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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吧?”
“隨你。”
他單手插兜,語氣不耐:“不過我現在很不爽。”
“滾。”
……
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周圍人敗興的目光,以及他萬般嫌棄的眼神,向春生覺得有些好笑。
陳念荒以一個極為鬆散的姿態坐在位置上,長嘆一口氣,鬱悶煩躁地抓著後腦勺。
他進來的時候沒有聽到這群人的話,但眼前的場景很明瞭。
陳念荒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如此氣憤,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爽,是她一個人曝曬在陽光底下的時候?或者說是剛剛,她不卑不亢只知道低頭寫那破作業的傻樣。
頓時沒了心情。
向春生髮現自己沒有仔細看過前面的人,剛開始覺得他長得太高了有些擋視線,現在看長得高不算一件壞事。
偏亮的光線反而恍惚了他的五官,略顯凌亂的額前碎髮逾顯眼眶深陷,骨骼雕琢得立體精巧,在某個安靜的時刻,某種微側的角度,居然會覺得有些溫柔。
加之坐姿,聳出的喉骨、鎖骨、肩骨,落在校服硬挺的拐點處,那是少年的輕盈與俊朗。
他符合向春生以往看過電影中任何美少年的形象。
可惜眼下她沒空好好欣賞,她在老師給的那個問題下寫道:
人們的思維往往有一種根深蒂固“本質主義”的傾向,即認為語詞背後有一個共同本質,分歧在於他們都認為自己洞察了諸如“正義”“自由”這些詞。在維特根斯坦的主張裡:“凡事能夠說的事情都能夠說清楚,凡事不能說的事情,我們必須對此保持沉默。”當語言交流轉變成爭論時,那麼語言就一定是代表了些什麼,諸如立場、觀點、視角、位置、觀念等等,其根本大概是對資源的可支配度的不滿,以及對未發生事物與預期不同的失落。
某種意義上來講,世間的爭論十有八九都是名詞的爭論,剩下的那十分之一,也只是名詞的爭論。
她停下手中的筆,愈發覺得自己的文字無懈可擊。
向春生從始至終沒有與吳健越爭吵的想法,聽到如此陰陽怪氣,頤指氣使的話她也不生氣。
因為她弄懂了底層邏輯,吳健越找她吵架只是想要一個情緒的發洩口,找一塊橡皮任他捏扁搓圓。
一個局外人不會管螞蟻是否跳腳。
但沒想到他的針鋒相對,居然幫自己找到回答這個問題的靈感,還算有那麼點用。
日落·敗北
好看的日落總是在那個事情繁多的晚自習出現。
晚上的三個多小時裡,他們要考三場試,題量自然沒有平常考試那多,但也足夠讓人缺氧。考的是地理、物理、歷史這三門。
考試的紀律沒有很嚴苛,但同學們絕不會因此而作弊,這種考試被抓羞恥程度可想而知,畢竟沒什麼人當真。
只有角落裡的向春生動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去記憶,對她來說物理相對簡單,因為暑假專門預習了理綜,文綜這三門就稍顯弱勢了。二中的上課進度總歸是比不上一中的,剛開學就已經落後了半個章節,所以她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在文科上。
這場考試組織的過於鬆散,就連試卷拿到手上時還有人在聊天。
不過沒一會兒,都傻眼了。
卷子是本校老師出的,用的是高考強省重點中學的智慧題庫,全國頂尖的高校基本上都擁有一套自己的題庫,蘇合一中雖說不算數一數二,但照樣擁有強大的資源,出題的質量絕非爾爾。
原本嘈雜的教室裡也只剩下空調運作和紙筆摩擦的聲音。
向春生的位置剛好被空調對著吹,整個脊背都感覺敷上了一層霜,即便她穿了秋季的校服,手中的冷汗好像要結晶。教室內的溫差卻極大,由內向外,衣服在逐一遞減,很難想象一年四季的校服會在同一個教室出現。
她的指尖沒有一點血色。
咬著唇考完了三場試。
向春生沒發揮好,地理卷子上出現了她背得不太熟練的地質年代和岩石圈層結合的題。
這次回家的路上每個人都怨聲載道,幾乎沒有人能倖存。除了那位,單肩挎著包,一臉無所謂地在路燈底下踢石子,以及他身邊沒心沒肺還笑得開朗的周柏羽。
周圍人問他:“你都做出來啦?笑得這麼開心?”
周柏羽大露牙齦:“沒啊?我蒙對好多。”
他一下課就找陳念荒對答案,沒想到那幾道大家都有爭議的題,被他給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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