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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藏水於水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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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急促的犬吠聲後跟著人的腳步聲,聲音沉重,似有兵甲。只聽上面的人高聲喊道:“國師,不好!聞人院主給咱們指引的茅屋年久失修倒塌了,東口怕是進不去了!”“來人分作兩隊,一隊清理東口,另一隊準備繩索,先護送我們從沙渚的天窗洞口進入!”

三人一聽說茅屋頹圮,料想是袁彪見得來人,情急之下使出天生神力將茅屋推倒了。想來他已然脫身去和閔少悛風成寰會合,才有大黃報信。只是三人一時之間出不去。楊昶兩眼搜尋地宮,正看見階梯狀通向更幽深地底的耳室,只是那裡冷氣逼人,溼氣升騰,有水。

楊昶靈機一動,不顧得手上的傷,捻起碎陶片朝頭頂打去,一叢葦草杆從那洞口緩緩落下。楊昶撿起蘆葦草稈,兩頭削作中空做呼吸管:“下水!”

晁醒慌張地道:“我不會泅水!”

“來不及了!”“用嘴呼吸,捏住鼻子!”兩人將他拖入水中。

墓頂天穹頂的圓洞中傳來火光和煙味,帶鐵鉤的繩索噹啷啷地放入,三人潛入水下的漣漪剛剛平息。

幾人手持火把,嗖嗖嗖沿繩索降下來。為首一人光頭翳目,正是靳孝海。他和東廠殺手落到地上,有點不耐煩地抬頭對著頭上洞口喊道:“通元國師,請移玉趾,屈尊下來吧!”

話音剛落,一個身披銀線白色袈裟的僧人,如仙人凌波般從空中降下!

他穩穩落在地上,眾人目光皆矚,只見他緩緩起身,額頭正中一抹血色的篆文“山”字,正如眉心花鈿般襯著他的面貌。他的面目難以描述,貌美而詭異,似老似少,似男似女,如同一尊超越了時間的大理石雕塑,本是詮釋美,但因長久地浸泡在地獄的三途川水中,而散發出陰冷的寒溼之氣。

而他的胸前,是一串人天靈蓋骨磨成的念珠,他的手中,長指爪抓著一個包著純銀的人頭骨骷髏法碗。那人頭骨天靈蓋被掀開,露著空洞的眼眶,妖僧的手指正從那兩處扣入。

他抬起陰騭的細長眼睛,眼神環顧地宮,薄薄如鉤的唇角輕笑,令人不寒而慄。他伸開雙臂,頂、面、胸三次合十,頂禮膜拜:“阿彌陀佛,弟子繼曉,發願再上三山。”

跟在他身後,繩索上簌簌墜下援兵如鬼眾。

他伸出一隻指爪乾枯的手,指甲尖銳如鳥爪,搭在靳孝海身上:“孝海,佛陀大能。尸陀林鬼眾還在孽火之中看著你發下的大願,不要告訴他,否則你和你父母在地獄之中,腸穿肚爛。”

他的眼睛如灼灼鬼火,殺人無數的靳孝海眼中的恐懼如冰碎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再不敢露出對梁芳那般不屑的表情。

靳孝海幼年做過和尚,孝海就是他的法號。是年大疫大飢,故而他捨身入寺,佛前發下大願求父母病癒,最終還是隻得他一人生還。對於疫病的恐懼從小便深刻在他腦海。人死前滿身大瘡皰、流膿水的慘狀成為他最深的噩夢。

故而他不怕斧鉞刀鑊、戰場兇險,別人只道靳孝海最不怕死,卻不知他最恐懼疫病,還因此有微微的潔癖。

心底被掩藏得最深的恐懼,卻被此妖僧一眼看穿,如緊箍咒般控制得他動彈不得。——的確是沈自丹,為了打探李孜省截走聞人憫人是何用處,才讓他聽從他們的調遣。

三人雖在水下,卻發現這裡的水異常澄清,在他們腳下暗流湧動,帶來新鮮的水流。

楊昶心中微微驚歎:“妖僧繼曉?!聞聽他深受今上恩寵,居然親臨潯陽,看來這裡非同小可。”

謝若懸卻注意到了繼曉額頭那個紅色的“山”字。

那妖僧掃視地宮,目光也落在了剛被開啟的棺槨血池之上。他徑直上前,並沒有猶豫,彷彿以前見過血池的樣子。他接過侍從沙彌雙手呈奉給他的一隻琉璃法螺,挽袖從血池中舀出一勺。放在光下細看,隨著光線的變化,透明的法螺中,血池中液體顯示出不同的色彩。

妖僧目中放光,露出一絲滿意的笑。他側頭看看侍從沙彌,沙彌於是順從地掏出一把純銀的法刀,切割自己的手,登時鮮血如注,繼曉將那鮮血滴入血池。

血池像有生命似的,隨著血液的滴入,翻湧不息,水波像是一張張人臉在貪婪地吸食著這血液。不一會兒圍觀的人發現——哪是水波像一張張人臉,血池中分明出現一張如梅毒晚期般千瘡百孔的人臉!

靳孝海等武士全都被這幅景象驚得面色蒼白,不由得退後抽刀,做出一種防禦姿勢。

妖僧輕蔑一笑,毫無慌張,鎮靜地喚後面沙彌。隨侍沙彌從八寶袈裟做的包袱中取出一件法器,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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