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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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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了一種排除萬難堅持活下去的念頭,而且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牢牢地佔據了我的大腦,其它任何雜念都被它趕到角落裡去了。問題是我怎麼才能活下去呢?怎麼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呢?我可以試著讓自己勇敢起來,也可以咬牙繼續堅持下去,問題是我能做些什麼?我能為改變現狀做些什麼呢?答案似乎很清楚:除了堅持,我似乎什麼也做不了,因為風,太大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俚語“這風真大,快把我吹回到姥姥家了。”我記得我第一次聽到這話時很好奇,就問說這話的那個人,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人就和我解釋,說這就是形容風大到自己沒有任何安全感了,都開始懷念起自己待在母親肚子裡時的安全感了,而自己母親也和自己一樣,也懷念起她在她母親肚子裡的時候了。無外乎就是形容風太大,人被風吹得太難受、太沒安全感的意思。當我繼續問那個人,一個人的姥姥,就是外婆了,姥姥的姥姥或是外婆的外婆應該怎麼稱呼時,那人就白了我兩眼,然後說我有病。我當時很鬱悶,因為對於很多人,你真要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話,他們都會用“你有病”這句話來終止你的請教。

但這些粗俗的回答並不能打斷我努力求學的慾望,每當我處於無能為力又無所事事的時候,我就多了一項活動,思考和計算各種親戚的稱謂問題。比如問自己:舅舅的舅舅應該叫什麼,姑姑的姑姑又該如何稱呼呢,甚至於自己外甥的外甥又該怎麼叫他。總之,有些稱呼我能查到,但有些稱謂,到今天我也沒能搞清楚。

現在我孤立無援的趴在大石頭上,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如果這大風一直這麼刮下去,我又該怎麼辦呢?

當然,我也聽說過飄風不終朝的名言,問題是這個風如果再刮下去,哪怕是再刮半個小時,我都堅持不下去了,因為現在我的右手右腿連帶著右半邊身體都已經被大風吹得發麻了。這可是冬天,西北風呼嘯而來,我右半邊身子和右手右腿正在迎風坡這一側。從一開始的受力,再到後來的發冷,現在都已經被吹到發麻,身體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失去知覺的,到那時我就會手足發麻滾落下懸崖摔死的。

我不可能一直在這裡無休無止的和大風對耗下去,身體不允許我這麼做。可我不這樣趴著我還能做什麼呢?起身前行?別開玩笑了,那等於直接送死。那我能不能原路退回去呢?想到這裡我打算試一試。

活動了一下右腿,好在它還聽話,還能勉強的移動。我想將右腿向下移動就必須將上身和腰部抬離地面,否則無法繼續向下移動腿部。就在我剛用雙手撐起上半身的那一刻,又是一陣大風從側向襲來,直接把我剛剛離開地面的上半身重新壓回到了地上。失敗了,這樣起身向後倒退著爬和起身向前爬似乎都一樣,都會被這恐怖的大風吹得失去重心。

這種時刻我能不能向旁人求助呢?少龍和竽笙比我要強,他們好歹還能跪在石頭上,沒有像我這樣趴下,但想讓他們返身回來幫我顯然是不現實的。腳下這條大石頭路是向前容易向後難,典型的好上不好下。向上眼睛好歹能看到路,手和腳知道往哪裡放;如果往下走,那就是頭在上腳在下,絕對看不清落腳的位置,只能憑腳部的觸覺去碰運氣,太危險了。如果頭在下腳在上的往下爬,倒是可以準確的看清楚手腳該放的位置,可那需要絕對強悍的上肢力量和腰腹的核心力量做支撐,沒有充分訓練的人是肯定做不到的。

我身後的夢冰和傾城也是指望不上的,他們倆和我半斤八兩,連自保都困難又怎麼可能來幫我呢。這時要有異鄉人在或許還能有些希望,因為他的膽量和控制身體平衡的能力比我們強很多了。可惜,他已經被大風吹到山崖下邊去了。再說就算他還在,他又會先幫誰呢?看他那個樣子,肯定先幫美女再幫少龍,而我和傾城一定是他最後考慮的物件,這個結果我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似乎只能寄希望於老天爺了,希望他能停下這場大風。一想到老天爺我就不禁又想到了上帝、耶酥、真主、佛陀、菩薩、太上老君和各路神仙以及妖魔鬼怪,但這一眾中外神明,他們能幫我嗎?

應該能,從能力上來說沒有問題。可我平時對他們都不虔誠,也從來沒按他們教導的去做人或做事,在這關鍵時刻他們又怎麼會有興趣來幫我呢。如果換做我是神明的話,是決不會去救助一個平時對我不理不睬的傢伙的。

這時我突然體會到了什麼叫“獲罪於天無所禱也”,真是個人福禍個人修,莫到臨頭後悔遲。但即便卑微猥瑣如我這般的人,在生死關頭依然有著強烈的求生欲,這可能也是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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