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年:先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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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見了。
在世界毀滅那件事結束後的當天晚上,蘇丘合很意外的在自家門口見到了先生。
“丘合,好久不見了。”彷彿只是好久不見的兄弟一般,先生故作無事地打著招呼。
但蘇丘合併不是那種人,再次見到先生,他心中其實很複雜。
這是自己的親哥哥,作為血濃於水的至親,他們本該是最瞭解彼此的人,但人這一輩子要經歷的事情太多,世事無常總是佔絕大多數。
他再怎樣也沒辦法把曾經的那些全都當做無事發生,即便有諾言在從中幫忙調節,到了現在,他對於先生的情感還是極為複雜的。
“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先生笑著看他,就如同以前一般,依舊那麼儒雅隨和。
不過,還是有些不同的,以前的先生,那層翩翩君子的皮子下面只會是一個格外瘋狂的靈魂,但面子上永遠都做的滴水不漏,至少蘇丘合從來都沒見過除了諾言以外的人看透對方真實想法。
但現在,卻是輕而易舉就能看出,此時先生皮子下的靈魂已經有些虛弱不堪了。
蘇丘合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傢伙,當然,他也沒辦法對這個人做些什麼,最後還是妥協,邀請對方進了家門。
按正常流程給對方倒了杯茶,之後兩人就那麼面對面坐著,一句話也不說,先生倒也不覺得尷尬。
最後還是蘇丘合忍不了了,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你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來看看弟弟,這個理由夠嗎?”先生緩緩放下杯子,面上依舊是那副笑容,沒有絲毫變化。
如果不是諾言曾經說過先生復活的資訊,他真的要懷疑是不是諾言空餘時間自己做了個先生版人偶,一舉一動都彷彿設定好的程式一般。
不過仔細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那傢伙可是相當討厭先生,至於理由,他到現在也不知道。
蘇丘合搖了搖頭:“別人的話我還可能信,但你不可能,你是先生,早就不是我哥哥蘇丘閣了,先生只會對小姐感興趣,怎麼可能改變目標。”
“哈哈哈,你還真是瞭解我呢,”先生輕聲笑著,一舉一動都讓蘇丘合感覺極為怪異:“但真要說起,我也有迷茫期,我在想,我是否還要繼續追隨著小姐。”
蘇丘合一挑眉,有些懵:“你在說什麼啊?這可不像是先生會說出來的話。”
“很意外?”
蘇丘合則是毫不猶豫地說道:“那當然啊!當初為了小姐都願意去死的傢伙,現在居然在說這些?怕不是我沒睡醒。”
這些話又讓先生不住地笑了起來,後又緩緩停下:“在別人看來,我做的那些確實夠瘋狂啊。”
“我自己也覺得。”
說著,先生的眼神是止不住地落寞:“但我又該如何呢?我的世界早就只剩下小姐一個人了,翻看過去的那些回憶,我的視線永遠都在小姐身上,除此以外,根本想不起來任何的事情,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清楚意識到一點,我的生命將永遠和小姐繫結。”
蘇丘合皺了皺眉:“但是,小姐早就不在了啊,組織不在,小姐自然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現在有的只是諾言,那是我們所有人的英雄。”
“英雄嗎?你們都在稱一個殺人犯為英雄呢,”不等對方反駁,先生又繼續說了下去:“曾經我追隨小姐,因為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在組織期間,我們只有彼此,即便小姐厭惡我至極,她最相信的也永遠只有我。”
“到後來,我迷戀小姐,因為我在小姐身上感受到了同樣的絕望,直至最後一刻,即便小姐拉著我一同奔赴死亡,我心中仍是願意的,哪怕小姐沒有用她的能力控制住我,只要她邀請,我變回義無反顧追隨。”
“但現在,我聽從小姐,卻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了。”
“我想,我應該是愛著她的,我的世界中早就滿是她的身影,再也填不進去任何其他身影,但我現在,也不知道我究竟該如何面對對方。”
“我以為,小姐是帶來死亡的使者,只要有她在,我們終將奔赴死亡,那才是小姐。”
“但這一次,她沒有帶上我,她自己一人去往了那條路。”
“明明最開始說的是我們一起,最後卻變成她一個人。”
“我不明白小姐究竟想要什麼,也理解不了她想要的那個未來究竟為什麼讓她那麼執著,但我就是懂,我能一瞬間與小姐的思想產生共鳴,明白對方整個計劃,以及為了這個計劃究竟要做些什麼,我們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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