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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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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先談到他對蔣氏的反共政策的不滿,表示決不再參與內戰,並就聯共抗日以及蔣到西安後可能產生的麻煩,徵求楊虎城的意見。

“你真的不顧一切,決定要堅決抗日嗎?”楊虎城對張學良的決心似乎多少還有點疑問。

“真的,這次我是再不能當那個‘不抵抗將軍’了,知恥而後勇嘛!”張學良果決地說。

“這就好,這就好啊!”楊虎城極表讚賞。但他隨即又調轉話鋒,說:“其實,丟掉東北是委員長下的命令,這個‘不抵抗將軍’的帽子,我看戴在他頭上才不大不小正合適呢!”

“唉,怎麼不是呢!張學良心情沉重地說:“也怪我那時年輕幼稚,聽了他的話,才造成這麼大的損失。但我覺得,問題的嚴重性是,直到現在他還不回頭,還熱衷於反共、打內戰,我們的願望不能實現,愛國人民都責備我們,我們究竟應該怎麼辦才好呢?虎城兄,你年紀比我大,經驗也比我豐富,我們今後應當怎麼辦,你還得多加指點啊!”

“啊,不敢當,不敢當。不過,關於我們今後的鬥爭方略,我倒是想過一下,只是,這……”楊虎城欲言又止,也許是還有些顧慮吧,但他看到的是張學良那熱誠、期待的目光,所以他略加思考,還是大膽地講了出來:“我的想法是等委員長來西安後,我們先耐心勸說,還是儘量用‘寇深國危,大敵當前,一致抗日,槍口對外’的精神去感化他,說服他,促其醒悟,此乃上策。如果他還是不聽,頑固到底,我們可以來它一個挾天子以令諸侯,你看如何?”

“啊,這……”張學良乍聽到楊虎城提出的這個十分尖銳的問題,不免有些驚訝,這來得太突然了。

“怎麼?你不贊成?”

“不,我考慮一下。”張學良看到楊虎城面現疑慮之色,似有些不悅,忙安慰他說:“不過,請放心,我不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我們的談話是不會外傳的。這你相信嗎?”

楊虎城默默地點點頭。

短暫的沉默。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過了一會,張學良終於頗有同感地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儘量相勸,萬不得已時,也不排除將用非常行動使他脫離南京親日派的包圍,聽聽我們的救國主張,是不是這個意思呢?”

楊虎城連聲說:“是啊,是啊,看看,這不是咱倆都想到一塊去了嗎?你剛才說要考慮,我還以為你不同意呢?”“哪裡,哪裡,”張學良說,“前些時在洛陽,我還勸過他,讓他‘俯納民情’,別學袁世凱,結果被他罵了一頓。蔣為人剛愎,不大能聽得進不同的意見,看來我們被逼上梁山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虎城兄,我們肩上的擔子可真不輕啊!”

“是啊,看來較量是不可避免的。”楊虎城冷靜地說。但他看到兩人的觀點終於比較接近了,又甚感欣慰,所以言談中顯得決心很大:“這當然並非上策,我們也並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只是這年頭,腦子太簡單了,要吃虧的,我們不得不防著點。但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有一點你放心,我聽你的,副司令你怎麼領導就怎麼辦,我是跟著副司令一路走的!”

“好,咱們一言為定,且看他們如何動作吧!”

張學良與楊虎城緊緊地握手,他們的心貼得更緊了。……⑥

我贊同這樣一種觀點,即張、楊兵諫,決不是一時的感情衝動,是由多方面的因素造成的。但張、楊長期受到蔣介石的排斥,彼此早有矛盾,在西安事變前的一段時間,又對他們相煎甚急,所以都有反蔣之意,只不過沒有說破,直到張學良最後一次從洛陽回來,他們才終於相互交心,道破了天機。但究竟何時舉事,怎麼行動,卻又心中沒底。12月7日,張、蔣之間的激烈爭論和蔣介石的頑固不化的態度,使他們終於認識到,對蔣介石不能再存在什麼幻想了,舉行“兵諫”已是勢在必行,不能再猶豫了。但他們經過密商,認為事關重大,需要進一步摸一摸西安各界、特別是上層人物的動向,以便一旦舉事,也好區別對待,並注意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爭取的人,壯大聯合抗日的力量。所以,12月8日,楊虎城曾特地走訪了國民黨在陝西的黨政要人,如邵力子等。在他與邵力子談話時,邵力子不知是有意呢,還是無意,他竟出人意料談到自己的憂慮。楊問憂慮什麼?邵說:“我不是憂慮別的,而是憂慮可能演出日本的‘二二六事件’啊!”所謂“二二六事件”,是指日本的一些法西斯分子的叛亂。1936年2月26日,日本一些最富有侵略性和冒險性的軍事法西斯分子,由於不滿當時執政的保守派的政策,企圖取消議會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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