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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後來，陸沛還是屈服，開學後的入學考試因為成績優異上了高質班，一年後依從家裡的意願轉到了商學，而聶染青也在大二下學期的時候選修了文法，兩人分別和父母折騰了一年，到底還是做的無用功。聶染青為陸沛做過的蠢事，數學一向強悍的姚蜜數都數不過來。母親正襟危坐，腰背挺直，讓懶懶靠在沙發上的聶染青看得有點心虛，剛坐端正，就聽見母親問她：&ldo;最近過得怎麼樣？&rdo;聶染青點點頭，就像是小學生接受班主任的教育：&ldo;還好，過兩天放暑假，我和進南打算去旅遊，不過去哪裡還沒有定。&rdo;聶染兮cha進話來：&ldo;媽，我和陸沛也打算去海南一趟，你和爸一起去吧。&rdo;聶母笑得跟什麼似的：&ldo;得了得了，你們年輕人去吧，我們一把老骨頭，去了也是添亂，再說外面這麼熱，我和你爸也不想動。&rdo;&ldo;說什麼呢媽，就這麼說定了吧，我晚上和陸沛商量商量。&rdo;聶染青冷眼看著她，聶染兮一向比她會說話，一向比她會辦事，一向比她會討人歡心，她的嫉妒心在這二十幾年裡已經被磨得差不多全沒了，若不是兩年前她和陸沛結婚，聶染青覺得自己差不多都能和她和平共處了。聶染青看著笑得合不攏嘴的母親，覺得眼睛有點疼。吃晚飯的時候，聶染青坐在習進南的右手邊，她的右邊是聶染兮，接著是陸沛，這樣的排序很不錯，至少不會因為會看到聶染兮和陸沛的臉而搞得消化不良。男人們時不時說著話，聶染青對這些東西沒多大興趣，正悶著頭吃飯，忽然聽到父親問陸沛：&ldo;回國後打算做什麼？&rdo;陸沛的聲音和煦依舊：&ldo;前兩天和爸媽商量了一下，一星期後大概會去這邊的公司看看。&rdo;聶父點點頭，說：&ldo;國內和國外環境不大一樣，不過你資質一向不錯，好好幹沒問題。&rdo;陸沛恭敬應答。聶染青一聲不吭，忽然一塊紅燒茄子落在她的碗裡，抬頭，習進南的筷子已經收回去，淡淡地說：&ldo;一直在吃ròu，多吃點蔬菜。&rdo;聶染青咬了一口，略帶疑惑，他原來從來不管她吃什麼的。聶染兮說：&ldo;染青，進南是為了你好，不喜歡蔬菜也左右吃一點兒。&rdo;她還什麼都沒說就被扣上了這麼大帽子，聶染兮好樣的。聶染青忍住摔筷子的慾望把飯吃完。晚飯後，聶母叫住一臉畏懼的聶染青，進行語重心長的睡前教育。她一直擔心聶染青和習進南的婚姻，她覺得這場婚姻本來就糙率，他倆平時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再不添點兒&ldo;催化劑&rdo;，怕以後會生出什麼事端。聶染青心不在焉地聽，在她說完後實在是忍不住回話：&ldo;媽，哪能有那麼多事端啊，您覺得會有第三者竄出來？那您對你女兒我也太沒信心了。&rdo;聶母一點兒也不給她面子：&ldo;我就是對你沒信心，確切地說是對你們這場速食婚姻沒信心。&rdo;聶染青打岔：&ldo;媽，你進步了啊，連速食婚姻都出來了。&rdo; 眼看她要動氣，趕緊說正經的：&ldo;媽，生完孩子體形就走樣了，我這不是不想變成黃臉婆嘛。&rdo;她這一番話實在是不咋滴，母親的臉色還是沒有舒緩：&ldo;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是黃臉婆？&rdo;聶染青腦袋發暈，這怎麼能承認：&ldo;媽，您氣色這麼好，怎麼可能是黃臉婆。&rdo;她實在沒本事讓她露出個笑容，聶母的臉還是緊繃著：&ldo;既然不會成黃臉婆，那就趕緊要個孩子。&rdo;聶染青無語了，早早裝出昏昏欲睡的模樣，總算被略帶不悅的母親放行，提前溜回了臥室。習進南正靠在c黃沿漫不經心地翻著她小時候的相簿，看到她沒精打采的模樣笑了出來：&ldo;累了？&rdo;聶染青趴在c黃上，頭髮完全散開，毫無形象：&ldo;沒有，不願意讓媽訓話，裝困回來了。&rdo;習進南微微一笑：&ldo;你媽有那麼可怕麼，連聊天都被你說成是訓話。&rdo;&ldo;那哪叫聊天啊，簡直就是大眼瞪小眼，我走的時候我媽那眼神，看我就像是看叛逃的同黨。最近天干地燥，她火氣比較旺，我在那裡就是柴油，要是真灑了我爸估計今晚都別睡覺了。&rdo;她拉開薄被鑽進去，習進南也跟著躺下來，拍拍她的肩膀說：&ldo;我剛剛看你櫃子裡的照片了，有一張很可愛，就是你拖著玩具象的那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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