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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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為什麼？覺得那裡太擠？”福貴想了想，也不由承認，“確實，顧老叔腿腳不好，需要的地方大，留給你的地方可能不多，你可能不太習慣。”

&esp;&esp;見福貴誤會，趙自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下意識地覺得他不能讓福貴覺得他是一個矯情吃不了苦的人，因此趙自牧下意識說道：“不是這樣的。”

&esp;&esp;福貴反問：“那是？”

&esp;&esp;趙自牧剎那間沉默了起來。

&esp;&esp;他許久不說話，搞得氣氛都凝滯起來，楊順德問：“是有人欺負你了？要是有，你就說出來，別怕，我們會給你主持公道——是顧老叔欺負你了？”

&esp;&esp;這位誤會的更偏，趙自牧趕緊解釋道：“當然不是，大家都很照顧我的。”

&esp;&esp;確實，這個營地的所有人都很照顧他這個“留學生”，把他當成什麼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大少爺，很多活計都不讓他做。

&esp;&esp;各種各樣的理由都被證實不是真的，趙自牧一時之間有些語塞，半天說不出話來。

&esp;&esp;楊順德要被他急死了：“不是，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為什麼？”

&esp;&esp;福貴拉了一下楊順德的手：“你兇什麼？”

&esp;&esp;楊順德：“？？？”

&esp;&esp;不是，兄弟，我哪裡兇了？

&esp;&esp;福貴沒理楊順德的反應，因為他從趙自牧的扭捏裡大概猜出了什麼，福貴大膽問道：“是不是你帶的行李裡多了什麼顧老叔不讓你拿出來的東西？”

&esp;&esp;趙自牧一愣，不過腦子的話瞬間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esp;&esp;這反應是不打自招，但楊順德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啊？你們在說什麼？”

&esp;&esp;福貴偏頭，用很低的聲音說道：“布林什維克。”

&esp;&esp;楊順德張大了嘴，然後瞬間把嘴巴閉上。下一秒，他推開趙自牧，拉開了帳篷的簾子，探頭探腦地將帳篷附近都看了一遍。

&esp;&esp;確認帳篷附近沒有人，楊順德才又回到帳篷裡面，撫著胸脯說道：“兄弟，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esp;&esp;這句話楊順德也是壓著嗓子說的，生怕被別人聽了去。

&esp;&esp;楊順德看著隱藏在陰影裡的趙自牧，只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膽子真大：“那可是布林什維克！抓到了是要殺頭的！”

&esp;&esp;趙自牧抿起唇，一時之間沒有說話。他低下頭，不說反對的話卻也不曾附和嗎，神情中帶著幾分倔強，像是明知道自己錯了，卻又知道自己沒錯。

&esp;&esp;福貴卻很能理解趙自牧，他一把拉住楊順德，低聲說道：“他要是不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會來到凡爾登了。”

&esp;&esp;趙自牧：“……”

&esp;&esp;楊順德：“……”

&esp;&esp;凡爾登在法蘭西北部，這裡相對法蘭西南部而言更加偏遠落後，並不是法蘭西的政/治經濟集中區域。更重要的是，這裡缺少良好的學校，大部分勤工儉學生為了能得到學習的機會，都會選擇留在法蘭西南部，比如巴黎、里昂、蒙達爾紀等城市。

&esp;&esp;這些城市不但有相對發達的經濟、更好的生活環境，還有著大量的華人同胞，是留法勤工儉學生們最好的選擇。

&esp;&esp;相比之下，來到凡爾登等地，簡直就是刻舟求劍、南轅北轍。

&esp;&esp;所以，零星幾個留法勤工儉學生來到凡爾登後很快就離開了，不是因為他們吃不了苦，而是因為留在凡爾登，就和他們勤以做工、儉以求學的目的衝突。

&esp;&esp;在缺少學校的凡爾登，他們看得到未來，於是看不到未來。

&esp;&esp;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趙自牧不是幹了點讓他在法蘭西南部生存不下去的事，他又怎麼會來到凡爾登？

&esp;&esp;有些事福貴心知肚明，只是這些話不能說。

&esp;&esp;他看著趙自牧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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