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笏篇番外】野草蔓生，乃此道第一華年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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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連忙跪下去，徹底地跪下去。

&esp;&esp;額頭緊緊貼在冰冷的木質地板上，臉側還抵著那更冰冷又不由分說的笏板。

&esp;&esp;忽然，那笏板一收，他聽見床上的人打了個呵欠：“算了，今兒困，不同你計較。”他剛要起身，又聽見她說，“去，洗乾淨，上床來。今晚可冷……”

&esp;&esp;“臣不敢……”他連忙又跪下去。

&esp;&esp;“不敢？我讓你敢，你敢不敢？”

&esp;&esp;“殿下貴為公主，皇親國戚，金枝玉葉……臣……阿潛泥土之身，不敢僭越……”

&esp;&esp;床上的人懶懶翻了個身：“你方才，讀了我寫的東西。你告訴我，我寫的都是什麼。”

&esp;&esp;“禮制改革……首要翦除階級觀念，此乃草菅人命之根本，官民水火之源泉……”

&esp;&esp;“你看得懂。”星霏有些煩躁，那笏板啪地擲下來，砸在他額頭，“你看得懂，卻還是不懂。”

&esp;&esp;一時間兩人都安靜，只聞星霏呼吸聲急促，而允執呼吸聲平緩。

&esp;&esp;“你去吧。”她悶悶地說，“不管怎樣，還是洗乾淨了好。今日在宮裡一頓亂闖，一身髒……”

&esp;&esp;他知道她意有所指，但還是佯裝不知，出了房間，簡單地燒水沖洗，又將衣服洗乾淨，過了好久才走回到她的房前。

&esp;&esp;他悄悄看了一眼，看見星霏正坐在床上，看著自己手裡的竹簡，眼眶流下淚來。月光下淚痕蜿蜒，但人卻安靜，一聲不吭，捏著竹簡的指節雪白。

&esp;&esp;他心口忽然像被誰擰緊似的疼，他跪下，膝行進去：“臣……先前謬言，請公主責罰……”

&esp;&esp;“責罰？責罰！”她掛著淚，又朗聲笑起來，幾分嘲諷，幾分顫抖，“我的責罰，你敢應麼？”

&esp;&esp;“敢。”他輕聲說，“公主仁慈，今日違背宮規，也要救我一命……阿潛，願為公主死。”

&esp;&esp;“死。”星霏又笑，“死容易，活著，擔起這世間一切，才難……你過來，不許跪著！起來！”

&esp;&esp;王允執走過去，忽然被人揪住衣襟狠狠一拉，便重心不穩，栽倒在一片冰涼堅硬的竹簡裡……

&esp;&esp;但身下是一團溫暖。

&esp;&esp;星霏仰起臉，拽緊他的衣襟，似是不容他再逃開：“阿潛，你說的，願為我死。”

&esp;&esp;“是……願為公主死。”

&esp;&esp;“今晚，陪我。”她說，“縱使明日你是殺頭的罪。縱使我明日上奏，也是流亡遠嫁的罪……”

&esp;&esp;“……是！”他應下，竟也受了她的感染，心口陣陣發酸發脹，極為堅定地應下。

&esp;&esp;“阿潛，我不喜歡開玩笑，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伸出手臂環住他的頸間，“我喜歡你……儘管這樣仍然卑鄙，我是公主，你無法拒絕……”

&esp;&esp;“……不，”允執顫聲說，“臣、臣，第一眼，便已犯下大罪……心悅公主……只是口不能言……”

&esp;&esp;“那好。”星霏摸了摸他的臉，莞爾一笑，“今晚，好好告訴我。”

&esp;&esp;“好……唔……”她吻住他的唇，那麼軟那麼甜，你說，這世間桃花，又怎堪與她為伍……

&esp;&esp;王允執不由自主地收緊了手臂，指間攏過她細軟的發，將兩人的身體嵌得更緊……在一片冰涼的竹板間，他們彼此，就是唯一的、最後的熱源了。

&esp;&esp;“殿下……”

&esp;&esp;“叫我的名字，阿潛。”

&esp;&esp;“嗯……霏兒……”

&esp;&esp;他更重地沉下身去，一陣陣揉著她纖軟的腰肢。不知怎的，星霏似和別人不同，專在這處敏感，僅僅是揉著腰，這會兒就已經渾身發軟地叫了起來。

&esp;&esp;“阿潛……別，不要……別揉了……嗯哈……好酸……”

&esp;&esp;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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