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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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彼得說,蘇珊娜正在扮演一位可憐的軍屬遺孀,如果她能利用她對她已死丈夫的感情,博取沃爾夫中校的可憐,並試圖與他建立接近親人的情誼,那就更完美了。並且,抵抗組織迫切的需要她潛伏在諾斯的德軍總部。
&esp;&esp;蘇珊娜也確實這樣做了。
&esp;&esp;她現在和一個法國原住家庭——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女士和她十歲出頭的孫女,同居在諾斯東區的一棟三層別墅裡。她住在二樓最大最舒適,甚至是採光最好的臥室裡,清晨的陽光總是能透過厚厚的棕色尼龍窗簾,將她曬醒。
&esp;&esp;就像現在,早晨7點,她準時的帶著乾涸的淚痕,從羊絨枕套裡把臉抬起來。她藉著晨光點菸,在裸露的肩膀上披上一件不知哪裡來的藕色兔毛毛衣——確切說,是來自於幾天前,一輛被幾個穿著毒綠色軍大衣,帶著鋼盔計程車兵開過來並停在院子裡的大卡車。卡車裡載滿了毛毯,零碎的歐式傢俱,一些名貴的奢飾品和一些看起來嶄新的衣物。但她還是在一件厚實的羊絨衫上面發現了未被清洗乾淨的血漬。
&esp;&esp;拜德國配給制的福,法國被嚴格實行了配給制,使得像是蠟燭這樣的東西都變成十分稀罕的東西了,而流通的配給卡就更加難以獲得所以,這一車的傢俱用品,都是德國人施捨的饋贈,都是沃爾夫中校的心意。
&esp;&esp;她將煙霧噴灑在帶有朦朧哈氣的玻璃上,看著自己面無表情的臉。將視線對焦在遠處,她可以清楚的看見隔壁別墅的院子——只屬於那位德國軍官的院落。那傢伙早出晚歸,週末閒暇時候偶爾會從屋子裡傳出來鋼琴聲,每天早上的7點左右,都有一輛棚頂可活動的藍灰色越野車停在黑色鐵柵欄門口,等他。
&esp;&esp;只是沒想到,那樣一位冷漠尊嚴的男人還會彈鋼琴。
&esp;&esp;那傢伙不善言談,或者說只是不想和她搭鉤。在她看來,他分毫沒有遵照沃爾夫中校“儘可能替我幫助她”的命令,自二人在沃爾夫中校辦公室見面後,她再沒和他說上過一句話,甚至除了在窗戶後偶爾看見他匆忙離去的身影以外,她沒再見過他。他多半是在避嫌吧,蘇珊娜想,和一個年輕的、美貌的、還是頂頭上司家的寡婦住得近,並不是什麼好事。
&esp;&esp;不過也無所謂。
&esp;&esp;她掐滅了煙,去浴室裡洗好漱、坐在梳妝檯前化完妝,她拉著她的公文包下了樓。不得不說,這座房子很漂亮、很典雅,樓梯雖然年久失修但依舊可以看出是上個世界古典主義的作品,從牆壁上各種風景畫或抽象畫的空隙間,可以看見田園風碎花的青色牆紙和木質半包牆。她深吸了口氣,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上個世紀。
&esp;&esp;走到一樓的餐廳裡,蘇珊娜沒看見一個人影,甚至桌子和檯面上都空無一物。別說是早餐,就連櫥櫃上的陶瓷花瓶也是空洞洞的。
&esp;&esp;她知道她們有多討厭她。她們從不和她說話,儘可能的不和她待在一個空間裡,甚至遠遠看見她的眼神也是凌厲的、憤怒的。
&esp;&esp;在她們看來,她一定是一個背叛國家的,出賣肉體來獲得舒適生活的,婊子。
&esp;&esp;無所謂的,她不在乎。
&esp;&esp;她在乎的只是,不要再偷偷停掉她的暖氣或是她洗澡正洗在興頭上,水卻被突然關停了。
&esp;&esp;她出了門,冷風席過,發現那位女士正在背對著她清掃院落。蘇珊娜左轉,繞到早已荒蕪的小塊菜地的後面,將她的腳踏車——同樣是來自於那輛德軍卡車的饋贈,推出來,把公文包掛在車把上騎出了大門。
&esp;&esp;馬路兩邊是幽靜的、蕭條的一棟棟別墅,其間載滿了樹葉凋零的大樹,樹底下或別墅院門口時不時停著幾輛德軍越野車或是機動摩托看起來這地段被德國人看上了眼,分分鐘就要變成德國人的家屬院了
&esp;&esp;騎出了別墅區不過一百米,就碰到了德國人設定的出行關卡。蘇珊娜把自己的工作證件出示給了端著衝鋒槍的鋼盔大兵,就被放行了。進入了亞瑟大廈,蘇珊娜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坐在辦公單間裡面,開始發呆。正如沃爾夫中校所說,她的工作很輕鬆,薪水雖然不多但是足夠她吃飽了。
&esp;&esp;但今天並不如往常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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