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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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自牧有點不理解。

&esp;&esp;“嗯？”福貴其實也不理解，“‘她’不是都已經成親了嗎？還和‘她’的先生關係很是親密。”

&esp;&esp;趙自牧的臉上瞬間露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你想多了，男的，都是男的。”

&esp;&esp;福貴貓貓震驚：“啊？”

&esp;&esp;趙自牧笑他：“孤陋寡聞了吧？他倆真的都是男的。”

&esp;&esp;說到這裡，趙自牧還十分八卦地說：“我和你說，顧鸞噦——就是齊茷的先生——去倫敦留學過，你知道嗎？倫敦！”

&esp;&esp;福貴：“？？？”

&esp;&esp;福貴第一次為自己的無知感到自卑：“倫敦是什麼？”

&esp;&esp;趙自牧：“……”

&esp;&esp;看著福貴一臉的純良，趙自牧忍不住陷入沉思——

&esp;&esp;這樣忽悠一個純潔的年輕人，是不是不太好？

&esp;&esp;趙自牧艱難地轉移了話題：“倫敦……就是英吉利的首都……它、它……那裡天氣不太好，天天起霧。”

&esp;&esp;福貴：“……哦。”

&esp;&esp;趙自牧轉移話題：“別倫敦了，你繼續看吧。”

&esp;&esp;福貴：“……哦。”

&esp;&esp;眼睛順著信掃下去，福貴的思緒瞬間被信的後半部分吸引過去。

&esp;&esp;信的後半部分說，國內在意識到留法勤工儉學生的窘境之後，決定在法蘭西開辦一所大學，讓所有的留法勤工儉學生都能達成上學的目標。

&esp;&esp;想到遠在法蘭西的摯友，齊茷都掏出了一部分積蓄作為捐款。甚至趙自牧的另一個朋友、遠在長沙鄉下的唐隰桑在聽到訊息之後，專門前往城市裡舉辦了一場募捐，累的人都瘦了一圈。

&esp;&esp;但遺憾的是，因為參加了兩次拒款運動，趙自牧不得不遠走凡爾登，以至於巴黎的任何訊息都沒能及時傳來。等現在趙自牧從齊茷的信中得知訊息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esp;&esp;里昂中法大學成功建立，卻拒絕接收來自中國的留法勤工儉學生。

&esp;&esp;中國人集資為留法勤工儉學生建立的中法大學，最後卻拒絕留法勤工儉學生入學，這簡直是離離原上譜，留法勤工儉學生們能忍？

&esp;&esp;能忍，就不會有兩次拒款運動了。

&esp;&esp;還在巴黎、里昂等地得知訊息的留法勤工儉學生為此舉行了一場爭回里昂大□□動。

&esp;&esp;可惜這場運動，過程是激昂的，結局是悲慘的，爭回里昂大□□動失敗，大學再一次向這些留法勤工儉學生關上了校門。

&esp;&esp;訊息傳到國內，舉國譁然，而訊息閉塞的趙自牧卻在這個時候才收到訊息。

&esp;&esp;福貴同情地看了趙自牧一眼——他有點難以想象現在趙自牧的心底會是怎樣的心情。

&esp;&esp;趙自牧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喑啞：“這是中國人捐款建立的中法大學，為什麼要拒絕我們中國學生？”

&esp;&esp;趙自牧抬起頭，他的眼中是徹骨的迷茫：“我們只是想上學而已。”

&esp;&esp;趙自牧的臉上，剛剛因為收到故國摯友的信而臉上帶上的幾分笑意此時已經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空洞與迷茫。

&esp;&esp;這一刻，趙自牧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不過是想上學，求學的路卻這樣艱難。

&esp;&esp;福貴輕聲喚他：“戌君，你……”

&esp;&esp;趙自牧反問他：“我可以抱抱你嗎？”

&esp;&esp;福貴一愣。他瞪大眼睛看過去，看見的就是趙自牧空洞而迷茫的雙眼。他看到趙自牧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遍：“我可以抱抱你嗎？”

&esp;&esp;聲音中滿是破碎的無奈，福貴忍不住想起他小時候曾經養過的那條小土狗——那條小土狗病死之前，聲音也是這樣讓人心碎。

&esp;&esp;福貴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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