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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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思賢眉頭皺得益緊,一擺手,聞墨和柳江退了開去。舉手朝著寶襲的馬兒就是一鞭,馬兒吃痛,嘶了一聲便竄了出去。寶襲沒料到會出這種事,險些沒有掉下去,趕緊抱住了馬脖子,穩住身形後,才慢慢坐了起來。馬兒無識,哪裡認得前程,哪裡有路便往哪裡跑。寶襲實在搞不懂這個阿兄在抽什麼瘋,扭頭看,卻見溫大郎不急不徐的在後面跟著。距離有些遠,看不清表情,可似乎聞墨柳江並未跟來。糊塗益盛!可轉念一想今天發生的事……寶襲嘆了一口氣,無力仰天望著那朵千年萬年不變的大月亮,也許‘轉機’終於到了。
溫大郎那鞭子抽得不算太狠,馬兒跑出不到兩坊便洩了勁。往前看去,竟然已經看到了高高的城牆?
寶襲來了興味,所幸淡馬而馳,出得立政坊,來到了城牆根下。
長安的城牆啊?
一千多年後,寶襲曾經也摸過它,卻是殘存下來的絲許斷壁。到底是不是唐代原裝的,已經無實據可考。只當景點遊玩,卻不想竟然有一日可以真正摸到大唐長安的城牆。下了馬,左手牽了韁,步行到了牆根底,伸手過去摸摸。冰冰的!沒有一絲的人氣暖意。牆角還積著不薄的雪堆,踩一腳嘎吱吱作響。那馬兒奔得有些累了,一晚又不曾喝水,所幸低頭舔了幾許雪。寶襲頭一次看到馬兒吃雪,啞然過後興味十足。
是故,當溫思賢放馬過來時,看到的情形便是:烏七抹黑的牆根下,馬兒孤寂,女兒蹲膝掩面。心頭不禁一軟,呼吸才松,月華一閃,反映月堆時,才發現馬兒原來是在吃雪解渴,而女兒則漾著一臉的笑顏,趣味十足的看著,瑩玉般的臉頰上不帶一絲的陰鬱雜質,厴頰燦爛,純淨璀麗。恰如皎月清輝,淨美難言。
沒來由的,心思突爾恍了一下。
二孃她,長得從小便美。姑母當初幾乎豔冠京城,那人又是一等一的人才模樣。二孃出生時,阿孃曾笑道,不曾見過這般麗色的小娘子。阿爺也自豪的道,二孃長大後定比阿湘還是出色。
“阿兄。”
溫思賢象打了個冷顫似的猛然回過神來,看著已然立起,站在半黯處地的二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跳下馬來。手底一鬆,韁繩放脫,自駕的馬兒也渴了,與伴當一併粘膩去了。那是一對馬兒,早在三年前蔡州時便已經下過小駒兒……心思凜回,看向‘滿臉無辜迷惘’的二孃,心底還自遊離的恍惚瞬時回位。
“今晚,你做的不錯。”
溫大郎的話裡一絲親暱全無,冷冽的象臘月天的鑽風,一掃一層冰。
寶襲斂回神情,低下了螓首,微微的福了一禮:“阿兄見外了!”
“噢?二孃終於分得清裡外了?”話頭更是不穩,寶襲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穿越女的品相吧?自嘲雙重:“二孃只知道,阿兄是溫家的樑柱,若阿兄有失,二孃便如天邊浮萍,再無所靠。”
溫思賢步子頓了一下,擰眉回來看二孃,上下掃掃,語調卻更微妙:“所以……”
“反正二孃只是個小娘子,失些德行,也無傷大雅,不是嗎?”寶襲再對大唐不熟,也聽說過服紫二字。對面桌上的兩個少年著的全是朱袍,左面兩個穿的雖是便服,可那衣料上比溫家的可強上不是一檔。文場競技,出挑便可,若真掐尖挑頭,怕是反而不美。所以寶襲很順勢打了個瞌睡,把局攪亂。而後之發展,更是十分如意。
溫思賢的臉色已然變掉,凝神利眉,上下重新仔細掃了一遍面前女子。思量二三後,冷道:“你是玩個沒完了?從蔡州玩到長安,裝傻賣痴兩載,還要如何?”
寶襲忽的一下仰起頭來,少女粉嫩的臉頰上不見一絲血紅,芳唇緊咬,幾乎滲出血絲來。一雙杏眸汪汪得幾乎落下來,可呼吸幾許,還是壓了回去。貝齒又咬著唇瓣幾下後,撲嗵一聲跪到了溫大郎面前。嚇得溫思賢側了半步,雖是長兄,這般卻還是頭一次。氣頭更不打一處來,又要斥罵,寶襲卻已經佔掉先機。
“阿兄!二孃……二孃不知道該怎麼說?可、不說卻也不行。”搖搖腦袋,似十分困擾,呼吸聲重十分急促:“阿兄,二孃……二孃……二孃是不是……不是主母所出?”
冬雪霹靂,溫思賢徹底懵了:“你在說什麼?”什麼主母?哪來的主母?
簡直快被這個不省心的二孃給氣死!
“那、那……”象是驚喜,可神情一轉卻又成了驚懼:“難不成,二孃剋死了父母?犯過大錯?”
越發沒有邊際了。
溫思賢舉起鞭子來,真想好好抽一頓這個怪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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