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尋者1_插曲其他時期，其他地點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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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插曲其他時期，其他地點

&esp;&esp;約翰

&esp;&esp;約翰在小床上睡著了。當聽到有什麼東西砸碎了的時候，他醒了。有人在外面的客廳裡，而且弄出了許多噪聲。過了片刻，又傳來一聲東西砸碎了的聲音，隨後他又聽到了幾聲，然後是一個人的說話聲，對方在咒罵著什麼。那是他一直在等待的聲音。他的媽媽回來了！

&esp;&esp;約翰兩條小腿一晃，從床上下來跑了出去，跑進客廳。她就在那兒，站在客廳地板的中央。在她面前是一個倒扣的箱子，木頭抽屜全都拉了出來，抽屜裡的東西散落一地。

&esp;&esp;他只是順便注意到了這些細節，因為那兒還有某種更為重要的東西——血。到處都是血。在某一瞬間，他以為那是顏料。但是它看上去不像顏料，它看上去更加……真實。他母親的褲子上滿是血。在她腳下的地板上是一攤血，那些從抽屜裡掉出來的紙張上面也濺滿了血。她淺棕色的頭髮向後束在腦後，上面也絲絲縷縷地沾上了血。

&esp;&esp;“媽媽！”他叫道，害怕得更加不敢靠近她。

&esp;&esp;凱瑟琳停止了對抽屜的瘋狂翻找。

&esp;&esp;“約翰……”

&esp;&esp;她看到他很吃驚，幾秒鐘內甚至都沒有動彈。她盯著他，眼睛和嘴巴周圍的面板緊繃著。

&esp;&esp;約翰的注意力則集中在她左腿的傷口上。她的褲子撕開了，一條布條綁在傷口周圍，但是它仍舊在流血。血流得到處都是。

&esp;&esp;“寶貝，”她說，“你在這兒做什麼呢？”

&esp;&esp;“我——我找到了這個地址。在家裡，在你口袋裡的某個東西上。”他向她邁出一步，停了下來。看起來她可能會對他發火。

&esp;&esp;她又動作起來，在散落一地的紙張之間翻檢著、搜尋著。她的手指在一本厚厚的筆記上合攏了，筆記本被皮質的封面裝訂在一起。她盯著它，彷彿在真的找到它之後，她又不確定要用它做什麼。

&esp;&esp;“我並不想讓你出現在這兒。”她說道，與其說是在對他說話，不如說是在說給她自己聽。這句話令約翰感覺很糟糕。他是完全靠著他自己一路來到了這間公寓，來給她一個驚喜。

&esp;&esp;她的呼吸很困難。她搖搖晃晃地走到約翰身邊，跪了下來，這樣她的藍眼睛就和他的一個高度了。她把雙手搭在他小小的肩膀上，一股血液的鏽蝕味充斥了他的鼻腔。這太可怕了。“你本來應該在‘旅行者號’上，在安全的地方。”

&esp;&esp;“我——想見到你。你走了那麼長時間，而且你還受傷了。”

&esp;&esp;他可以分辨出她並沒有真的在聽他說話。相反地，她歪著腦袋聆聽著其他東西，或者是其他某個人。或者她是在數著她腦袋裡的什麼東西。

&esp;&esp;“他們很快就會趕到這兒的。還有多少時間？我們能來得及脫身嗎？”

&esp;&esp;雖然約翰只有七歲，他也能夠知道她是在對她自己說話，並不指望他來回答。她將皮面的筆記本塞在約翰褲子的腰帶裡，努力站了起來。

&esp;&esp;“來吧，”她說道，拉起他的一隻小手，“我沒法兒送你回家，但是我可以送你到靠近家的地方。去找警察，告訴警察你的祖父是誰。你得把筆記藏好了——瑪吉知道該把它藏在哪兒。”

&esp;&esp;“什麼意思？”他問道，拉著她的手，努力想要讓她看著他。“我們應該去看醫生，不是嗎？”

&esp;&esp;凱瑟琳從夾克裡拿出一樣什麼東西，那東西看上去像一把短劍，是用石頭製成的。她開始轉動石質短劍劍柄上的刻度盤，然後她頓了頓，眯著眼睛，彷彿很難看清刻度盤一樣，儘管石劍就在她的眼前。

&esp;&esp;“我能幫忙做點兒什麼嗎？”約翰問道。

&esp;&esp;她低頭看著她左腿大腿上那道深深的傷口，又一攤血在約翰的腳邊形成了一個小水窪。就在那時，他意識到，在那間公寓的門口並沒有血跡。斑斑血跡是從屋子中央開始出現的，又在那裡結束。

&esp;&esp;凱瑟琳失去了平衡，一條腿重重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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