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果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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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越羅的悲慘遭遇喚醒了蔣氏的母性,越羅甦醒後蔣氏送來了親手煲制的羹湯。
越羅並不知道自己已昏迷了一天一夜,太醫王貞來了又走,再次斷言她命不久矣——
“脈象紊亂,氣息相斥。若是長此以往,活不過三月!”
什麼命不久矣?氣息相斥大抵只是因為靈魂尚未適應肉體吧?
越羅將羹湯吃得一滴不剩,不得不說,蔣氏的手藝可圈可點。
“多謝姨娘!”越羅將湯盅遞了回去。
這昏睡的一覺使越羅思慮良多,為了避免露出更多的破綻危及性命,越羅開始有意修整自身言行以求與大黎的文法相契合。
蔣氏一抬眼只見越羅正分外端莊地朝著她提了提唇角,唇間蹦出一句發自肺腑誇讚道:“姨娘廚藝超群,這碗羹湯實屬少有的美味。”
當真是變了一個人!
蔣氏驚奇,在過去的十餘年裡,她也曾煲湯送來,卻換不回越羅半聲姨娘,更不必談一個謝字。
收了湯盅,蔣氏猶豫良久,臨走前對越羅道:“三小姐,雖說嫁給戮廠公並非什麼好事,但只要能熬,等他死了,姨娘便與大公子說服你父親進宮,請你長姐出面,求一道接你歸家的聖旨。”
蔣氏的話令越羅雲裡霧裡:熬死戮青蘇?戮青蘇看樣子二十出頭,熬死他少說也得幾十年吧!
越羅撓了撓太陽穴,阿杳誤以為她在為賜婚之事煩心,盤算了片刻上前一步小聲對越羅道:“小姐,蔣姨娘說的不無道理,還請您先寬寬心,不必去想賜婚之事。昨日奴婢路過正廳,正巧撞上國師到訪,親耳聽聞國師言說戮廠公早便染了怪疾,命不久矣。”
“當真?!”越羅並不怎麼相信。
“阿杳哪敢欺騙小姐?。”阿杳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衣袖抖動間露出手腕上即將痊癒的傷痕,”奴婢此前也見過戮廠公幾次,那日戮廠公前來宣旨,他的唇色不同於往日,紅得不似常人。國師還說,聖上賜婚,並非全是因戮廠公八字壓得住邪祟,還因小姐的八字恰巧適合給戮廠公沖喜!”
越羅回想宣旨當日,當時只顧著鬥智鬥勇,並未過分觀察戮青蘇的臉色,現在想來確實有些奇怪。
常人即便是塗了胭脂也豔不到堪比紅薔薇的程度。
更何況“太監”二字是戮青蘇的逆鱗,為了凸顯與正常男人相比無非少了幾兩肉,他大機率也不會使用胭脂引人笑話。
想到這裡,越羅舒舒服服地躺下,頭枕雙臂,將一條翹得老高的腿搭在另一條腿上。
順從聖旨嫁過去熬死了戮青蘇,誰還回越府?住在戮府守著他的遺產吃吃喝喝不好麼?
如此,興許還能避開其他的政治聯姻,搞不好還能在東廠立起一塊貞節牌坊!
豁然開朗!神清氣爽!
越羅伸了個懶腰,下了床榻,好幾天沒打上拳了,得鬆鬆筋骨。
正打得興起,越羅卻不知“三小姐又發瘋了”這句話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府中傳播,越達一進家門便聽聞了此訊息。
趕到東瀾苑之時,越達只見未著外衣的越羅立在銀杏樹下,一手揪著巾子擦拭汗水,一手舉起紫砂壺咕嘟咕嘟地豪飲。
越達搖了搖頭,站定良久後退出門外,照例將阿杳叫來傳話。
“戮廠督設宴東廠,伺候小姐梳洗更衣,酉時隨我赴宴。”越達言簡意賅,並未表明戮青蘇設宴的用意。
阿杳回去東瀾苑將設宴的訊息傳達,又備足了熱水伺候越羅梳洗。
越羅向來不喜歡飯局,更何況是戮青蘇設下的酒宴。
這一去,她的心裡沒有底。
會不會又是宣旨時的情形?
“長了張人嘴愣是不會說人話。”泡在浴池裡的越羅越想越氣,又想起戮青蘇那差點兒便落在她唇上堪比流氓的吻,不住抬起溼漉漉的右手對著下半張臉抹了一把。
這個吻讓越羅突感悲哀,在曾經那個屬於她那繁榮開放的國度裡,想她出生到死亡,二十三年的光陰,唯一的暗戀也隨著她的離開無疾而終。
又開始想念了。
越羅強忍著淚水,逼迫自己忘記,很快便將所有的念想一把關進了內心最最深處的那間房子裡。
穿著妥帖,阿杳為越羅挽發。
在梳妝檯前坐定,越羅看著銅鏡中的倒影,又細細打量起來。
倒是與自己原本的面容有幾分相似。
銅鏡中的女子生得一張鵝蛋臉。緊緻柔和的下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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