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同淋雪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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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這一日晨時,陶月兒已經修行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裡,她其實在與萬物對話。 過去她看花看草,至多是欣賞花的美麗與嬌豔,草的茂盛與青翠。可現在,當她慢慢的開始覺知自己的力量,便發現自己不僅能聽到人心底的聲音,還能聽到這個世界上萬物的聲音。 萬物有靈,她終於與萬物合二為一。 於是每天起床,在太陽昇起之前,她都會在院子中冥想。聽一聽花草的聲音,聽一聽鳥兒傳來的訊息。不僅僅是在修煉力量,更是一種修心。 陶月兒愈加平和、穩定。過去那些膽小、怯懦、瞻前顧後,遙遠的好像是另一個人。 然後,花伶看她的眼神就越來越奇怪。 過去花伶看她,冷靜、剋制、又帶了些許的無奈。如今他看她,卻多了一絲絲的疏離。 他不像過去那樣對她親近了。 這一點,讓陶月兒很是難過。 由此,陶月兒從來也不改變自己對花伶的相處態度,她怕花伶會覺得她也變了。而他們就會越來越遠。 陶月兒和花伶特地裝點了他們的花房。門口有花伶寫的對聯,十分喜慶。上聯:“旗開得勝傳捷報。”下聯:“鳥報晴和花報喜。”橫批:“春回大地。” 花伶這幅字龍飛鳳舞,半點兒都不工整,與他平日裡剋制又清冷的字跡大為不同。 “天梯就快開了,你是不是很激動?”陶月兒問花伶。 “我激動什麼?”花伶問。 “我要去參賽了呀!” “嗯。是你要去參賽了,與我沒有什麼關係。” “那你的字跡為何如此潦草?” “這才是我本來的字跡。”花伶淡淡道:“演貴公子演久了,不想演了,也會偶爾想要做一天的自己。” 花伶這話聽得陶月兒雲裡霧裡。 什麼叫‘演’久了?他演什麼了?他本來就是個貴公子啊!此前的字跡工整都是演的? 對她這個半文盲來說,他在她面前,實在沒有必要演啊……陶月兒不懂。但也不問。她知道就算自己問了,花伶照舊不會多說的。 陶月兒貼完春聯,便去樓上換衣服了。花房分上下兩層。一層是客廳、茶室,還有花伶的房間。二樓則獨屬於陶月兒一人。原本只有書房與臥室,後來陶月兒從洪荒回來,他又給她開闢了一間新的換衣間。 換衣間不同尋常人家置辦幾個箱籠便了事,而是擁有獨屬於陶月兒的便捷法子。開啟換衣間的門走進去,兩側全是掛著的整套衣飾,統共十套供她選擇。 陶月兒無需自己費神,只需勾勾手指頭,那些衣服便會自動飛到她的身上,從裡到外的更換。而她換下的髒衣則會不知道去往哪裡,總之,下一次補上的,總歸又是全新的、從未穿過的衣服。假如十套裡都沒有喜歡的也沒關係,搖搖頭,又會有全新的十套擺放在兩旁。 陶月兒從前見著這樣的場景,一定會覺得很驚奇。可如今她連洪荒都去過了,還能聽到他人心底的聲音,那麼這些小把戲,又算什麼呢? 花伶身上有秘密,她早已知曉。雖然她聽不見他心底的聲音,可她知道,花伶總不會害她便是。 陶月兒挑了一身喜慶的橙色為底,搭配紅緞子的衣服,在今日這個節日來說,也算應景。又催促花伶也換一身喜慶點兒的。 原本她以為花伶會不願意,卻不料,他不僅換了,還換了一身大紅色的。 院子裡,正在喝茶的陶月兒見狀,差點兒一口水對著他噴出來。 “你怎麼穿成這樣?”她問。 “你不是說要穿喜慶一點嗎?” “話是這麼說不錯,可是……我也沒說讓你穿得像要結婚?”陶月兒大為吃驚。 素來一身白衣的花伶,全身上下都是雪白無暇的,唯一的顏色點綴不過就是髮尾的一根紅繩。而今日,他紅衣大氅,束髮金冠,腰間一抹白玉鑲金佩,與頭頂的白玉金冠相得益彰。隆重得彷彿要結婚。 “不好看嗎?”花伶臉色一滯,眼神尷尬,期期艾艾地問。 陶月兒連忙搖頭:“不是不好看,相反,很好看!非常、非常好看!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陶月兒沉默了一會兒,道:“只不過如此,我們就有些不相配了。”陶月兒看了下自己的衣物,橙紅相配,與花伶站在一起,色系不同。雖然都很喜慶,但與花伶相比,她總是顯得顏色過於繁複了。 “這好辦,你也換一身大紅便是。”花伶說著,指尖輕點,陶月兒身上的衣服就全然便了一個模樣。 紅衣紅裙紅斗篷,白玉金冠琉璃鞋,與花伶的一模一樣。連脖間那一圈裘皮,都是彷彿出自同一條狐尾似的。 “如此便相配了。”花伶抹出一面銅鏡,放在陶月兒的眼前。陶月兒站在花伶的身邊,怔怔地望著鏡子中的二人。 “的確……很配。” 配得似乎當下就可以拜天地了。 這句話陶月兒沒說出口,但她知道,她心中所想的,一定瞞不過花伶。 而且,假如真的能跟他拜天地,似乎也不是不行……甚至,還特別美好。 陶月兒想到此處,心跳得越來越快,臉也越來越紅。 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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