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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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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北辰稱病告假幾日未去上朝,日日躲在花園裡練劍,他發洩似地舞劍,欲將全身的精力消磨乾淨,鋒利冰冷的利刃劃破長空,劍氣捲起滿地落葉,在寂寥的秋日裡更顯寒風瑟瑟。

他從黎明練到黃昏,似是有紓解不淨的怨氣,直至最後精疲力盡,長劍脫手,不慎劃破了袖子,在右臂留下一道血痕。

瑤珠驚呼一聲,連忙扔了手裡的針線,從遊廊上跑過來,驚慌錯亂道:“殿下,奴婢叫人去請太醫。”

趙北辰吃痛悶哼一聲,他小心撩起袖子,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了雪白的裡衣,臉上卻露出笑容來,“這點小傷請什麼太醫,讓父皇知道了,反而平添麻煩,把一善叫來,讓他來處理。”

瑤珠愁眉不展,趙北辰又再催促她幾句,她便只好聽話,把週一善叫來伺候。

趙北辰金貴之軀,若是訊息傳去太醫府,得知他受了劍傷,必定大動干戈。

週一善聽聞訊息即刻匆匆趕來,拿著府裡上好的金瘡藥替他處理傷口。

趙北辰捲起袖子坐在太師椅裡,一派安然自若,吩咐瑤珠去沏茶。

待瑤珠沏好茶回來,趙北辰已經坐去了檻窗前的玫瑰椅裡,與往常一般嬉皮笑臉與週一善打趣。

趙北辰從她手裡接過茶,然後打發她出去,喝了兩口熱茶才說:“我打聽過了,謝牧庭受我磋磨一事,最早是從謝巍口中傳出去的。”

週一善擰起眉:“他想借你的手教訓謝牧庭?”

趙北辰不置可否道:“教訓謝牧庭也是容易的事情,當年謝牧庭違反軍紀擅自發兵,救了章之橋等人十幾條性命,功過相抵,不至於革職,只是後來舅父在朝堂上屢次參他,又將謝槐長子醉酒鬧事火燒糧草的過錯,張冠李戴到了謝牧庭身上,這才令謝牧庭革了職,賦閒在家兩年。”

週一善譏笑道:“往後再遇此情形,誰還敢臨危受命,救人於水火?”

“誰稀罕你臨危受命,救人於水火?”趙北辰端起茶抿了一口,淡淡道:“你怕是不清楚,當年朝堂上的言論一邊倒,幾乎都要將謝牧庭置於死地。”

週一善倏然怔住,眼神驚詫。

趙北辰不鹹不淡道:“軍紀如山,謝牧庭今日可以為章之橋發兵,明日就可以倒戈相向直指皇宮,火燒糧草不過是父皇需要的臺階。從徐凜向謝牧庭求救開始,這便是一個死局,倘若他發兵,父皇會以違反軍紀處置他,倘若他置之不理,章之橋等人死在了山海州,父皇更會重罰他,以寬慰刑部眾人。”

“太不公平了,謝牧庭何錯之有?”週一善胸中翻江倒海,忿忿不平道。

趙北辰好笑地看著他,“公平?這世上何來的公平?若犧牲謝牧庭能換軍紀嚴明,能換邊防固若金湯,便是他死一百次又何妨?父皇這皇位又是流了多少血換來的,惠親王被捲入海河溺亡,我外祖父在長街被砍了腦袋,大舅父霍千欿至今生死不明,你瞧見這盛世太平便替謝牧庭打抱不平,又怎知其他人受了多少委屈?”

週一善悶嘆一聲,不再言語。他雖未見證過昔日爭嫡那場腥風血雨,卻親眼見過霍氏祠堂裡無數無盡的牌位。

“謝牧庭被國公爺送去紺槐州參軍,自是要遠離父皇的視線,如此父皇才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確實爭氣,靠自己摸爬滾打到了員外郎的位置,只是他若想調任回皇城......”趙北辰勾唇笑道,“莫要說阻他調任,便是讓他再革職也是易事。”

週一善問道:“你想怎麼做?”

趙北辰沉色道:“謝巍既想利用我,我便如他所願,謝牧庭的調令要過孫廣孝、許紓岑、沈懷蔭三人之手,我在審監司任職,自是應該好好查一查參謀院是否有誰瀆職。”

週一善靜默不語,趙北辰慢條斯理喝了口茶,徐徐說道:“謝牧庭性格沉悶,不善迂迴,又不懂曲意逢迎,鎮國公一脈手握重兵,父皇心中早已有了芥蒂,謝牧庭這官銜丟了也好,當個富貴閒人總比掉了腦袋強。”

週一善頷首,須臾問道:“謝巍如何處置?”

趙北辰笑眯眯說:“謝巍是駐稻香州正都統,藉著探親的名義回皇城,遲遲不歸駐地,皇親國戚的特權可不是這般用的,我掌審監司,自該秉公執法送他回去。稻香州督糧道是睿王妹夫陸自謙,督糧道可是肥差,平日裡對睿王必然也有不少孝敬,陸自謙已經過世,妻女住進了睿王府,宅子如今沒個人氣。”

趙北辰朝他勾勾手指,週一善走近幾步,蹲下身附耳過去。

趙北辰低聲道:“你派一隊人馬去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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