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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舊日的邀請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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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暖氣和濃郁的咖啡香氣暫時讓艾迪康威忘卻了外面陰鬱寒冷的世界。

距離車票上標註的出發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他謹慎地選擇了火車站附近的這家咖啡館作為臨時的庇護所。

艾迪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點了一杯拿鐵和一塊藍莓蛋糕。

為他服務的是位長著可愛雀斑的亞裔姑娘。

艾迪心想,如今即便在英格蘭鄉下的小鎮,亞洲面孔也不再是什麼新鮮事。

令人驚訝的是,她說話時帶著濃濃的坎伯蘭口音,和當地人一樣把“ho”念成“ya”,“little”讀作“lile”。

四周的熟客們不加掩飾地投來好奇的目光,眼神中甚至帶著幾分戒備。

艾迪早已習慣這種反應,鄉下人對待闖入他們熟悉環境中的異類總是如此。他

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從公文包裡取出手稿。

剎那間,咖啡館的喧囂被按下了靜音鍵,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牢牢吸引到了眼前的紙張上。

以下是馬丁的原稿。

我的日本之旅源自父親的遺產。去年,父親去世,除了少量現金之外,他還把老宅留給了我。

原本打算將這座宅邸售出,用來支付我的債務,卻在整理時意外發現了一份20世紀40年代的手稿,作者竟與我同姓,名為理查德·伍德。

這份筆記是理查德於1940年從日本寄回的。

1938年他偶然發現了一則19世紀末關於“日本人魚”的剪報。

當時這類聳人聽聞的遠東異聞並不罕見,不過在30年代,有教養的人通常不會將其當真。

可是理查德卻陷入了狂熱,在找到了某些可靠的文獻來驗證自己的猜想後,在當時日英關係十分緊張的背景下,他仍然踏上了日本之旅,最終停留在一個名為夕見島的神秘小島。

筆記中,理查德詳細記錄了當地獨特的信仰和習俗。

據他描述,島上鮮見老人,居民的信仰與一般日本人迥異。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的左右瞳孔常呈不同顏色,左眼黃色、右眼藍色的情況並不少見。

他們崇拜一位名為hiruko的奇特海神,其祭祀儀式神秘莫測,只有島上土生土長的居民才能參與。

理查德試圖一探究竟,卻遭到了無情地拒絕。

筆記末尾附有一幅手繪圖,描繪了理查德在神龕中看到的裝置。

那是一個類似基督教聖盃的高腳杯,據記載似乎由純金鑄造,令人難以想象這小島從何處獲得如此多的黃金。

最引人注目的是杯柄,雕刻成了一個雄性美人魚的形狀。

這一發現頗為特別,因為在日本傳說中,人魚通常上是半身像類人猿般的怪物。

杯子上的人魚卻是一個肌肉發達的年輕人,其風格更接近犍陀羅藝術,而非傳統日本藝術。

那張英俊男子的面容卻莫名讓我感到厭惡,不知是因紙張發黃散發的黴味,還是理查德在描繪時加入了主觀色彩。

在最後一頁,理查德似乎用鮮血潦草地寫下了一個個詞,那是我看不懂的語言,而且只能看清第一個字母“?”,調查後發現這是梵文裡的“na”意為否定,也沒有其他的意思。

對此理查德似乎有個猜想但他沒有在手稿裡明說,只是反覆強調“難以置信”“這不可能”等等誇張的詞彙。

事後查閱家譜,我發現理查德曾是愛丁堡大學的助教,更是我的曾祖父。

奇怪的是,父親和祖父從未提及過他。

愛丁堡大學的記錄也僅顯示理查德辭職去了日本,可能在隨之而來的戰爭中出了意外,當時失蹤和死亡都是家常便飯,戰後的戶籍制度又是一片狼藉。

讀到這裡,我內心湧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我也學過日語,感到與曾祖父有某種隱秘的聯絡,而且據我所知,我的家族在20世紀之前就有先人遊歷過遠東。

在網上搜尋夕見島的資訊時,我只找到了“夕見島事件”:1944年12月,太平洋戰爭發展到日本海軍需要對夕見島這樣的小島進行徵用時,登島的軍人發現島上應有的316名島民全部神秘失蹤。

當時的日本報紙稱之為“神隱”,意為被神明擄走。之後就沒有下文,在戰爭末期日本當局沒有餘力仔細調查這種事情倒也是正常。

說實話,我對理查德發現的或者他想發現的,完全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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