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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當年密辛,何堪義士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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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南宮不辭而別了。

在殺神殿高手的嚴密監視下,沒人知道他怎麼離開的。比起一個已經可稱之為逃匿的人,在這枯燥的返程大軍之中,大家更好奇的是客行南的命運。這位幽州軍裡的幕僚之首,李長陵的左膀右臂,這位剛剛晉升為待御史的人質到底會不會被盛怒之下的陛下鐵鎖加身甚至秘密處死,然後李易會不會藉此發難,從而引起一場大戰,這是最近幾日在密友同僚之間最新熱的下酒談資。

所以,當作為客行南頂頭上司的狄文英走向客行南的營帳之時,眾人的目光比看見赤身裸體的絕色麗人還要火熱。

沒有質問,更沒有鐵鎖加身。出乎預料的平靜,只一方小几,兩盞清茶,客行南和狄文英盤腿而坐。

“客御史,祖上是哪裡人氏?”狄文英率先打破沉默,笑著寒暄起來,“狄某久不在朝中,竟然不知有客氏高門。”

客行南笑道:“大人乃博學之士,無需自謙。下官祖上非高門望族,從家父一輩開始便世居幽州,苦寒之地裡也只能算籍籍無名之輩,大人沒聽過也在情理之中。”

狄文英茶盞一落,說:“客御史,往日你我各為其主,也便罷了。如今你們同幕為僚,原不該隱瞞才是。當然,隱瞞我也便罷了,我本不是個斤斤計較,翻舊賬的人。但是,以後若陛下問起,客御史可不能如此作答。陛下跟長陵公雖勢同水火,但有一樣可謂不謀而合。”

“哦?願聞其詳。”客行南問。

狄文英笑著答道:“容不得半句謊言。”

客行南神色一滯,“大人何出此言?”

“客御史啊,其實無論長陵公或是陛下,為人君,為人主者,他們在問你一件事情原委的時候,心中多半早已有了答案了。唯一的區別,在於你的說辭與他們所知的到底有幾分契合,這決定了你將來的命運。”

狄文英見客行南皺眉沉默下來,他喝了口茶水,笑著繼續說:

“客御史,你可不是籍籍無名之後,你祖上原姓費,世居瀛洲鄞郡,你祖父費呈澤曾在瀛洲任偏軍校尉,後來因軍功被提拔,官升四品聞天閣武學士,從此舉家入京。只是沒想到不過五年後,就因妄言罪被貶幽州,終身不得啟用。你大伯費連勝時年二十一歲死於西遷途中,二伯費連成剛剛束髮之年也不幸死於幽州孤寒之所,你父親費連海是老三,雖然記事了,但當時很小,就被寄養在詩塾姜夫子那裡,因此逃過一劫,後為了避免株連之罪,便依姜夫子髮妻之姓改姓客,成年之後又追尋父兄之路隱居幽州。若按照你費氏族譜,你該是興字輩,你父親為你取‘興恩’為字,我猜你的本名該是費興恩,我說的對不?”

客行南雙眉微跳,一陣驚異之後也針鋒相對地抱拳道:“大人明察秋毫,調查更是細緻入微,下官佩服。下官雖領職幽州,但是也知長安朝堂的些許事情,就如大人您,自景成二十三年起,至景成三十五年,大人也曾一直以待御史之位任職,足足十二年。扶幽宮之亂後,殷大夫持劍斷璽,率先失勢。大人智在人先,那一陣罹患疾病和痛失親故前前後後就耽誤了三年多,讓陛下幾乎都要忘了大人了。大人一直隱忍蟄伏,月前殷大夫重新啟用之後,才被引薦再入朝堂,官復原職。下官對大人暗藏韜略、能屈能伸之氣概的欽佩之情,絕不亞於大人自己,或許還猶有過之。”

此言一出,狄文英也是神色一滯,繼而朗聲撫掌笑了起來:“如此咱們算是相見恨晚啦!我雖久在長安,但是也早就聽聞你的高才,早就結交之意。奈何彼時你在幽州我在長安,雙方刀兵隱見,未能成事。如今你我同殿為臣,且不論職位尊卑,只說是取捨之道。賢弟久在長陵公帳下做事,我猜一為出人頭地,二在為祖父、父兄不平。如今陛下隆恩降旨,賢弟已貴為待御史,何不就此心附朝廷。日後立下巨功,陛下豈有不恩及祖上、正名洗屈之理?至於厲南宮走脫之事,自然也與賢弟無關。”

“就如司神雨那般?”

“正如司宗政那般。”

客行南沉吟片刻後,笑了笑又說:“代御史當以明法知律之高第為先。大人領職此位足足十二載,如今雖已升中丞高位,想必大人對律法定然還是瞭如指掌的。敢問狄大人……”客行南認真地看著他,似乎帶著一絲戲謔地笑意問:“青幽無雨、蛟龍涸斃,這八個字,算妄言妖邪否?”

狄文英雙眸一挑,面色中那一抹驚詫和懼色藏都藏不住,過了片刻,他嘆道:“時移世易,先帝也早已駕崩,妄言與否,非你我所能裁定。”

話到此處,狄文英遲疑了片刻,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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