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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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悔了。

她不應該在這個重要的時候跟他冷戰。

如果他們沒有吵架的話，她會幫助他綁好口罩的。那麼就不會發生口罩掉落的事情。萬一他的臉被溫家的人看到，會惹來不少麻煩的。這樣冷戰下去不是辦法。

而且，她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心裡總是覺得悶悶的。

“這個給你。”

遞出的手裡，是他的口罩。綁帶的位置，換上比較不容易下滑的質料。

佑天掙扎了三秒，正想要接著的時候聽到夏楠這麼說：　“我們不要再吵架吧！明天就是決賽，不可能像今天一樣簡單，我們要不要商量一下——”

佑天嘴角向下微彎，收回正要遞出的手，不管不顧地繼續走。

“喂，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是已經道歉了，還不止一次！難道你想一輩子也不跟我說話嗎？”

佑天背向著她說：“你不應該將我的事告訴別人。”　接著又繼續走。

夏楠心頭火起：“我能告訴別人什麼？你有什麼秘密，可以讓我說出去？我對你的瞭解，跟一個剛認識你的人有什麼分別？我根本完全不瞭解你，我能跟別人說什麼？”

夏楠氣極率先離開露臺，沒看見佑天受傷的眼神。

“你這樣何必呢？”

看到來人是誰，佑天的臉黑如鍋底。

“女孩子先道歉了，你怎麼就不大方一點？”　雅文笑了笑：　“不過我也明白的。我明白你為什麼那麼生氣。”

佑天抬頭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那個女孩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朋友，至少你是這樣認為。除了她之外，你不容許任何人接近。你只有她，但她還有弟弟，還有大個兒、羅子這些朋友。你很害怕有一天會失去她，失去她你的身邊就沒有任何人陪伴，你必須孤獨地一個人面對世界。”

“你很在乎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你小心翼翼地保護你在她心目中的影像，對你的過去一字不提。”

雅文直望佑天的眼睛：“你的過去裡有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事情，對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的內疚和羞恥？”

佑天依舊一臉冷漠，但雅文注意到他的呼吸亂了。

“所以當我們在你背後談論你的時候，你慌了。你很害怕她會發現那個秘密，你覺得她知道了之後會討厭你嫌惡你。你用憤怒去掩飾你的恐懼，也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後不要再去探討這個問題。”

“佑天，我不知道你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你真的有犯錯，也許你只是過分地怪責自己，但這麼多年來，讓那份內疚壓在心頭上，已經夠了。你要學會原諒自己。佑天，我會幫助你的。你必須學習從過往走出來。”

佑天靜靜地聽完他這一段話，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一個天真的表情：“哦？這就是你說的‘心裡分析’吧？這個蠻好玩的。”　他活潑地跳下窗臺：“讓我也來試試。”

他哄近雅文的臉，左歪右歪著頭打量他：“你每一天都很忙碌，不是為這個縫衣服，就是為那個收拾東西。那一天，我傷了你的手掌，你也沒有生氣。只是默默地繼續為每一個人無私地奉獻。你到處去找自己能幫上忙的地方，只是想要證明，你活在這個世界還有意義的。”

“你的伴侶死了後，你從天堂掉進地獄。以前有他護著你，你活得輕輕鬆鬆，要什麼有什麼。他一死掉，你就被行刑折磨。任何人都可以欺到你頭上來，就連我這樣的孩子，都說揍你就揍你。你的世界崩潰了，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於是你對自己說——”　佑天提高音調說：“我的生命還是有意義的，因為我要幫助那些可憐的孩子！天啊，他的心裡有問題，我一定要去幫助他。”

“但事實上，沒有人需要你的幫助，我們需要的只是你的空間。”

“你的人生已經完結了。”

“為了回報你的‘幫助’，我給你一個建議吧！找一把刀子，就這樣在頸子上割下去。”　佑天做了個割頸的手勢：“這樣一切都解決。”

比賽最後一天，會場上依舊人頭湧湧。

他們當中有人來參賽，也有人只是來湊熱鬧。

還有部分人，兩樣都不是。

梁中校和他的人一早就混在人群中等候。昨晚從老吳那裡收到訊息後，他就有點猶豫不決。老吳那個蠢材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個叫夏楠的女孩的價值。從老吳的描述，他可以肯定那個女孩是個馭屍者。

他猶豫的是，要把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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