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下邽小街尋記憶 長遠方知秦人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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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有關關中人對話部分，並無錯別字。有些是關中人的特有詞彙，感謝。）

下邽小街，一個當地有名的小吃的水盆羊肉的攤前，今天的生意很冷清。好吧，是這四天的生意都很冷清，因為距離秦陵不算遠，大批本地人如同春節著急返程的長安火車站一般，烏泱泱的都跑到秦陵去湊熱鬧。

攤主本來也想去的，奈何妻子三年前遭逢車禍，臥床不起。自己還要照顧她，什麼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他是不懂的。但是他知道，既然娶了她，夫妻就是一輩子事，生老病死就需要一起分擔。他反正覺得異常自豪，他用自己的雙手，可以養活全家，苦和累又算的了什麼呢？村裡那些年輕人春節回家，不是說什麼“累就對了，累證明你還活著。”

自己是男人，男人就要在家人需要的時候，站出來，頂住門梁。男人想著，曬然一笑，頂樑柱是那麼好當的？這些碎慫，麼吃過大苦，想的太簡單了。

冷清的街道上，走來了一群人，這在這倆天到是稀奇，看的出後面的眾人對走在前面的兩人，異常恭敬，大氣都不敢出。嗯，尤其是王勁瀟，生怕老祖宗王翦，又會回頭對他一笑，再來一次，今天就乾脆交代在這裡算了。

“活計，來八碗羊肉，加雙。”利德勳主動高喊了一聲，雖然經過墨家的初步改造，他並不覺得餓，但是老祖宗既然說了，要吃好的，那就吃。關中豪邁，江南的正宗精細製作是不大見到的，但大塊的吃肉，大口的喝酒，也是可以填飽肚子的。

攤主趕緊請各人落座，隨著手中的刀落下，一陣急促而有規律的響動下，羊肉一碗碗的端給了客人，因為這是今天第一個生意，也很可能是最後一個，攤主特意多加了些羊肉。

王長遠現在坐立不安，因為利德勳要的八碗中，明顯沒有他的。以前從事銷售工作的他，一向能言善辯，就在剛才他還能談笑風生，現在卻吭次吭次的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能跟著到這裡，是當時眼看王翦要帶眾人走，靈光一現，大吼一聲，我也是王氏族人，老司機，啊呸，老祖宗帶帶我。

王勁瀟當時還處於磕頭蟲狀態，而其他三族也在為自己未來的命運而擔憂失神。王翦倒是有透過“陽光物象”，瞭解到秦嶺村中王氏一族的人員構成，本不該被他糊弄。但當時王翦也是失神剛剛恢復過來，聽聞王長遠的喊聲，順勢就把他一起帶走了。

而王長遠，也成了除死人外，維五個親身感受了秦軍的奇蹟，連眨眼的功夫都不要，他們就從秦陵封土，到了下邽。王翦四人還順便改了服裝，王翦說道：”我們只為到家鄉看一看，回味下，大家要低調，不要搞得人盡皆知。”

王長遠對這些秦人是新奇加畏懼的心情，並沒有利德勳他們四族一樣的恭敬。嘴上不敢說，心裡卻誹謗道：“盔甲變黑袍，一副古人的打扮，這就叫低調了，你們還真是張達明出遊-低調的可以。”

這時候，利德勳四人才看到王長遠，發現他並不是自己的族人。急忙呵斥一聲：“呢個乃球的，剛才胡喊啥哩？老祖宗也敢哄。”

王長遠聽聞心虛的道：“我是一時性急，怕你們都走了，錯過考較，才撒謊喊了一句。求族長看在我對老祖宗一片誠心的份上，原諒我吧。”

魏子恆無所謂的道：“娃愛跟就跟吧，也不是撒大事，以後你們四族，還要執掌藍星考較事宜。久在深山，多和他們外人接觸下，瞭解他們的性情，也是有利你們以後的考較。這娃有些靈醒，就是瞎話張嘴就來，呵呵，娃娃，你當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剛才還笑我們四個呢。”

說完哈哈一笑，邁步而去。利德勳四人狠狠的瞪了王長遠一眼，趕緊跟上去，墨雲更是暗暗發誓，居然敢笑老祖，一定要找個沒人的地方，狠狠的揍狗慫的一次，看我不把你滴慫打出來——不給紙擦。

反倒是王長遠，在聽到魏子恆點破心思時，以為自己死定了，這些秦人殺了上億人都不帶眨眼的，殺自己還不是一個念頭的事。

但看著魏子恆說完，就扭頭離去，彷彿根本不放在心上，（魏子恆撇撇嘴，這也要放心上，那我的心要多大，才夠放你們這些瓜皮的事。）又舔著臉追了上去，至於墨雲四人殺死人的目光，王長遠根本不在乎，只要四個秦人沒有表示反對就行。四個老頭子算什麼，打不過，還跑不過嗎？

王長遠在王翦身邊，也不管王翦的冷淡表情，反正就是一堆“爺爺長，爺爺短”的叫著，歌功頌德，溜鬚拍馬。是一樣沒拉下，王翦在快到羊肉攤前是隻說了一句：“你個碎慫，跟任囂有一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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