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14部分 (第1/4頁)

莫再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氐褪瞿慵拍�幕壩鎩薄N業納�羆唇�⑸�八�從械母謀洌�謀淶囊衾忠丫�炱穡航褚刮抑�烙幸恢只孟朧俏薹ū浠壞�

就像緊強地忍受下去的四季的更替

消瘦和壯大的生息

週而復始的興奮或悒鬱科技情報所帶給我生活、文學雙重焦慮,統一的辦公室令我頭昏、失神、煩躁,我一刻也不能適應這個環境。《科學》雜誌、讀報、喝茶、呵欠與聊天、同一格局與同一顏色的桌、椅、門、窗,準時的上下班制度、工間休息時千篇一律的羽毛球或買菜、隨時可見的甩手療法、“延年益壽”的氣功或太極拳、集體食堂統一的飯菜、集體宿舍大小統一的房間、整齊的床,個人生活在光天化日之下混為一談,個人的時間和空間被一個龐大而無形的組織掌握、管理,寫詩成了道德問題,“你居然喜歡《惡之花》。”一位曾留學過美國的老模範科技工作者對我露出驚懼的表情。

終於我在1983年10月永遠離開了這個單位。就在這一年盛夏的一個夜晚,一場偶然的大火,真像“震顫”之火,把科技情報所這幢灰色辦公室燒為灰燼。那一夜我親眼目睹了照亮天空的壯麗大火,並沒有像所裡其他人那樣端著一小盆水去奮力搶救。機關之“美”終於毀滅。

在我動身去北碚西南農業大學教書前一週的一個陰雨天,我專程到四川外語學院見我的朋友,也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學,當時在川外日語系讀研究生的武繼平(他後來成了著名的日本文學專家、日本現代詩歌翻譯家、日文教授),他那時正在翻譯我的《震顫》。他告訴我,黃瀛教授,他的導師很讚賞我寫的《震顫》,特別驚歎其中一句“明年冬夜用手槍殺死一隻野獸”。我覺得很奇怪,一個80歲高齡的老人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詩,這樣的句子。“黃老師年輕時在日本用日語寫詩曾轟動日本詩壇。他是日本大詩人白原北秋、草野心平、川端康成的朋友,他整個人就是日本文壇的一員,對有關日本文壇當年的內幕、秘聞、詩人的怪癖、隱私了如指掌,說起來如數家珍。他還在上海見過魯迅,送給魯迅兩條三五牌香菸,並親聆過魯迅的教導。”聽完武繼平的介紹,我才豁然明白。仍然在武繼平的介紹下,在這天中午我第一次見到了張棗,這位剛從長沙考來川外的英語系研究生。他從他零亂的枕邊或“多年布衾冷似鐵”(杜甫)的被窩裡掏出幾頁詩稿念給我聽,聽著聽著我心裡吃了一驚,“這人怎麼寫得與我有些相像!”我現在已無法記得他當時對我念的是些什麼詩了,而他的稿紙有幾頁又找不到了,潦潦草草就結束了朗誦。我很矜持地讚揚了幾句,但對於他和我的詩風接近這一點,我還不太情願立即承認。他的出現,我感到太突然了,潛藏著某種說不清的神秘意味,“得迅速離開。”我的內心在催迫。這次見面不到一小時,我就走了。他給我留下這樣一個匆忙的最初印象:夢幻般漆黑的大眼睛閃爍著驚恐、警覺和極其強烈的敏感,複雜的眼神流露難以形容的複雜(它包含的不只是驚恐、警覺和敏感,似乎有一股近乎璀璨的瘋狂);他的嘴和下巴是典型的大詩人才具有的——自信、雄渾、有力、傲慢而優雅,但當時他太年輕了,這一特點才初顯端倪,他不能像日後那樣自如地運用這一魅力。

我很快地把張棗的情況告訴了彭逸林,要他對這位年輕詩人給予注意。但我們三人一起第一次碰面(也是我和張棗第二次見面)一直推遲到第二年四月。在這期間我處理了一些純粹個人瑣事:調動、適應、安頓以及無聊。

1984年4月我和張棗正式結下難忘的詩歌友誼……

二、從長沙來的張棗(1)

在一個寂寞而沉悶的春日下午我向年輕的張棗發出了確切的召喚,很快收到了他的回信。他告訴我他一直在等待我的呼喚,終於我們相互聽到了彼此交換的聲音。詩歌在40公里之遙(四川外語學院與西南師範大學相距40公里)傳遞著他即將展開的風暴,那風暴將重新修正、創造、命名我們的生活——日新月異的詩篇——奇蹟、美和冒險。我失望的慢板逐漸加快,變為激烈的、令人產生解脫感的急板。

1984年3月末的一個星期六下午,彭逸林熟悉的聲音從我家黑暗的走廊盡頭傳來,我立刻高聲喊道:“張棗來了沒有?”“來了。”我聽到了張棗那緊迫的聲音。

從這天下午四點一直到第二日黎明,有關詩歌的話題在轉瞬即逝的春夜綿綿不絕。我們像前輩詩人芒克和多多一樣繼續著一場新的詩歌決鬥。他不厭其煩地談到了一個女孩,談到了嶽麓山、橘子洲頭、湖南師院,談到了童年可怕的抽搐、迷人的衝

《左邊肋骨下方隱痛要警惕的三種病》 第14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