越清只覺腐朽窒息的昏暈,冷風一吹,清醒過來,回顧左右,褚季凌早已離去。

簪白早早歸府,現門口鬧出此番動靜亦跟隨眾人來瞧,不想正見自家主子立於雪中遙望,一副失魂落魄模樣,身旁臥著那本應拘役於府中的阮姨娘。

簪白引來侍從攙扶阮姨娘回府,悄聲走至桓越清跟前,頗有憂慮,“主子,老爺吩咐,若你回府,自去南山苑見他。”

*

建京城外,向西十里有大市,市西有治觴裡,裡內多釀酒為業,資產鉅萬。

治觴裡有戶五百,佔地裡坊方三百步,一步五尺,其中有一居舍顯著,將佔一半,名為褚氏塢壁。

鄉里聚族而居,以宗族關係建塢壁,有千金比屋,層樓對出,重門啟扇,閣道相交,迭相臨望盛況1。

塢壁主由宗族掌權人任,而今褚氏塢壁主正是褚季凌兄長,褚仲晞。

褚季凌回朝述職,現下縱馬出城,行至那顯著屋舍,硃紅彩漆大門高掛白幡,有僕傭靜列。

“兄長何在?”褚季凌溫聲詢問。

被褚季凌留侍府中,元景臉色不濟,癟嘴不言,褚季凌抬腳就踢,笑罵,“問你就答,皮癢癢了?”

元景為褚季凌貼身伴讀自然不懼,半晌才道:“在淨居院,”說罷又提醒褚季凌,“二爺好似不大痛快,在裡面都待了大半晌。”

褚季凌斂去笑意,收束浮浪舉動,自去尋兄長。

淨居院乃族中議事決策之地,過於冷肅壓抑,平常褚仲晞是不大去的,如今想必動氣。

推門走進,滿是寂然,只桌案,眠床一張,再無一物,楠木所制,通用銀鏤金花壽福兩重為腳,屋四角各置夜明珠取明。

桌案有書,規整排列,想來公務已除,褚季凌想道,目光轉向一直背對他端坐於床的人。

虛心上前幾步,呼吸亦不自然,試探般喚了一聲,“兄長?”

毫無動靜,自古有言疑心生暗鬼,褚季凌現下卻真切體會到,屋外鳥鳴用心不善,屋內兄長似豺狼虎豹,須臾便可將他拆骨吞吃入腹。

“我在你眼裡就如此可怕?”醇厚聲驚動褚季凌,原是他大意不覺道出內心想法。

“我是不支援你做那勞什子的官,可,”褚仲晞回身對他怒目而視,“可你不該欺瞞親族,如若不是有旨傳來,你豈不是要矇蔽我一輩子!”

見兄長果真動怒,褚季凌撩袍直直跪下,脊背挺拔,不卑不亢,“兄長!為了父親,我非去不可。權貴蠻橫,搶掠不休,父親不從,他們便以莫須有罪名將他壓入大牢,”往日肆意姿態此刻是徹骨憎恨,“私自處刑,以致父親舊疾復發,不治而亡!”

褚季凌神色扭曲,嘴唇微微顫抖,一陣滔天怒火略過,“此仇不報愧為人子!”

“士族豪紳,高門貴胄,權勢滔天,欲扳倒他們,唯以權壓權。”

褚氏為商賈之家,褚父原為北人,北方戰亂頻發,逃難來到建京。

發現建京人喜飲酒,故重操舊業,制酒而售。因採用北方釀造之術,異於南方傳統,物以稀為貴,褚父名聲大噪,酒肆酒坊等逐漸壯大,產業累積,直至形成連鎖模式。

可,財資聚集觸犯士族利益,為竊取褚父產業,士族暗中收買,被褚父嚴詞拒絕,侵佔不成以褚父北人身份誣他為北方細作,押入監牢。

那時褚季凌尚遊歷在外不知此事,褚仲晞為救父散財賄官,褚氏財資去大半方將褚父救出。

可他們竟然私自動刑,打斷褚父一條腿,自出獄後,褚父精神不濟,舊病復發,撒手而去。

褚季凌未見父最後一面,令他抱憾終身。

思及此,褚仲晞身形佝僂,亦是頹喪神傷,他痛苦掩面,虛聲戰慄,“可,舉目忘卻,這世間我唯有你這一個親弟弟了,父親,母親和大哥三妹都已離我而去。你叫我如何眼睜睜看著你踏入這爭權奪利的生死朝堂中。”

“我寧願你還是那個飲酒縱談,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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