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夢中夢，還是現實的裂隙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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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衡醒來時，天邊的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床頭，屋內一片靜謐。他揉了揉眼睛，腦袋有些發昏，昨晚的混亂思緒依舊糾纏在腦海裡。他翻身坐起，目光落在書桌上那堆堆疊整齊的課本上，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刺痛的念頭——“如果這不是現實，那是什麼？”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指尖有些微微的涼意，掌心的紋路清晰，真實得無可挑剔。他猛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一切都是夢？那個末日的世界，其實只是我的潛意識編織的噩夢？”

這個念頭像石子投進湖面般在他心中盪開漣漪。

他開始梳理自己的記憶，試圖找到這場荒謬迴圈的開端。從眼前的大學生活向後推，所有的畫面都似乎順理成章：課堂、實驗室、和李啟等人討論專案……一切都沒有問題。然而，當他觸碰到“末日”的記憶時，卻像觸碰到灼熱的炭火般讓他心頭一顫。

“那些廢墟、喪屍、同伴的犧牲……太真實了！真實得讓我懷疑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張衡使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但他越想，腦子裡那種不協調感越強。兩種截然不同的記憶此刻正激烈碰撞，一種是眼前溫暖的晨光，一種是充滿血腥的末日廢墟。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推開窗戶，清晨的冷空氣湧進來，帶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樓下校園內，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走向食堂，青春的面孔洋溢著笑容。這一切讓張衡的心隱隱發痛，因為在末日的記憶裡，他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都在病毒爆發後變成了怪物，或者死在了無盡的逃亡中。

“如果這是夢，我寧願永遠不要醒來；如果這是現實，那麼另一個末日的世界又算什麼？”

他決定做點什麼來驗證這些記憶的真假。他抓起桌上的手機，翻開日曆，看到今天的日期是2079年10月16日。與他記憶中末日爆發前的時間完全吻合。

“一切都對得上，太精準了……” 張衡盯著手機螢幕，心跳逐漸加速。

他走向書架，從上面抽出一本基因學的參考書，隨手翻開。書頁散發著淡淡的油墨香氣，觸感細膩真實。他又開啟了實驗室的筆記本，翻閱上面記錄的資料，連筆記中的墨水劃痕和不小心弄髒的頁角都與記憶完全一致。

一切都太過“真實”，但又正是這種真實讓他心底湧起巨大的疑惑和不安。

“可如果這是夢，那我怎麼能這麼清晰地感知這一切？” 張衡將手掌貼在胸口，能感受到心臟跳動的頻率。現實感與夢幻感此刻交織在一起，讓他喘不過氣。

他開始思考另一個可能性：“如果末日不是夢，而是我的意識穿越了時間，回到了現在的我身上呢？”

這個念頭像電流一般刺激著他。他突然明白，如果這種可能性是真的，那他肩上的責任比他想象中更加沉重。他回來的目的，或許就是為了阻止那個未來的發生。

“可如果……如果那只是我的潛意識編造出來的呢？” 張衡的思緒再次拐回到最初的懷疑。如果末日只是夢境的碎片，他的這些行為豈不是毫無意義，甚至可能因為毫無根據的猜測惹出更大的麻煩？

他的心臟劇烈跳動，手指不由自主地在書桌上敲擊著。他想起那些曾在末日中和他並肩作戰的同伴，尤其是李啟和林琳。他們在夢中的英勇與犧牲，是那麼鮮活。但現在，他們不過是幾個普通的大學生，甚至連一點點未來的跡象都看不到。

“如果我告訴他們，他們會信嗎？”

張衡突然感到一種強烈的孤獨感。這種孤獨並不是來自現實中的孤立無援，而是來自於他心底深處那種無法證實自己真實處境的恐懼。他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也不知道該向誰求助。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刺眼，但他卻覺得自己被籠罩在陰影中。張衡深吸了一口氣，坐回到椅子上。他拿起筆，試圖用寫下來的方式梳理思緒。

“假如末日是真實的，我就必須阻止它；假如末日是虛幻的，我現在的一切又意味著什麼？”

他在紙上劃拉了幾句，卻發現越寫越混亂。那個交織著夢境和現實的矛盾，讓他根本無法理清頭緒。

這時，宿舍門突然被敲響，李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張衡，發什麼呆呢？快走，實驗室集合時間快到了！”

張衡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雜亂的思緒壓下。他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臉上仍帶著昨夜的疲憊和迷茫。

“不管這是不是夢，我必須做點什麼。”

他快速穿上衣服，開啟門。李啟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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