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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反映卻也頗為不俗:
于鳳至和趙一荻在房中說著話,忽聽張學良從六國飯店回來了。于鳳至向趙一荻笑道:“瞧他準要發火的!
小妹,你看看,這張報紙是否也要拿給他看呢?”趙一荻接過一看,原來是一張《重慶日報》,她拿在手裡翻了翻,發現上面幾乎全都是譴責、咒罵張學良不抵抗的文章,她氣得胸口起伏,憤然道:“真是豈有此理!怎麼能把不抵抗的罪名統統歸罪於漢卿呢?你看這首詩,寫得簡直狗屁不通!”
于鳳至見趙一荻氣咻咻的,把那報紙揉成了一團。于鳳至卻奪過來,在膝頭上展平,嘆息道:“小妹,這樣的報紙給他看看也是件好事。他現在是吃了蔣某人的迷魂藥,死心塌地為他受過!如今漢卿已成眾矢之的。如何了得?讓他看看老百姓怎樣在報上罵他‘賣國’,也好讓他認清一下蔣某人到底是人是鬼!有什麼不好?”趙一荻聽於鳳至說得有理,連忙頷首同意。
門外一陣橐橐的皮鞋響,張學良滿臉怒氣地走進門來,見於鳳至和趙一荻正在那裡瞟著他冷笑,更加發怒了,道:“大姐,咱們結婚十幾年,我還真想不到您會這麼冒失!”趙一荻不以為然地說:“大姐辦了什麼不對的事情?”張學良道:“你問她,就知道。你們知道魏道明和鄭毓秀到北平來幹什麼嗎?唉,可您為什麼不通知我,就一個人到六國飯店把鄭女士從宴會上找出來,向人家募起抗日的捐來?虧您想得出。現在讓您把事情鬧大了,鄭女士和魏道明被您弄得下不來臺,兩人都不辭而別了。”趙一荻高興得拍起手來叫:“走了好!”于鳳至道:
“我名為募捐,實際就是要攆他們回南京。漢卿,你也不想想,現在東北國土淪陷,在這個國難當頭的時候,你這個東北子孫為何陪他們這些達官貴婦跳舞取樂呢?”張學良一臉沮喪的神情,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心裡充滿了矛盾。他痛心疾首地說:“大姐,別人罵我,我不惱。
可你我朝夕相處,難道還不知我是何用心?東北丟了,我張漢卿恨不得碰死,以去恥辱!這魏道明和鄭毓秀,本來就是蔣介石派來觀察我張漢卿動靜來的。您說,我不苦中作樂,又有何辦法應酬?”
張學良一席話,說得於鳳至和趙一荻良久沉默無語。
他們都深深理解張學良的話是發自肺腑的真誠話。忽然,趙一荻打破沉默說道:“漢卿,你看看這幾句詩。把你和我都罵得淋漓盡致了。連我和朱五小姐,還有電影明星蝴蝶(應為胡蝶——引者)也都沾了光。其實,你明明只和蝴蝶見了個面(胡蝶本人說沒有見過面,這裡似欠確切——引者),哪裡在一起跳過舞呀?”
張學良接過那張《重慶日報》,見第四版上果然有一首打油詩:
趙四風流朱五狂,
翩翩蝴蝶正當行。
溫柔鄉是英雄冢,
哪管鬼子進奉天。
告急軍書夜半來,
開場鑼鼓正相催。
奉天已陷休回首,
且抱嬌娃舞一回。
于鳳至和趙一荻盯盯地瞅著張學良,知道他讀罷這詩,定會大發雷霆的。你看他那雙手真的哆嗦起來了,臉色由青變白,由白變紅。漸漸,張學良將一腔莫名的委屈、憤懣和懊惱,剋制下去。很快就平靜下來,冷冷一笑,把那報紙擲於几上,說道:“罵得好!”
于鳳至和趙一荻一驚:“罵得好?”張學良也不解釋,只是追問:“這詩是什麼人寫的?”趙一荻氣咻咻地說:
“廣西詩人馬君武!”張學良又把報紙拿來,上下看了一回,說:“九·一八事變,對我張學良不滿,百姓對我恨之入骨,這是可以理解的。這是因為他相信我張學良是個有血性的中國人!馬君武用詩來刺激我,是讓我奮起抗日,有什麼不好!不過我張漢卿的苦衷天下人怎麼知道?大姐,小妹,我已經派人帶著我的親筆信和黃綾子,回東北去聯絡舊部了。馬占山和蘇炳文也打回了江省!我相信日本人是不會長久的!……”①
由上面的這段記述看,在那個時候,儘管張學良的看法還不能說是完全正確的,但他能有這樣清醒的認識,就說明他還是愛國的,是要抗日的,東北的淪陷,他確有難言的隱痛與苦衷。
馬君武是個怎樣的人?他為什麼寫此詩?當時人們是怎麼看的?馬君武對抗日問題的認識有無變化?與此詩有關的現在仍然健在的當事人又是怎樣看待這樁不大不小的歷史公案的?談一談它的來龍去脈,看來還是有這個必要的。
前些時,曾在報上看到張宜雷寫的談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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