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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越縈越芃來落萍院找她,說這說那的,她嫌耽誤功夫又不好轟人,索性稟過大太太,帶了人往文星巷小院去了。
老伯見她來了挺高興,老少二人又在小暖閣裡坐著說話。老伯問起傅清溪這回聯考的事,傅清溪好容易碰著個人可以細說這個的,便把自覺察的事情細細說了,又道:“這麼要緊的事兒,我們事先竟分毫不知的。有時候想想,人許多時候豈不是同瞎子差不多!”
老伯笑道:“人的心一多半在往後,另一半在從前,不是在妄想或擔心往後如何如何,就是在得意和懊悔從前如何如何,是以反而當下眼前的東西,卻看不明白嘍。再說了,這聯考既是考,這或者也是一考哩。”
老伯說這“考”,傅清溪就想起前陣子越栐信“考校”自己的事兒來,因不遠處還站著隨侍的人,也不好太細說,只含糊說了,嘆道:“後來想想,四哥哥不曉得從前還有多少事情在暗暗考校我,只是我不知道罷了。”
老伯一笑:“做人難不就難在這裡?多少人,什麼人事到了跟前了,想不通!怎麼那人就這麼對我呢,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實則自己一言一行,旁人都看在眼裡。尋常時候或者不覺如何,真到要緊關頭,這選不選,拉不拉拔一把,可就差出天地來了。反過來,誰平日又沒在考校旁人呢?嗯,這個人看著嘴不太緊,往後同她少說要緊事;這是個事到臨頭只顧自己的,不是個可託付之人……是不是?都一個道理。”
傅清溪聽了連連點頭,又道:“從前一個好友,就曾說起過,‘眼前瑣碎的事情,都牽連這日後的因果,想起來叫人驚心。’那時候我只想著原來那先生們都不怎麼在意的作業,實則也是都記錄在案的。如今可就更明白這話了。”
老伯溫顏笑著,正要說話,忽然老先生的聲音從隔斷後頭傳過來:“你讀了那些書,想明白了那些道理,就都用去做買賣掙銀子了?一門心思往錢眼裡去了,還學什麼數術!”
傅清溪立時起了身,聽這話語氣甚重,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老伯卻笑得滿臉高興,又衝傅清溪比劃,只叫她莫要做聲,他自己開口道:“老主子又擰了,這人在世上,衣食住行,哪個不要銀子,掙錢有什麼錯。”
老先生淡淡道:“當日叫你立志向學,你都立到銀錢上了,那根子就歪了!根子一歪,只為了銀錢,千篇一律無益世人的事也做得;昧心無德的事也做得;連自傷性命的都不少見,這還學什麼數術?不過是個推磨鬼罷了。”
老伯道:“不學數術,好些掙錢的路子,不學數術還掙不上呢。”
老先生道:“用數術推演去掙錢財,你怎麼不去後巷打劫換糖的小兒呢?!”
老伯一笑:“那打劫犯法,做買賣掙銀子都是世上准許的事兒,怎麼做不得了。”
傅清溪怕把那病弱的老者氣出個好歹來,趕緊道:“晚輩並不曾把志向立在銀錢上……”
老先生道:“你立志如何,如今言行又如何,你自心自知,不必詭辯。”
傅清溪站在那裡心如油煎,自己的身世打算又不能這麼說出來,身邊站著隨侍的人,若真說了,這話一傳回去,不曉得要如何收場。
可不分辯,又像認了一般,豈不冤枉。這麼進退兩難,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老伯卻一拉她道:“一人一境,各人境遇不同,哪裡能一概而言,老主子病久了有些糊塗了,姑娘莫要同他計較才好。”
一時那裡頭也沒聲了,不曉得是氣著了還是自知理虧了,傅清溪也不能再久坐,便辭了出來。
老伯往外送她,一邊還安慰她:“我這主子是出了名的難伺候,我們這兒為什麼冷清?沒人願意同他來往!別說客人了,連咱們做下人的,都沒幾個能受得住他那脾性的。也就老頭子我,寬宏大量不同他計較,才能伺候了他這些年……只是這麼一來,他那脾性也越發古怪了……”
傅清溪也不曉得說什麼好,辭了老伯坐車回府,照舊每日讀書做事。只這件事兒就跟塊大石頭似的,總壓在她心上,叫她想起來就怪難受的,又沒法子,唉。
第105章 汗涔涔
心裡怎麼過不去,眼前沒法子的事情光顧著愁也沒用,傅清溪難過了兩日,略平了心,專心準備起接下來的寒數會來。據胡芽兒信上所言,這個數會的計算向來極多的,一不小心就算暈了頭。傅清溪這些日子便都抽出些時候專門做些數術演算的練習。
眼看快到日子了,她便去同大太太說要出門參加數會。大太太聽了道:“這聯考才完了幾日,又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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