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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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又是由鄭淑雲“勸駕”,讓總理早些休息。她進入“第4辦公室”時,見總理在床頭墊個枕頭,靠在上面,戴著他那副老花鏡,正在算賬;床上到處是寫滿算式和數字的稿紙。小鄭同我們一樣,對於總理的“事必躬親”,又受感動,又有一些看法。這看法曾由鄧大姐說出口,那是當我們眾人面說給總理聽的:“有些事別人能做的就請別人幫助做一些,不要事事自己動手才放心。”
於是,鄭淑雲照大姐的口氣脫口而出:“總理,像這些具體的:技術性工作,你不好讓別的同志幫你做一下嗎?”
類似的話,我和其他秘書也講過,前面的文章寫到過,總理是發了脾氣的。這一次對小鄭也不例外。總理從老花鏡的鏡框上邊看一眼鄭淑雲,不理睬,繼續算自己的賬,總理有時就是這樣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鄭淑雲明白,有了這種像孩子賭氣一樣的表現,肯定是藥也不會吃了。她還是老辦法,在床前一站,等著吧!這次“罰站”的時間可真不短,總理直到算完一組數字,才放筆,摘下老花鏡,揉揉疲勞的眼睛,緩緩扭頭望住鄭淑雲,一臉嚴肅:“你說這是具體的技術性工作,你這麼看對嗎?關係到億萬人民的吃飯問題,只是具體的技術性工作?民以食為天,我不親自算一算怎麼能知道底細呢?國家遇到困難,不是糧食多得吃不了,我算準確些就可以少一些人捱餓,作為一國總理這不是起碼應該做到的嗎?”
總理停了停,抓起那一堆堆的算式紙和有關檔案、資料,在手中掂掂分量,沉甸甸地說:“你看看,你看看這些,從城市到農村,男女老少的定量。還包括半勞力,各地區都有差異,我不親自算算怎麼能心中有底?怎麼會發現問題,糾正這裡的失誤?人命關天,非常時期,作為總理必須讓全國人民都渡過這一難關,這是小事嗎?只是技術性工作嗎?”
總理講到這裡,已是淚花迷離,像是看到了一股股飢餓的盲流正在全國流動,尋找一切可吃的東西,以維持那堅信還有美好明天的生命。
“前一段我們工作沒做好,人民遭了難,現在我們不能再出漏洞。我們共產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民,有時難免好心辦了錯事,但為人民服務這顆心可是決不能少了絲毫。你懂這個道理,就能理解我的工作了。”
“總理……”鄭淑雲叫了一聲,再也說不出第二句,淚水一下子滾落下來。這就是人民的總理啊!她哭著用力點點頭。
“好了,你去吧。”總理把藥喝掉,又戴上花鏡抓起了筆:“我現在還不能休息。”
這一夜,總理又沒睡。天亮後,隨著清嗓聲和電鈴聲,總理從“第四辦公室”進了“第一辦公室”,向聚集來的秘書們髮指示,批閱秘書們呈遞的急電急件……
新的一天新的工作就這樣又開始了。
在總理的“第四辦公室”還有一件事留給我極深印象。那是1966年,李宗仁先生從國外回來的時候。
那天,總理已是連續工作了60多小時,眼睛充血厲害,痛得再也無法看東西,不得不從“第三辦公室”轉入“第四辦公室”。但他還是無法入睡。事情太多,他堅持“事必躬親”,躺靠在床頭上,閉了眼,仍然無法省心,叫我們秘書來談工作。
醫生來給他治療,他放不下工作;連護士給他打針這點時間,他也不肯放過,吩咐張作文同志:“張秘書,李宗仁先生的講話稿你給我念吧,要念仔細,不要錯漏字。”
“總理,先把針打完……”
“唸吧,這不影響打針。”總理用疲憊低沉的聲音吩咐。為了不讓總理著急,秘書張作文只好馬上念。
這是李先生在為歡迎他舉行的宴會上的一個講話稿,張作文念得仔細緩慢,竭力咬清每一個字。我在一旁聽著張秘書一個字一個字往出吐,看著護士手中的針藥一點一點注入總理虛弱的體內,淚水忍不住一滴一滴順了臉頰淌落在衣襟上……
總理的生命就是在這樣的勞作中漸漸耗盡的。
與總理的這四個辦公室相比,他的“第五辦公室”可就是廣袤萬里的大氣勢了。天上地下,山頭海邊;農村、廠礦、機關、學校、街道、商場,無處不是他的辦公室。
話講到這裡,一般人都不難理解其中的含義了。總理一生,不允許一分一秒有虛度,要求我們秘書敢於並善於“見縫插針”。無論何時何地,抓住總理一點空閒,哪伯只是分秒之間,也要插根“針”。
這根“針”就是彙報條。
所謂彙報條,就是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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