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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是!”何權流轉在眼底的水光終匯聚成淚滴,順著眼角滑落到鄭志卿的手上,燙熱的溫度和委屈的話語一同打進鄭志卿的心臟裡,“我那時身邊什麼人都沒有就只有你!我的心被你掏空了你卻說走就走!你要我怎麼樣?!求你可憐我這個孤獨的傢伙麼?!”“不——不是!阿權!”將何權緊緊擁在懷裡,鄭志卿不停地用親吻安撫著他,“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噓——噓——別哭了,聽話——”何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把積壓了多年的負面情緒一股腦倒了出來。每次遇到挫折和失敗他都無處尋求安慰,當他的驕傲被折損時也只能自己咬牙硬扛。他就像艘在茫茫大海中失去方向的獨木舟,孤獨地漂浮在水面之上,狂風暴雨來臨之際卻沒有可以停靠的港灣。在鄭志卿的安撫下,何權漸漸平靜下來。鼻涕眼淚蹭了人一肩膀,但他並不為此感到抱歉。“嘿,我得去急診要個冰袋來給你,不然你明天眼睛要腫成桃了。”鄭志卿抹去他臉上的淚痕,“哭出來舒坦多了吧?”何權撩起鄭志卿的帽衫下襬使勁抹了把鼻子,甕聲甕氣地說:“不好,打你一頓都不舒坦。”“這頓打先欠著,你可以隨時支取。”鄭志卿伸手抓過後座上的外套將何權裹住,“回病區洗把臉,歇會吃點東西,然後我送你回家。”“不去你辦公室了?”何權小聲嘟囔。鄭志卿的喉結滾了滾,深吸一口氣說:“走!”辦公桌上的東西有大半都掉落在地,不知道的得以為專務辦公室遭賊了。鄭志卿坐在皮椅上喘粗氣,同時緊摟住何權的腰以防他從自己身上滑下去。他十分慶幸現在是週末,行政樓層沒人值班,不然就衝這裡的隔音效果,整個樓層都能聽見何權的叫聲。腕錶震了震,何權懶洋洋地抬起胳膊接聽電話。“喂,姐,啥事兒?”“阿權!”喬巧的聲音被外放出來,“立刻來中心醫院,齊爺爺突發心梗正在搶救。” 中心醫院icu外的走廊上,站滿了齊氏家族的人。雖然正統嫡傳的齊家信這一支血脈單薄, 但旁支枝繁葉茂, 絕大部分人何權連見都沒見過。他的出現引起了眾人的竊竊私語,各色目光交織成網, 或驚訝, 或不屑,裹得何權渾身不自在。歐陽也在, 看到何權和鄭志卿後與身邊正在交談的人點頭致歉,轉身向他們走來。除了歐陽之外,喬巧的母親閔芳是何權唯一熟悉的人, 在歐陽示意他到安全通道里談話時,也拉著舅媽一起。這種時候他需要身邊多個熟悉的人做主心骨。“我正和齊老談話的時候,他突然發病。”歐陽十分罕見的面露愧疚,“是我跟洛少的事氣著他了。”何權使勁閉了閉眼,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攥握成拳:“現在情況如何?”歐陽臉側的肌肉緊緊繃起, 說:“急性心肌梗死,進醫院之前我給他進行了約二十分鐘左右的除顫,剛心內的裘主任說,挺不挺的過去,看今晚。”“齊老才剛打了個支架, 這怎麼又……唉……”閔芳嘆息著搖頭,握住何權的手, 慈愛地望著他, “阿權, 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難以名狀的酸楚湧上心頭,何權苦笑著搖搖頭:“奇怪,早些年我恨他不死,可真到了這個時候……”說著,他側頭抽手抹去沾溼眼睫的淚滴。他恨齊家信,恨他的無情和冷漠,恨他的自私和武斷,恨他打自己罵自己。可回頭看去,不過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承受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絕望,孤獨地倔強著。“歐陽,派人取針來。”何權下定決心,“有個祖傳的吊命灸法,對症心梗,外公教過我……志卿,幫我和裘主任溝通一下,我去試試。”鄭志卿立刻離開去處理此事。西醫不信中醫,一定不會讓雙醫治療並行,否則出了問題分不清責任歸屬。這也是絕大多數醫院接收轉院患者時要家屬簽署免責宣告的原因所在——之前所做的一切治療與本院無關,出了問題別找。裘主任不答應讓何權進icu給齊家信施針,理由再簡單不過,就像何權當初自己說的,既然不信醫生為什麼要進醫院?你們華醫堂這麼牛,自己治不就完了?雖然鄭志卿對中醫也是半信半疑,但他相信何權。根據他在急診的經驗,心梗患者即便是被搶救回來,一週內的死亡率也高達百分之五十。倘若裘主任對齊家信的狀態有信心,必然不會把他放到icu裡去。“裘主任,我們可以簽署免責宣告、保密協議,任何結果都與醫院、與您無關。”鄭志卿懇切地請求他,“不會對您的聲譽造成任何損害。”“鄭先生,這不是我的聲譽問題!”裘主任面色微怒,“開了這個頭兒,後面個個家屬都往病房裡塞‘神醫’,醫院還怎麼幹!?你不是在美國學法律的麼?判例法是你強項吧?你告訴我,有哪個法官能輕而易舉地判下之前沒有過的先例!?”“您說的對,是沒有法官會輕而易舉地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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