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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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說：“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

&esp;&esp;再就無話。

&esp;&esp;於菀點了點頭：“說完了？”

&esp;&esp;陳看起來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對不起。”他大約很不習慣說這三個字，沒等於菀有任何反應就趕緊繼續說點別的來掩蓋住那句話，“你能原諒我嗎？”

&esp;&esp;於菀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她平淡道：“可以，我原諒你了……這樣行了嗎？”

&esp;&esp;陳薄唇緊抿，被她這副態度堵得說不出話來。

&esp;&esp;於菀問：“那你以後能別來煩我了嗎？”

&esp;&esp;陳沒有回答，他堅持自己此行的目的：“我倆的問題必須解決。”

&esp;&esp;於菀終於忍受不住：“為什麼要解決？！我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了，我們已經徹底over了你不明白嗎？”

&esp;&esp;「徹底」，「絕對」，「不可能」，這些詞都不存在於陳的字典，他在過去的經歷中從未輕易放棄任何目標，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會全力以赴去創造一萬分的機會，或者也可以說，不擇手段。

&esp;&esp;他想了想，聲音依舊冷靜：“我知道我很過分，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你儘管報復我，只要你能原諒我，只要你說得出來，我都會照做。”

&esp;&esp;於菀想起陳曾說李越安聞著點味兒輕易不鬆口，她覺得這句話應該送給他自己。此刻，陳站在她面前，西裝革履，風度翩翩，路過行人只會因為他優越的外表而停留，他們怎麼會想得到有人會頂著如此漂亮的皮囊做出那樣惡劣的行徑呢？

&esp;&esp;於菀死死咬著嘴唇，那絲痛感逐漸讓她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esp;&esp;“是嗎？什麼都可以？”

&esp;&esp;“什麼都可以。”

&esp;&esp;“那你去死吧。”

&esp;&esp;陳平靜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驚訝，語氣嚴肅並且認真：“真的嗎？這句話是真心的嗎？”

&esp;&esp;於菀避開他的視線，沒有回答。

&esp;&esp;他還在等待著。

&esp;&esp;在車上被他羞辱的場景還有那束花那張卡片一一劃過腦海，於菀忽覺喉頭髮緊，艱難地說：“昨晚，你踐踏了我的尊嚴，我想讓你也嚐嚐同樣的滋味，可以嗎？”

&esp;&esp;他幾乎是立刻回答：“可以。”

&esp;&esp;於菀看向他：“我要你脫光你的衣服，赤裸著身體，從那裡跳下去。”她伸手，指向不遠處的橋面，而那橋下就是湍急的黃浦江。

&esp;&esp;陳定定看著她，沒說話，也沒動作。

&esp;&esp;於菀收回了手，瞭然地朝他微笑：“那，再也不見。”

&esp;&esp;走了幾步，於菀忽然聽見陳跟了上來，隨即就被他拽住了。她剛想發作，卻見陳一把脫掉了身上的西裝遞到了她的手裡，而他一邊看著她一邊在解著自己的領帶。

&esp;&esp;於菀愣住了：“你，你幹嘛？”

&esp;&esp;他把領帶和脫下的襯衫一起交給她，勾起一抹笑來：“於菀，你得說話算話。”

&esp;&esp;還沒等她回神，陳已經朝那橋面走去。

&esp;&esp;於菀在原地呆了呆，趕緊跟上去，可是陳步子太大，她小跑著才能跟上，她邊跑邊喊：“你回來！你給我站住！”

&esp;&esp;此時正值打工人加班結束的高峰期，這條路上人來人往，深冬季節，赤裸著上身的陳走在其中格外顯眼，他快步走過，周圍人群紛紛側目。

&esp;&esp;於菀又急又惱，直到橋邊才追上了他，她衝上前去一把攔在他面前：“喂！我開玩笑的，你別發神經，你當我沒說過！”

&esp;&esp;他看著她，鄭重其事道：“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話負責，你既然說了，我就會做。”

&esp;&esp;於菀趕緊說：“我開玩笑的！我沒這個意思！”

&esp;&esp;“那你還有別的解決方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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