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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士志於道,而恥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
孔子說,一個士人、讀書人,如果立志於求道,又以沒有衣穿、沒有飯吃為恥,那麼就不足以與他談論大道了。比如一個人立志學習中國文化,學習儒家精神,他聽了《論語》,向老師提問:我學了這麼多,我怎麼發財啊?這種情況,老師怎麼跟他討論下去呢?“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一邊在學道,一邊在想名利,這種人就不足以和他談大道了。朱子說:“心欲求道,而以口體之奉不若人為恥,其識趣之卑陋甚矣,何足與議道哉?”心想求道,而以口服的奉養不若人——你看他生活得多好啊,他不讀聖賢之書,還開著寶馬車,穿著名牌衣服,我學了道還這樣子——而感到恥辱,這種人的品位、志趣太差,哪裡還值得與他談道呢?程子曰:“志於道而心役乎外,何足與議也?”程子說,志於求道,然而心被外邊聲色犬馬的世界所奴役,被名食財色所奴役的人,用不著與他談道。這裡深刻地講明瞭儒家的學說是超功利的,讀聖賢書不是為了升官發財、榮華富貴,而是為了讓人超越名利,心不被外物所累從而獲得心靈的自由與解放。
子曰:“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
君子對天下的事情,沒有一個固定的標準,“適”就是這樣,“莫”就是那樣,不這樣,也不那樣。以什麼作為原則呢?以道義。這裡的“比”當“從”,表示以義相從,以義為原則。這就是儒家講的適中的問題。君子對天下的事情,沒有一個固定的方法,他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空間處理事情所用的方法是不一樣的。這是變的一面,還有不變的一面就是這個義,道義是不變的:不管我用什麼方法來做,我都是符合道義的。比如我教你們兩個學生,內容一樣,都是聖人之道,但是因材施教,教授的方法就不同,是因時、因地、因人而異的。這句話很深刻,就是說真正的君子並不是那種教條主義者,不是非要這樣做或者非要那樣做,不是保守、機械、固定的,他是隨機應變的,但必須是符合大道的。
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
這是透過對比來講小人和君子的區別。
“懷”,思念、想著。君子隨時都懷想著德。我們看看什麼叫做“德”。“道之得於心謂之德”,道從你的心裡生髮,就叫做“德”。“德”實際上是人的行為,道在人心。比如說,某個人有道德,他看見扔在地上的垃圾,就撿起來丟到垃圾箱裡,他的行為體現他的品德。他的品德從哪裡來呢?因為他明白,保持環境的整潔,要靠每個人的行動。支配他行動的就是他內心對這一道理的體悟。道真正存在你心裡,指導你的行動,對“道”身體力行,這就是德。“德”的繁體寫作“惪”,從文字學角度分析,上邊是“十”字,中間是“目”,十目所視為“直”。下面還有一橫,讀yǐng,隱藏的意思。十隻眼睛注視著你心裡最隱秘的地方,看你有沒有“德”,這時候,無論什麼事情你都要求自己從道義出發,做到最好,這樣你就有德了。“小人懷土”,“土”不是指泥土,而是代指舒適的生活,小人總是想著過一種安逸的生活。君子不考慮生活的安逸與否,而是首先考慮自己有沒有德。所以君子是無牽掛的,他可以四海為家,因為他有德,他樂天知命,到任何地方都可以隨遇而安。小人就不行了,你叫他離開他的那個安樂窩,他一定很痛苦。
里仁第四(5)
“君子懷刑,小人懷惠”,這裡的“刑”不是指刑法,而是指代禮法、規矩。君子考慮的是公道、禮法,小人想的是小恩小惠。一件事情,君子想它符不符合禮,小人想它對我有沒有利。比如說考試,君子想,考試應該公正,不應作弊;小人則盼望老師能給他點恩惠,讓他透過,讓他考好。
朱子講“懷德,謂存其固有之善”,即儲存本心的善;“懷土,謂溺其所處之安”,“溺”就是沉溺,沉溺於已有的安逸的狀態;“君子小人趣向不同”,此處“趣”通“趨”,君子和小人的取向不一樣,追求不一樣;“公私之間而已”,他們不同在哪裡呢?就在是從公心還是從私心的角度出發。
子曰:“放於利而行,多怨。”
“放”讀fǎng,依靠的意思。“放於利而行”,依靠利益而行;“多怨”,做什麼事都以利益為出發點的話,就會招來怨恨。這個很好理解,比如,你的筆掉在地上了,請我幫你撿起來:“可以啊,幫你撿一支筆付我多少錢啊?五塊還是十塊?”下課了,同學向老師請教:提問題可以,但一個問題二十塊。如果做什麼事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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