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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再問一句:你最不怕誰?我保證他們還是回答;周恩來。
“伯”總理,是因為他對工作極端地嚴格、認真、負責;不怕總理,是因為他高尚、純潔、正直,對人充滿愛心。許多老部長都曾帶著極大的崇敬和懷念之情對我說:“我們這些部長最怕跟總理彙報工作了。他記憶力太驚人,我們拿著材料念都不如他腦子記得準確……”
這話不假。我就多次見過總理隨口糾正部長們彙報的各種統計數字。部長們拿著材料,總理什麼也沒拿;部長只管一個部門,總理卻掌管全國各部委各省市自治區。這就不能不使部長們流汗,“害怕”。
天上地下,國內國外,總理腦子裡究竟裝了多少東西?誰也難測其萬一。就連一面之交的普通工人、農民、服務員,他在多少年後仍然能叫出名字。這樣的例子在人們以往的回憶文章裡寫得已經很多。有次總理宴請外國專家,外專局報告“在京專家人數約為250人至370人”。這樣大的伸縮性招待部門如何準備席位?公文報到總理那裡,總理隨筆便批上一句:“至多280人”。
有關部門就照280名外國專家作準備。到了那天,除個別因故未能出席者外,到席者果然是270多名。
總理在貴陽曾對當地負責幹部有個即興講話,有關同志根據記錄整理寫作出一篇文章,經總理審閱批准,發往北京。吃過晚飯,看過演出,總理提出稿子要修改一下。當地負責人急了,因為沒留底稿。總理說,“不要緊,你們記錄,我來默誦。”總理先背誦一遍原稿,再說出需要改動的幾處文字。當地幹部又吃驚又疑惑。稿子是省裡的人整理寫出,總理只看一遍。連整理者都不記得原稿文字,近千字的文章總理怎麼可能全背誦正確?將信將疑地拿著這份口述稿和改動文字,電話與北京對照,天哪,竟一字不差!
過去常聽人講“過目不忘”,總以為那是一種誇張形容,只有生活在總理身邊,才相信確有其事其人,古人所言並非虛妄。
記憶力驚人,對工作又極端嚴格、認真、負責,我便多次見到周恩來當眾給那些部長下不來臺,把材料摔還部長,嚴厲訓斥:“這就是你們弄的檔案?數字都抄錯了!”“這句話就不通嘛”,“這件事就沒說清楚麼!”“你看一看,這檔案搞的是什麼嘛,難道還要我來給你們當秘書嗎?”
檔案尚且如此,當面彙報就更難了。有的部長怕總理問數字,間細節,彙報時就帶了有關司局長甚至還有處長。大家準備了又準備,可是沒等彙報,總理就沉下了臉:“這是作什麼?搞祖孫三代同堂?胡鬧臺!”還有的部長帶個助手坐身後,也被總理嚴肅批評:“彙報工作還要問二排議員,這是不允許的!”
查檔案你會發現,凡是周恩來批閱過的檔案,哪怕錯一個標點符號他也要改正過來,件件看得細,所以事事記得清。記得有次周恩來主持國務院會議,到會百十號人,來自幾十個部委,人人都顯出全力以赴的緊張專注的神情。
一位部長彙報工作,照著材料念。顯然,材料不是他寫的,或者是太緊張吧?念不成句子的情況時有發生。當他念到一個指標數字時,周恩來眉頭一皺,沒好氣地說:“不對!看清了再念。”
這話已經包含了挖苦。那位部長臉紅了,眯細眼又看著念一遍。
“不對!”周恩來不滿之色溢於形色,點了這位部長的名。點了名就得站起來,然後總理隨口說出了準確數字。當場驚起一陣波瀾,響起嘩嘩的翻紙聲。我看到好幾位部長沉不住氣了,將準備再三的材料又悄悄翻一翻。
“對對,是這個數。”站著彙報的部長不安地解釋:“這裡印得不清……”他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目光與周恩來的目光相碰一起,頭上便有些出汗。還說什麼呢?該說的周恩來都用目光說明了。
這位部長被罰了站。這不新鮮,我多次見部長、副部長被總理點名罰站。
在他之後彙報工作的是某部一位副部長,事後聽他說,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彙報會,所以沒張口就先擦汗了,而且他親口承認,他“緊張得直哆嗦”。
彙報時,他確實顯得有點氣不夠用。不過,念過兩頁似乎“投入”了,聲音放開,越念越順,而且沒被總理叫停糾正。他彙報完,擦擦汗,自我感覺良好地抬起頭。目光剛與總理相遇,總理已經開始提問。一提問,稍有鬆弛的副部長重新緊張起來,馬上起立,忙前忙後地翻材料回答總理提問。雖然都答出來了,總理並沒高興,把手擺了一下,算是不用罰站,算告一段落。
“對於自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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