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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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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律。

那是1957年春末,蘇聯的最高蘇維埃主席團主席伏羅希洛夫來華訪問,日程包括遊覽杭州。周恩來提前一天到杭州,準備迎接。

早晨起來,我們工作人員陪他散步,走到一座寺廟前。周恩來朝著廟頂注目片刻,忽發一聲感慨:“再過幾年就不會有人來抽籤了。”

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從我個人跟隨周恩來十幾年的體會,他不信神,不信命,並且竭力在領導全民族走向科學。但是,在他破除迷信時,不能不遇到一個現實問題,就是我們的民族文化幾幹年來都是與宗教聯絡在一起的。既要破除迷信又要保護民族文化,既要同宗教的反科學性作鬥爭又要保護宗教信仰自由,這裡就有一個矛盾,在把握和處理上,政策性是很強的。1957年春末是處於一個微妙的時刻,富有政治生活經驗又處於權力最高層的周恩來當然很清楚地感覺到那風暴到來之前的動盪。他一邊感慨一邊側過臉,望住站他旁邊的外事秘書馬列,問:“你有什麼心願沒有?”

馬列撓撓頭,說:“今年我的大孩子要考中學,我希望他能考上個重點中學。”

周恩來目光一掃,天還很早、四周圍人跡渺渺。他忽然發笑,朝廟裡指指:“那你進去抽個籤看看。”

馬列也笑了,只當是開玩笑,果真進了廟。工夫不大,拿著籤符出來了,是半尺來長的一張紅紙,上面寫著卦詞,嘟噥著:“這寫的什麼東西啊?看不懂。”

周恩來剛接過籤符,就輕輕“哎呀”一聲,說:“糟糕,是下下籤。”

馬列皺著眉頭抱怨:“老和尚剛睡醒,迷離迷糊,見我不燒香不拜佛,上去就搖卦籤,他不高興,準是咒我呢。”

周思來一句句地解釋那4句卦詞:“這是說你辦事不順,萬事難如意,還要倒個大黴。”接著搖搖頭,笑道:“馬列,你要遇上不吉祥的事呢。”

大家鬨笑一番,並沒放在心上。

結果,馬列的大孩子如他所願考上了重點中學北京8中。他高興得很,那個卦籤簡直是胡扯淡。可是,沒等他笑夠,他的愛人林穎就被打成了右派,從行政12級降成14級,開除黨籍,調離紡織部,下放到保定化纖廠去工作。

這種一連串的倒黴事叫賀老總一說就簡單了。

賀龍曾對廖漢生等將軍說:“運氣這個東西就是怪,你們說有沒有?我看是有點。運氣來了,牌坊也擋不住;運氣要是走了,牛也拖不回來。”

其實,賀龍所講的“運氣”,是指一種客觀規律性,而規律這個東西,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周思來聽說林穎被打成右派,並沒立即找馬列談話,也決沒因此“株連”馬列。只是後來聊天時,隨便說幾句:“都是工作上的事,不要揹包袱。其實林穎同志就是嬌驕二字,是個陽性人,有啥說啥,心裡不藏事。”

周恩來這個評價與組織部對林穎的結論相距甚遠,這是因為周思來講的都是實話,而非政治上的風頭話。

林穎確實是冤枉的,後來的事實也證明是錯劃了。她不過就是坦蕩直率,敢講真話而已。周恩來瞭解這種同志,是“陽性人”,不是陰面人。

我個人常想,卦籤的事周恩來也許是說籤巧合,但也不排除他知人知形勢的一種預感。

當時中國共產黨內,要求反有的呼聲也越來越高,許多中央的領導同志甚至講,不研究反右的問題不參加會。在這種形勢下,周思來料定反右運動勢在必行,運動一旦起來,不可能四平八穩,歷史的經驗沒有不誤傷人的,特別是那些“陽性人”容易受到傷害。

周恩來的組織紀律觀念在黨內可說是最強的。他不可能去插手一級組織的工作為林穎解脫,但也絕不因此對馬列有成見,在生活上,比過去更關心馬列,常問候一下他愛人和家中的情況。這實際上就是在表明他的態度。

講這些小事上的預見預言,是為了引出我要講的周恩來的第三個預見預言。這個預見預言已經完全被今天的事實所證明。

那還是吃“精神食糧”的年代,社會風氣好,群眾熱情高,但吃麵要麵票,吃肉要肉票,吃蛋要蛋票,廣大農村還為溫飽問題發愁。

不過,還有比我們更愁的。比如“歐洲的一盞社會主義明燈”阿爾巴尼亞,反對修正主義最激烈,國家也最窮;過去依賴蘇聯吃飯,這時依賴中國吃飯。

阿爾巴尼亞共產黨中央書記處書記科列加又來訪問了,說白了就是要援助。當時要援助要得最厲害的就是越南和阿爾巴尼亞,而且給少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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