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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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候麻風病人受到歧視,他們被家裡趕了出來,可憐地四處流浪。許多麻風病人為了生存而聚集到一起,長途跋涉來到這塊荒涼的海岸,便將其地命名為荒村。'奇+書+網'但是,在他們到達這裡之前,已有一個家族世代定居於此,那就是歐陽家族。”
“歐陽家族與麻風病人生活在一起,共同組成了荒村?”
“但不知道為什麼,歐陽家沒有一個人染上麻風病。而那些外來的麻風病人們,大多能活到善終的年紀,並且養兒育女,傳遞後代,經過十幾代人的繁衍,麻風病竟漸漸地從荒村消失了。”
“不可思議,麻風病在古代被認為是絕症,沒人能治好的”
“確實如此,所以幾百年過去了,極少有人膽敢走進麻風村。”
“這也是荒村與世隔絕,保守閉塞的原因,是嗎?”
“對,但不僅僅是這些。”
“幾百年來,荒村一直有這樣的傳說--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重大秘密,隱藏在荒村的某個地方,所有外來的闖入者,都將受到這個秘密的詛咒。”
我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小枝那種奇怪的表情,緩緩地說:“所有外來的闖入者都將受到詛咒?”
“沒錯!”
但問題是——我也是“外來的闖入者”。
我感覺自己被什麼擊中了似的,一下子懵住了,不由自主地低下頭,陷入了沉思中。
小枝也沉默了,她只是呆呆地站在視窗,凝望著窗外無邊的黑夜。我發現她的眼睛裡,似乎蒙著一層淡淡的煙霧,在水一般柔和的眉眼之間,禁不住讓人心神盪漾。
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鍾,她忽然轉過身來,低著頭說:“對不起,打擾了你這麼長時間,我該走了。”
我下意識地要挽留她:“再坐一會兒吧。”
小枝剛想說什麼話,目光卻落到了桌子上那本森村誠一的《野性的證明》。她輕輕地拿起書說:“你正在看這本書?”
“是的,我喜歡森村誠一的小說。”
她把這本書翻了翻,正好翻到了我折過的那一頁——立原道造的那首《獻給死去的美人》。
這一頁紙似乎有某種磁力,立刻就吸引住了小枝的眼睛。她目不轉睛地看了好幾分鐘,似乎已經忘記了旁邊我的存在。
忽然,她嘴唇有些細微的嚅動,隨後發出了一陣輕柔的磁石般的聲音——
你已化為幽靈,
被人忘記。
卻在我的眼前,
若離若即。
當那陌生的土地上,
蘋果花飄香時節。
你在那遙遠的夜空下,
上面星光熠熠。
……
當她把全詩唸完以後,我不禁深深地嘆息了一聲:“你的感情太投入了。”
小枝的心似乎還沉浸在詩裡,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著,怔怔地回答:“我真羨慕她。”
“你羨慕誰?”
“羨慕這首詩裡的女人。”
我愣了一下:“羨慕她?死去的美人?”
“是的,她雖然死了,雖然化為了幽靈。但她卻贏得了一個男子的心,贏得了深深的懷念和愛戀。”忽然,小枝的眼睛閃爍了起來,她對著窗外幽幽地說:“如果我死了以後,也能和她一樣幸運的話,那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小枝的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眼睛太憂鬱了,她的心靈也太敏感了。忽然,我伸出手合上了書頁,輕聲地說:“別談這些了,你應該更快樂一些。”
她終於微微笑了笑說:“謝謝,剛才那是日本人的詩,你想想聽聽中國人的詩嗎?”
我點了點頭:“說吧。”
小枝隨口吟出了一首詩:“前絲斷纏綿,意欲結交情。春蠶易感化,絲子已復生。”
相比於剛才立原道造的詩,從她口中念出的中國古詩,又是另一種味道了。雖然只有短短四句話,十六個字,卻讓我沉默了許久。
“像是樂府詩?”我忽然想起了前天晚上,她在大堂裡電唱機前的話,“是《子夜歌》嗎?”
“沒錯。《子夜歌》總共四十二首,我全都能背出來。但我最喜歡的,還是剛才這一首。”她又低下了頭,輕聲地說,“其實,《子夜歌》並不是詩,而是一個女子的情歌。”
這時候我沉默無語了,只是呆呆地注視著小枝,一下子氣氛有些尷尬了。
她忽然搖了搖頭說:“對不起,我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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